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真西山为序。
泸川郁芦庵刊《修真四书》于羊角洞天,其一韩逍遥,内有《通玄诀》;其二陈了空《复一篇》;其三王呆《彻举》一篇;其四蒋丹《房得》一篇。咸淳庚午,蜀人何逢吉序。
维扬陈字道,号抱一子,有《立命篇》,绍定庚寅,白玉蟾跋。又注《关尹子》、《参同契》,董矩堂丞相题跋于后。
三谷子丘山有《金丹百问序》云:“乾道初,受道于金华老人。”
委羽子《指真篇》自序云:绍定庚寅年作。不著姓氏。其徒有《澄真篇》,亦不著姓氏。
金真教主重阳《金真集》,马丹阳《微语集》、《金玉集》,谭长真《水云集》,刘长生《仙乐集》,丘长春《蟠溪集》、《鸣道集》,王玉阳《灵光集》,郝广宁《太古集》,北方有刊本,总名《七真要训》。燕山道路迩,多刊丹书。大德己亥,携丁灵阳文集惠予,又以马丹阳语录求予序,遂为序其篇端。
或曰:“霍上谷、玉蟾谷、储华谷、糜洞阳,皆知而不为者也,虽有书存,乃空言耳。”予曰:不然。岂不闻《列子》之说乎?《列子》云:昔人有言不死之道者,燕居使人受之而不捷。言者死,燕居甚怒其使者,将加诛焉,幸人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于死;己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安能令君不死之?”乃不诛。有齐子亦欲学其道,闻言者之死,乃抚膺而恨。富子闻而笑之曰:“夫所欲学不死,其人已死,而犹恨之,是不知所以为学”。胡子曰:“富子之言非也。凡人有术不能行者有矣,虽能行而无术者亦有矣。卫人有善数者,临死以诀喻其子,其子志其言而不能行。他人问之,以其父所言告之,而行其术,与其父无差焉。若然,死者岂不能言生术哉?”
朱晦庵谓季通曰:阴君《丹诀》,见廉溪有诗及之,当是此书行此。而寿考者,乃吃猪肉而饱者。吾人所知,盖不止此,乃不免于衰病,岂坐谈龙肉,而实未得尝之比耶?愚四十年前,注《参同契》时,见吕四行八假锦术,诧其老健,每窃笑之。逮今思之,参同契之学实屠龙术,不如四平之宰猪也。知而不为,乃晦庵所谓“坐谈龙肉”者尔。然学是学者,非屏妻子不可为也。我辈读圣人书,况有父母存,讵敢违天而为偷生之计哉?然于此尝夜坐而试之矣,盖亦略知龙肉之味者也,岂不愈于坐谈而不知味者乎?愚少也多病,羸不胜衣,所以苟延残喘而至今未死,亦《参同契》之力也。
予自德毯螅文场扫地,无所用心,但闭户静坐,以琴自娱,读《易》,读内、外二《丹书》,遂成四癖。琴之癖欲以六律正五音,问诸琴师,皆无答。后得《紫阳琴书》、《南溪琴统》、《奥音玉谱》,始知旋宫之法,乃作《周南》、《召南》诗谱,及《鹿鸣》、《皇华》等诗,弦歌之。《离骚》、《九歌》、《兰亭诗序》、《归去来辞》、《醉翁亭记》、《赤壁赋》皆有谱,琴之癖遂已。《易》之癖,集诸儒之说为卷一百二十,名曰《大易会要》,以程、朱二公为主,诸说之善为辅,又益以平昔所闻于师友者,为《周易集说》四十卷,《易》之癖遂已。内丹则集汉唐以来丹诗歌诀一百卷,名曰《通玄广见集》。至元癸未,遇异人授以先天之极玄,乃撰《参同契发挥》,《悟真衍义》等书,其癖亦已。外丹则朱砒汞不知几成烟焰,一夕猛省《参同契》“金以沙为主,并和以水银”之说,世惟有金丹,无银丹也。遂碎其炉皂钳钩之属,此癖乃不复作。尝撰《炉火监戒录》,今姑举其略。
周世宗显德三年,召华山隐士陈抟,问以黄白术,对曰:“陛下为天子,当以治天下为务,安用此为?”乃遣还山。敕州县长吏常存问之。
真宗景德年间,朝谒山陵,因诏异人,左右以贺兰归真闻,乃诏对问曰:“知卿有点化术,可以言之。”奏曰:“臣请言帝王点化术,愿以尧舜之道点化天下,以致太平。惟陛下用之。”
王捷,汀洲沙人,贾贩,往来江淮间,遇异人,得烧金术,戒之曰:“非遇人君,不可妄泄。”捷亟欲献于上,为有司所欲,从时徉狂,遂以此获罪,黥窜岭外。未几逋匿京师,诣登闻院自称,枢密承旨谢从权尝为岭南官,知其术,为奏得脱军籍。内臣刘承规以其名闻于上,召见,与语,悦之,特授许州参军,改名中正,留止京师。前后贡金累巨万,官至右神武大将军、唐州团练使。有老煅工毕升,曾在禁中为捷煅金具。升曰其法为炉皂,使人隔墙鼓钅危盖不欲人觇其启闭也。其金以铁为之,百余两为一饼,每饼辐解凿为八片,谓“鸦嘴金”是也。上令尚方铸为金龟、金牌各数百,龟以赐近臣各一枚,余悉藏玉清昭应宫;牌以赐天下州府军监各一,天庆观金宝牌即其金所铸也。每用蛇岗制练雄黄,所杀蛇盖不少矣。后因治第掘土,见一巨蛇,首大如栲栳,惊悸得疾卒,年五十五。其妻施氏,封吴郡夫人,诸子皆授殿直。捷初得神术,不以势利,辄告于人。及得禄,赐与所化黄金,惟施贫奉道释而已。朝廷举大礼,又营缮,皆以黄金为献,以助经费。国史《王中正传》,太史鲁辈所撰也。《名臣碑传》、《琬琰集》云:“咸平年间,捷至南康军,遇异人,自言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