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群然信从,不以为非。又是一件更不能解说的话。
当单单恭敬天主
如此邪妄,万语千言,亦难遍述一方之事。况直隶各省之多,何能尽数?然竟不必尽数,只要说明一句当紧的道理,人与神绝不同类。吾人死后,或受赏上升,或受罚下坠,并无掌管万物之责。至于护守诸神,皆承行天主之命。天主无所不在,谁敢自专?比不得世间官府,可以便宜行事。所以我们奉教人,知此来历,单单恭敬一个天主。此外,就是在天主跟前的诸神诸圣,亦惟望其转求主佑而已。尊驾比了世上的君臣,因不知天主全能,并不知天主无所不在,故有此论。若明白了神与人的来踪去迹,凭他什么淫祠野庙,都系非鬼之祭,何必逐项推求?
敕封鬼神渎礼不经
至“敕封”二字,不该混说。国家赏罚之权,只在肉身。死后追封,惟有大官美谥,以表报功旌善之隆恩。后世长君、逢君之辈,只图献媚求荣,或敕封金阙玉皇,或敕封玄天真武,或敕封三界伏魔,独不思帝王不能以天下与人,反能与人以玄天三界耶?鸿名且不可以谬假,神器尚不可以力争,等而上之,更可知矣。奈何历来竟无一、二陈善闭邪之大臣,直言其妄。明太祖乾纲独断,斥其渎礼不经,莫此为甚。凡岳、镇、海、渎、郡、县城隍,并去其前代所封名号。历代忠臣,亦依当时实号,后世溢美之称,皆与革去。皇《明文衡》内,原诏炳存。惟本原未得,斩草不除根,故废而复起。然亦足以见公论自在人心,非我一人之私议也。
小说家言更是辞伪说
其他,如《封神衍义》、《平妖传》等书,原系辞伪说。与《水浒》、《西游》等一样,皆好事者所为。愚人反认为真事,每见兴工动作之处,怕有冲犯,即写“姜太公神位在此。“道路街衢,用一石条,刊刻“泰山石敢当”五字。果然灵验,何以疾病死亡,家家不断。明者当熟思之。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或云:“信之则有,不信则无。”此皆甘心穷遁,不求明解之人。可为痛哭者,此也。
二、辟佛有杀母、弃父、傲世、欺人四大逆
佛。中国佞佛之人,不究其大逆之罪,牵强解说,称其辅弼世教,为西方圣人。替他遮羞,妆体面。在他其大无比,未必领情,徒然辱没圣人之尊称,罪浮于佛。
佛的四大本罪
今欲声罪致讨,当先数佛之本罪。佛之前世,且不必论。
⑴生而杀母,非瑞即罪
只据《普曜经》云:“佛姓释迦,号牟尼。父净饭王,母摩耶夫人,剖右胁而生。”等语。生人有一定之正道,我中国自尧舜禹汤,以至孔孟,从未有剖胁而生之人。即老聃剖胁,亦系后人踵袭增添的话。惟因产妇气凝血滞,交骨不开,催生无法,遂有剖胁而生者。此出于万不得已。且系别人所剖,与儿无涉。倘牟尼亦因产难而剖,是灾也,非瑞也。若不因产难,据彼妄言:“为显入世之神奇,剖开母胁。”则生而杀母,故犯情真。其大逆不道之罪一。
⑵自称独尊,傲世狂悖
又云:“下地即行数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自言:‘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查佛生于周昭王甲寅四月初八日,不过边方小国之世子。唐时,曾遣长史王元策擒其国君阿罗那顺而归。可知其国最小,去此亦近,乃现属附庸之末,妄号‘独尊’。且生在天地之中,反常乱法,下地能走能言,明知非妖即谎。但据词定拟,狂悖难逃。其大逆不道之罪二。
⑶弃祖先,离妇幼,流荡忘返
牟尼居东宫,娶妻耶输陀罗,生子罗衤蕖D旮κ九,远猎不归。父死,国土为五印度所夺。上弃祖先臣庶,下离少妇幼儿,流荡忘返。其大逆不道之罪三。
⑷妖言惑众,欺世诬民
无国可归,逃入雪山。苟延性命,图谋恢复。因演转生受报之说,以哄印度,妖言惑众,欺世诬民。其大逆不道之罪四。古人有言:“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此句若说别人,未免太过。惟论佛之罪恶,犹为不足。何必再查别款,即此弑母、弃父、傲世、欺人之四大逆,罪已不容于圯族。后人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掩藏无父、无君之重案,反尊为圣人,称为辅弼。《字汇》等书,公然注释。离经判道,难辞鸣鼓之攻。
佛十恼丛集,两舌欺人,立法自弊
犹可笑者,牟尼后来,偷生十三年,怙恶不悛,身遭十恼。迨至卧病双林,背发恶疽,欲见迦叶,不得一面,毒溃而殂。《小涅蚓》内,狠载得明白,人皆讳而不言。捏造牟尼道成,显容于华严会中。百宝庄严座上,法身大士为眷属,无碍无边为报土。异哉!恶丧国亡身之丑,而反以色相邪淫,虚张身后荣华。既私编十重、四十八戒为门户,何以十恼丛集、两舌欺人、立法自弊;竟为贪、嗔、痴之师祖也?
惟我独尊之说自相矛盾
且过去、现在、未来,若果有恒河沙数之佛,怎么牟尼自号“独尊”?何怪乎呵佛骂祖,戈矛即生于本教。曾见《沙门语录》内,批评“惟我独尊之句”有云:“此时我若在旁,当一棒打死,与狗子吃。”岂有乃祖乃师,而徒子法孙,敢于如此毒言痛骂耶?虽本蓬蒙杀羿之传,然众畔亲离,至于此极,已甚于火书庐居之灭除矣。举世多人,终不能弃暗投明,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