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孔子所作明矣。)
  圣人之制经,以遗教后贤也;譬犹巧之为规矩准绳,以遗后工也。(《潜夫论赞学》)据周史,立新经。(《春秋纬演孔图》)
  圣人不空生,必有所制以显天心。丘为木铎,制天下法。(《春秋纬演孔图》)丘为制法之主,黑绿不代苍黄。(《春秋纬援神器》)
  ──右总论六经为孔子所作。
  孔子改制考 卷11
  ○孔子改制托古考(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惟义所在。”斯言也,何为而发哉?大人莫若孔子,其为孔子改制六经言耶?慈母之养子也,托之鬼神古昔以耸善戒恶;圣人爱民如子,其智岂不若慈母乎?子思曰“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欲征信莫如先王。传曰:“可与立,未可与权。”《易》曰:“《巽》以行权。”权者知轻重之谓。拨乱救民,nn必信,义孰重轻?巽辞托先王,俾民信从,以行权救患。孔子乎,将为nn必信之小人乎?抑为唯义所在之大人乎?况寓言尤诸子之俗哉。)
  子曰:“吾作《孝经》,以素王无爵禄之赏,斧钺之诛,故称明王之道。”曾子避席复坐。子曰:“居,吾语女,顺孙以避灾祸,与先王以托权”。(《孝经纬钩命诀》)
  (孔子改制托古大义,全见于此。一曰素王之诛赏,一曰与先王以托权。守经之徒,可与立者也。圣人但求有济于天下,则言不必信,惟义所在。无征不信,不信民不从,故一切制度托之三代先王以行之。若谓圣人行事不可依托,则是以nn之小人,律神化之孔子矣。布衣改制,事大骇人,故不如与之先王,既不惊人,自可避祸。)
  文王,周始受命之王,天之所命,故上系天端。方陈受命,制正月,故假以为王法。(《公羊》隐元年何注《春秋》以新王受命,而文王为受命之王,故假之以为王法,一切制度皆从此出。必托之文王者,董子《繁露》所谓时诡其实,以有所讳也。必如是而后可以避祸,而后可以托王。《论语》“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孔子明以自谓矣。何邵公非嫡传口说,何敢谓为假乎?)
  仲尼之作《春秋》也,上探正天端王公之位,万民之所欲;下明得失,起贤才以得后圣。故引史记,理往事,正是非,见王公。史记十二公之间,皆衰世之事,故门人惑。孔子曰:吾因其行事而加乎王心焉,以为见之空言,不如行事博深切明。(《繁露俞序》)
  孔子明得失,见成败,疾时世之不仁,失王道之体,故缘人情,赦小过。《传》又明之曰:君子辞也。孔子曰:吾因行事,加吾王心焉,假其位号以正人伦,因其成败以明顺逆。(同上)
  (孔子以布衣而改乱制,加王心,达王事,不得不托诸行事,以明其义。当时门人犹惑之,况门外者乎?此孔子之微言,董子能发明之。)
  有非力之所能致而自至者,西狩获麟,受命之符是也。然后托乎《春秋》正不正之间,而明改制之义,一统乎天子,而加忧于天下之忧也,务除天下所患,而欲上通五帝,下极三王,以通百王之道。(《繁露符瑞》)
  (孔子受天命,改乱制,通三统,法后王,托古改制之义,此条最为显`,可无疑矣。)
  托记高祖以来,事可及问闻知者,犹曰我但记先人所闻,辟制作之害。(《公羊》哀十四年何注略与《钩命诀》义同,本文自明显。邵公盖深知口说者。)
  《春秋》假行事以见王法。圣人为文辞孙顺,善善恶恶,不可正言其罪。(《公羊》庄十年何注)
  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着明也。”(《史记太史公自序》)
  (太史公,董生嫡传。《春秋》之学,皆有口说相传,故深知孔子托古改制之义。)
  明《春秋》之道亦通于三王,非主假周以为汉制而已。(《公羊》桓三年何注)(夏、殷、周三统,皆孔子所托,故曰“非主假周”也。)
  昔者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后世之君子,或以厚葬久丧以为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也,或以厚葬久丧以为非仁义、非孝子之事也。曰二子者,言则相非,行即相反。皆曰吾上祖述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也,而言即相非,行即相反,于此乎后世之君子,皆疑惑乎二子者言也。(《墨子节葬》)
  (厚葬久丧,孔子之制,当时未有定论。墨子攻之为言相非,行相反,则儒教托古之义不待辨。)
  孔子、墨子俱道尧、舜,而取舍不同,皆自谓真尧、舜。尧、舜不复生,将谁使定儒、墨之诚乎?(《韩非子显学》)
  (孔子称尧舜五服五章,山龙藻火,大章《韶乐》,而墨子称尧舜土阶茅茨,夏葛冬裘,所谓取舍不同也,皆自谓真尧、舜。可见当时托古于先王之风,韩非犹及知之。)
  且夫世之愚学,皆不知治乱之情,讠夹多诵先古之书,以乱当世之治。(《韩非子奸劫弑臣》)
  夫称上古之传,颂辩而不悫,道先王仁义而不能正国者,此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