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泉、暗、鬼。此盖以人为太极。而以天地各自为元而陟降之。其说虽若肤浅。而其理颇为易晓。予遍观诸家如积图式。皆以天元在上。乘则升之。除则降之。独太原彭泽彦材法。立天元在下。凡今之印本复轨等书。俱下置天元者。悉踵习彦材法耳。彦材在数学中。亦入域之贤也。而立法与古相反者。其意以为天本在上。动则不可复上。而必置于下。动则徐上。亦犹易卦。干在在下。坤在在上。二气相交而为太也。故以乘则降之。除则升之。求地元则反是。


  杨解荀子。非綦文理、綦之而亡食、五綦之具之类。其綦字皆训为极。又于五綦之下云。綦或为甚。其说固近。然綦正当作期。古文音同者。其义悉通。期为要结止宿之处。固为人所同欲也。亦犹孟子所谓天下期于师旷。期于子都。期于易牙。无烦改字。


  梁周兴嗣千字文。说者谓上得王羲之故书。皆断烂脱绝。前后倒复。不可读。令兴嗣次之。一夕书成。而发尽白。然今法帖汉章帝所书已有千字文中百余字。何哉。岂梁世所传得羲之故书已先书汉章帝之书乎。


  汉宣帝朝。同时有杜延年、田延年、严延年。


  三国志刘焉传注。陈寿益都耆旧传曰。董扶发辞抗论。益都少双。故号曰致止。言人莫能当。所至而谈止也。然则当号至止。不当号致止。而今云致止者。得非以扶所至士大夫畏服。遂致止谈论与。耆旧传恐误。


  又潘浚传注。襄阳记曰。襄阳习温为荆州太公平。太公平。今之州都。浚子秘过辞于温。问曰。先君昔因君侯当为州里议主。今果如其言。不审州里谁当复相代者。温曰。无过于君也。后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公平。甚得州里之誉。昔因之因错。定是目字。


  邸阁者、乃军屯蹊要储蓄资粮之所。此二字他书无有。见于汉末及三国志。其所明著者凡十一。董卓传注。献帝纪曰。帝出杂缯二万匹。与所卖厩马百余匹。宣赐公卿以下及贫民不能自存者。李嘣弧N役「蟠郎佟D讼ぴ刂闷溆。又张既传。酒泉苏衡反。既击破之。遂上疏请治左城。筑障塞。置烽燧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余落降。又王基击吴。别袭步协于夷陵。协闭门自守。基示以攻形。而实分兵取雄父邸阁。收米三十余万斛。又毋邱俭、文钦作乱。王基与司马景王会于许昌。基谓宜速进据南顿。南顿有大邸阁。计足军人四十日粮。又蜀后主建兴十一年冬。诸葛亮使诸军运米集于斜谷口邸阁。又魏延传注。夏侯镇长安。诸葛亮于南郑计议。延曰云云。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又邓芝传。先生定益州。芝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又孙策传注。江表传曰。策渡江攻刘繇牛渚营。尽得邸阁粮谷战具。是岁兴平二年也。又孙权传。赤乌四年夏。遣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决芍陂。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又赤乌八年。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兵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云阳西城。通会市。作邸阁。又周鲂传。谲曹休笺曰。东主遣从弟孙奂治安陆城。修立邸阁。辇赀运粮。以为军储。


  孙休传。永安五年。休欲与韦曜、盛冲讲论道艺。张布忌二人切直。因饰说以遏之。休答云。孤之涉学。群书略遍。所见不少。今曜等入。但欲讲书。不为从曜等始受学也。又恐布疑惧。竟如布意。废其讲业。不复使冲等入。史言休锐意于典籍。欲毕览百家之言。观其所答张布语。非真好学者。徒因事以自f耳。果能以进修为乐。虽百布拒遏。必不肯终至废辍。传曰。好善和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是言好恶之真也。如休所为。岂得谓之真好学者耶。


  越世家载。陶朱公中男杀人当死。公之长男救其弟。之楚。进千金于庄生。庄生非有意受之也。欲以成事后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妇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诫。后复归。勿动。而朱公长男不知其意。以为殊无短长也。自有如至勿动一十一字。其意暧昧。读者多不能谕。然究上下文。其脉络自相贯通。初不难晓。盖庄生指所得之金而语其妇云。此金非吾家所有。一如病患之来。不可使宿。因又诫其妇云。待事成后即复归之。宜勿动也。


  左传。昭二十四年冬十月癸酉。王子朝用成周之宝于河。甲戌。津人得诸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将卖之。则为石。事定而献之。与之东訾。此有数说。曾子者。谓阴不佞不应卖玉。盖拘得玉者将取之。则诈之曰。此为石也。卖欺绐也。不佞以此得玉。刘子者。谓此倒简。当是将卖之则为石六字。在津人得之河上之下。津人不识宝。虽欲卖之。而自谓此石耳。所得能几。遂不卖。张子者。谓不佞拘津人取其玉。意欲得玉而卖之。其津人不肯与。则曰o是石耳。故不佞不复取。及王定。津人献之玉。王与之东訾。盖喜子朝之宝复归于己也。当以取其玉将卖之为一句。高子者。谓成周之宝既沈之河矣。翌日复自出外。明神物之有所归也。故不佞将卖之。化之而为石焉。已而复为玉。因得以献。李子曰。以上四说。皆非也。只是不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