纲维乎百为者,悉此焉宰之。
天主唯一
“推而言之,一家有一家之主,家人之严君是;一国有一国之主,一国之君王是;天下有天下之主,一世之总王是。主而至一世之总王,亦大矣。然果能如心神之宰一身者乎?不能也,则必有一大主默宰其间。
天主全知全能
“举四海、万国之大,视同弹丸,若运旋一掌之内,无所不照临,无所不安养,无所不震摄而提扶。而且无远弗届,无微弗入,无隐弗烛;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天上地下总皆临莅之区,逞古来今浑囿一视之中。盖心神之宰一身之易之妙,犹未足彷佛其万一耳。此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原初之陡斯,其畴足以当此?
天主创造天地人物
“吾西国有史,能I开辟之初,当未有天地人物之先,有一全能者罢德肋化成天地,创造人物。爰生一男名亚当,一女名厄袜,以为我人类之祖。罢德肋译言父也,即陡斯之谓。
天主造万物以养人
“盖陡斯之造天,所以覆我人;造地,所以载我人,造万物,所以养我人;故造成天地、万物,总为我人类而设。而人独灵於万物,感其覆载、生全、安养之恩,莫能报谢。爰总呼之为罢德肋,云罢德肋之全能。既於无中化成天地万物,辄於其中搏一泥土,付之灵性,曰亚尼玛。即成亚当,为男。又取亚当一肋付之亚尼玛,即成厄袜,为女。
天主造天神以引人
“又造无数天神,大小尊卑共有九等。一则随从陡斯侍卫於十二重之永静不动天,以为役使;一则暗偕我人,为我照获引治,以为当身之谙若。
天主与人立约
“史载陡斯造成天地、神人、万物之功,甫及七日而毕。於是置亚当、厄袜夫妇二人於美囿良和之T,名曰地堂。令之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无疾病、苦楚、患害,一切禽兽虫畜之类蔑不服顺。祗示一命,俾其敬遵弗违,约期至日,还归天乡,永享福乐。此之为恩,又何如其洪大也?
原祖悖逆诫命受罚
“无奈二祖偶为傲神露祭弗尔所诱,乃犯逆陡斯诫命。故从兹以后,致干天怒,而天之降罚,世日以重也。’
六、天主十诫教人敬天爱人
“因出天主十诫示余。诫之条有十,总归二者而已,曰:钦崇一天主万物之上,曰:爱人如己。且曰:此在翁熘鹘第停令普世遵守。顺者升天堂受福,逆者随地狱加刑。”
七、天主之名辨折
余曰:“‘所称天主即陡斯乎?’曰:‘然。’曰:‘奚不仍称陡斯,而胡易以天主之名为?’曰:‘此中难明陡斯之义,不得不借天地、人物之主而从其大者,约言之耳。’其实吾西国原无是称,此中不尝曰:‘帝者,天之主宰乎?’单言天。非不可。但恐人错认此苍苍者之天。而不寻认其所以主宰是天者,似涉於泛。故於天加一主字,以明示一尊更无两大之意。且主者,视父尊严,专操赏罚之大权,不独偏施生全安养之恩而已也。
八、不用上帝之名释疑
“曰:此正与吾书所言:‘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其义适相吻合,可以窥赏罚之大指矣。然即易之以上帝之称,似无不可。而胡必欲名之天主以骇人之听闻?曰:‘初意亦以上帝之号甚当也。比见此中庙貌甚多,称上帝者甚夥。余以为上帝之庙貌也,窃喜此中人知敬天矣。乃徐察之,则率以人神而谬拟之,如玄天上帝之类,不可枚举,私又惧其混也。以人侪天,故卒不敢以亵吾陡斯之尊称。要之,果真知其为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主宰,而畏之,而爱之,而昭事之,则谓之天也可,天主也可,陡斯也可,上帝也亦可,而奚拘拘於名号之异同哉?’
九、觉悟天命不爽可畏
“余於是洗然若有以自新也,洒然若有以自适也,而又愀然若无以自容也。曰:‘嗟乎!今而后,余始知天命之有在矣,余始知天命之果不爽矣,余始知天命之真可畏矣。向者诵吾孔子之言,曰:‘君子有三畏。’以为此学者摄心法耳,而孰知千古作圣之心法也。
不知天不可谓畏天
“夫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固未有不希天而可作圣者。然,焉有不畏天而可希天?又焉有不知天命而能畏天?故既而惕之曰:‘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天命难知可畏
“夫既读圣贤书矣,畴肯自甘于小人?然试一问:‘其能畏天乎?’则或敢即应之曰:‘畏。’试又转问:‘其知天命乎?’则或者弗敢直任以为知也。何者?天命,果易知乎?将孔子天纵之圣,必先知之蚤矣,胡以自言‘五十而知天命?’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也,天命不易知矣!夫天下事,苟欲知之,未有不留心究彻而遽能晓然也者。况天命何事,有未曾一留心焉而能即知者乎?
君子畏天主赏罚
“夫不知而胡以曰:‘畏也?’不畏而胡以自免于小人、君子?小人只在一念畏、不畏分途,此其际不甚严哉?然谓君子小人,止以定人之品,犹就是非论也。固有不顾是非而肆无忌惮者,亦何所畏?谁知降祥降殃、天命赫赫、不可祷之赏罚?即於此畏、不畏时定之,故知命君子怀刑与怀德之念并急。怀刑者,不但畏世主之赏罚,实以畏天主之赏罚而怀天刑之念,正其畏天命之实功耳。
天命威灵可畏
“孔子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