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寄传》。
  诗曰:事生事死费踌躇,肠断南坡旧草庐。烈火焰中魂冉冉,彩霞天半拥飙车。

  安福猴(《旷园杂志》)
  康熙九年庚戌冬,积雨雪,自十月至十二月二十四日,雪益甚,行者多失足至死。安福县,有戏猴行乞者,担二篓,登邑之狗爬岭,风凛衣敝,却行不得上,遂僵死岭半。是时,猴计窘,四望,前有客三人,趋别道,急前扭之。三客力求脱不得,问猴:“有所诉乎?”即叩头。命猴前引,至岭半,则一死人,弃担在道。客惊谢曰:“不速去,恐后来者,谓我辈有戎心,殆矣!”猴向客哀号不已。客问:“有何事,当如所请。”猴取死者锁钥,启篓,得银三两,猴平称给三客。客曰:“以此具棺乎?谢不能。”猴摇首再四。曰:“给吾辈办事,葬主人乎?”即诺诺应声。三客同力掘穴,将瘗尸,猴告且止,更取担上草席十贴,出篓中木棉数斤,割八席,分棉三分之二,授三客令裹骸。客为泣下,一一经纪。封土毕,即白猴曰:“愿携汝归养,汝何如?”猴不应,绕土三匝,恸号跳踯,首触石而死。三客始知先余棉、席者,为当葬自身也。即缚束猴,与戏猴者为合冢,葬岭上道旁。三客还,为安福人道其事。湘潭郭幼隗为《义猴传》。
  诗曰:相依为命恸途穷,惨惨彤云猎猎风。愿附主人同葬,生埋热血雪花红。

  白塔山猴(《圣师录》)
  正德辛巳,有夫妇,以弄猴为衣食者十稔矣,寓嘉州白塔山。主者死,葬于塔之左,猴日夜号。其妇更招一丐者为夫,猴举手揶揄之。妇弄猴使作伎,猴伏地不应,鞭之辄奋叫。入夜走主者之墓,抱土悲号,七日而死。
  诗曰:羞抱琵琶塞耳听,也同七日哭秦庭。嘉州白塔山前路,哀啸寒枫鬼火青。

  瑞昌门外义猴(《圣师录》)
  咸熙中,有翁妪弄猴瑞昌门外。一日妪死,翁葬之。未几翁死,无人葬,猴守之日久,人怜而葬之。咸称为“义猴”。
  诗曰:待谁负锸妥翁身,L踊无殊子丧亲。落木萧萧啼不住,酸风愁绝路旁人。

  忽雷驳(《酉阳杂俎》)
  秦叔宝所乘马,曰“忽雷驳”。常饮以酒,每于月明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及胡公卒,嘶鸣不食而死。
  诗曰:四蹄奔月蹑青烟,飒爽英姿马亦然。何处敝帷埋骏骨,欲浇X野风前。

  陈平章马(《稽神录》)
  淮南统军陈璋,加平章事,拜命于朝。李N时执政,谓璋曰:“吾将诣公家道贺,且求快婿,公其先归。”璋策马去,中路马蹶而坠。顷之,N至,璋力疾出,N慰讯已,匆匆告别。璋召马数之曰:“吾今日拜官,又议亲事,尔乃坠我,畜生!”不忍即杀,使牵去,勿与刍秣。是夕,圉人窃具刍粟,马视之而已,达旦不食,如是累日。圉人以告,璋复召语之曰:“尔既知罪,吾赦尔。”马跳跃而去,是日乃饮饩如故。璋后出镇宣城,罢归而薨。旬日,马悲鸣而死。
  诗曰:的卢今日竟妨吾,数罪何辞谢秣刍。故相恩深难寸报,灵[努力效前驱。

  毕将军战马(《圣师录》)
  毕再遇,兖州将家也。开禧中,战累有功。金人认其旗帜,即避之。后居于,有战马,号“黑大虫”,骏驵异常,独再遇能御之。再遇死,其家以铁b羁圉中。会岳祠迎神,闻金鼓声,意谓赴敌,仰嘶奋迅,断b而出。其家虑伤人,命健卒十人,挽之而归。好言诫曰:“将军已死,汝莫生事累我家。”马耸耳以听,汪然出涕,喑哑长鸣而毙。
  诗曰:乌骓伏枥失重瞳,百战沙场翊大功。热血满腔何处洒,仰天一恸飒灵风。

  克勒(《圣师录》)
  清时和硕亲王有良马,曰“克勒”,犹汉言“枣骝马”也。高七尺,自首至尾,长可丈有咫。耳际肉角寸许,腹下旋毛若鳞甲然。翘骏倍常,识者诧为龙种,王爱之。王薨,马踯躅哀鸣,未几,随毙。
  诗曰:龙种奇姿一顾空,天人驾驭必英雄。世无伯乐谁真赏,昂首悲嘶万里风。

  张行人义骡(《池北偶谈》)
  同年张鹤洲行人,尝乘一骡,甚爱之。康熙甲辰,鹤洲以科场事下刑部,粥不继,乃以骡抵逋于人。一日过市,酸嘶悲鸣,堕其新主,而逸归张邸。稍近之,辄蹄啮不已。家兄西樵,官吏部,为赋《义骡行》。呜呼!此骡胜华歆、贾充、褚渊、六臣之徒多矣。
  诗曰:义骡日下竞称奇,消得琅琊吏部诗。新主纵然刍秣好,不如故土乐忘饥。

  姚氏二犬(《广异记》)
  吴兴姚某,开元中,被流南裔,随行者奴二犬二。奴曰附子,其子曰小奴,性俱悍,居南久之,惆怅思乡,计害其主,庶家得归。姚僻处,邻里不闻。附子忽白主云:“郎君燕人也,今流离万里,倘有不祥,奴当扶榇归北。顷觉衰惫,恐溘然朝露,小辈无能为役,则郎君遗骨,长此漂泊他乡矣,愿早图之。”姚喻其意,云:“汝欲我死耶?”奴曰:“正尔虑之。”姚请约来朝。及晨,奴父子丰膳,婉劝加餐。姚停觞哽咽,见二犬依依左右,适奴入时,与之食。因抚二犬云:“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