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心满志
且物之美好,不过分造物主无穷美好万分之一耳。于其万分之一,尚可以悦人心目。一神想乎无穷之美好,其快心满志,又何如耶?
“圣意纳爵时时念主,靡有停刻。一日冗次,偶辍片时,即自责曰:‘此片刻不念天主,如禽兽然。’吾辈学道之人,尽如圣意纳爵之用心,又何患杂念之扰乎?
四、时时颂主的果效
“昔有修士,每触目,辄生搅乱。厥后切用神工,凡有所见,非复如前矣。如遇一美色,即颂主曰:‘造物主之生人,其美好也如是。’向时邪念,毫不复萌也。夫均一所见耳,向之见如彼,今之见如此。芳秽殊途,判若天壤。斯亦修身之要法也。”
论圣教诸书为性命神药,
徐问叔侃曰:“比来向主,亦颇有心否?”
对曰:“承贶诸书,悉翻阅之,弗敢置也。”
司铎曰:“读书固佳,但徒涉猎,无益也。惟视为性命之神药,将一字一句,必熟玩而详味之。譬如病者,简视方书,逐方详审,即一味亦不敢苟,而况于性命之神药乎?”
答杂念为原罪之迹惟仰祈主佑,,凡三则
廿六日,其香至堂。
问曰:“省察之功,其在言行者易见已。至若念虑之萌,初非着意而为者,其为罪与否,未易明也。无论他事,即如对主持诵,至严肃矣。而妄念憧憧,其来也无端。罪乎?非罪乎?”
一、杂念为原罪之迹
司铎曰:“念非着意而成者,似未为罪。然其来不能禁,此亦原罪之迹也。盖人惟染原罪,则不胜薄弱。故虽当对主严肃之时,亦不禁妄念之窃发耳。”
二、善功唯祈主佑
其香曰:“然则奈何?”
司铎曰:“惟有祈主v耳。夫人之善功,非蒙主佑,即纤毫难自成也。即如至短之经,有能诵之至竟,而无一念之杂者乎?夫一经尚不能纯念、持诵,而况于大善行、大善功,而可傲然自多曰:‘此我自为之,而不关主佑者乎?’昔圣保禄有云:‘人非上主佑,无一善可能;人若蒙主佑,即无一善不可能。’斯言可绎也。”
三、杂念如蝇
其香曰:“杂念之来,虽圣人亦有之乎?”
司铎曰:“杂念乘人,如苍蝇之偶集,虽驱之复至,但不为所累,斯可耳,未敢必其无也。
四、圣人不免杂念
“昔圣方济各亦尝患此,时揭以语人,旁有对者曰:‘吾诵经时,何以独无?’圣人曰:‘而能之乎?试诵主经一遍,如果无他念之杂,当以疋马相酬。’其人甫诵在天一句,遽谓圣人曰:‘愿并鞍以相送。’由此观之,杂念之萌,虽圣人不免。然非着意用工,自不觉耳。”
答灵魂有时出现上主所命,
少顷,其香复问曰:“人传场屋中往往有鬼神,如报复恩怨之类,至有现相相示者,于理然否?”
一、上主许灵魂出现
司铎曰:“有之,凡人之灵魂,有时出现人世者,亦上主所许,以示灵魂不灭意耳。
二、灵魂出现的故事
“敝邦纳波里名郡,乃人居鳞集之所。数十年前,忽然地坼。穴中突出一人。骑马往来如飞。众皆惊骇,闭户莫敢视。次日自户隙窥之,其突出往来犹故也。越数日,有一名士欲穷究其理。因告解祈佑,往穴旁。伺其将入,控辔而问曰:‘我奉主命,问尔为何人?因何出穴惊骇人若是?’对曰:‘我乃某之灵魂也。生前为妄证某人,致其身名俱损,兹受主罚,未得安所。幸主容我出现,白彼无辜。若彼冤得白,更求为我通功,即可获安所矣。’名士慨然许诺,因代彼人别白,且多为通功。自是入穴,不复再出。此事在通衢,乃万目所共见者,敝友亲为余言,端不诬也。
三、灵魂出现系上主所命
“由此观之,人之灵魂亦有时出现人世,如报恩、雪怨之类,特非上主之命,则不可。若论天神鬼魔之现,又非人所能易测者也。”
论承教期于行,
十三年庚辰,艾司铎以五月至龙江。
初三日,为瞻礼六日,司铎诠救赎事理,俾奉教者常痛念之,以为寡过之宗。
次为瞻礼七日,司铎诠“雪堂”二字,以“雪”喻圣母之德。盖龙江新立圣母堂,尝以“雪堂”命名故也。
次为圣若翰诞日,司铎诠圣若翰之德、之功,俾后人仿而行之。名论娓娓,标笔拙,未能一一述也。
初六日,诸友毕会。司铎谓众曰:“比来论道,三日于兹矣,未知诸子,曾憬然有得否?请各述所取益,即一端亦可终身,不必求详也。”
问士敏,士敏对曰:“承‘雪堂’之训,学徒记之,未能行也。又安敢对?”
司铎曰:“记而不行,与不记同。比如水之沃石,得湿而已。必也如土之能受,以水沃之,徐徐然入,自滋润而浃洽矣。”
论修道贵薄世味,
问鲁可,鲁可对曰:“圣若翰之修道也,不于尘世,而于山中,为薄世味故也。洙希圣未能,庶于世味或有省乎?”
司铎曰:“良然道情之与世味,最相反也,而复相妨。道味淡,世味浓;道味超,世味昵。断未有世味不薄,而可以期登天国者也。”
论享天上福悉纯善而无纤过,
问其香,其香对曰:“标反躬多过,承师训。有过者,地上之事。改过者,天上之事;改过不吝,愿终身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