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史记太史公自序》)
  老子学商容,见舌而知守柔矣。列子学壶子,观景柱而知持后矣。故圣人不为物先,而常制之。(《淮南子缪称训》)
  或曰:庄周有取乎?曰:少欲。邹衍有取乎?曰:自持至周,罔君臣之义,衍无知于天地之间,虽邻不觌也。(《法言问道》)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之要言妙道也。(《枚乘七发》)
  百家异说,各有所出。若夫墨、杨、申、商之于治道,犹盖之无一鳎而轮之无一辐,有之可以备数,无之未有害于用也。己自以为独擅之,不通之于天地之情也。(《淮南子m真训》)
  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孟子滕文》)
  故圣人听于无声,视于无形,詹何、田子方、老聃是也。(《吕氏春秋重言》)
  枝于仁者,擢德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非乎?而曾、史是已。骈于辩者,累瓦结绳窜句,游心于坚白同异之间,而敝跬誉无用之言,非乎?而杨、墨是已。(《庄子骈拇》)
  周衰之末,战国纵横,用兵争强,以相侵夺。当世取士,务先权谋,以为上贤。先王大道,陵迟隳废。异端并起,若杨朱、墨翟放荡之言,以干时惑众者非一。(《孟子题辞》)
  故吴子以法治楚、魏,申、商以法强秦、韩也。(《盐铁论申韩》)
  昔杨朱、墨翟、申不害、韩非、田骈、公孙龙,汩乱乎先王之道,张乎战国之世。(《中论考伪》)
  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势而不知知,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故由用谓之道尽利矣,由欲谓之道尽橐樱由法谓之道尽数矣,由势谓之道尽便矣,由辞谓之道尽论矣,由天谓之道尽因矣,而此数具者,皆道之一隅也。(《荀子解蔽》)
  百川异源而皆归于海,百家殊业而皆务于治。(《淮南子泛论训》)──右诸子并起创教总义。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论语雍也》)
  孔子见子桑伯子,伯子不衣冠而处。弟子曰:“夫子何为见此人乎?”曰:“其质美而无文,吾欲说而文之。”孔子去,子桑伯子门人不说,曰:“何为见孔子乎?”曰:“其质美而文繁,吾欲说而去其文。”故曰文质修者,谓之君子;有质而无文,谓之易野。子桑伯子易野,欲同人道于牛马,故仲弓曰太简。(《说苑修文》)
  孔子问子桑曰:“吾再逐于鲁,伐树于宋,削迹于卫,穷于商、周,围于陈、蔡之间。吾犯此数患,亲交益疏,徒友益散,何与?”子桑曰:“子独不闻假人之亡与?林回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或曰:‘为其布与?赤子之布寡矣。为其累与?赤子之累多矣。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何也?’林回曰:‘彼以利合,此以天属也。’夫以利合者,迫穷祸患害相弃也;以天属者,迫穷祸患害相收也。夫相收之与相弃,亦远矣。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孔子曰:“敬闻命矣。”徐行翔佯而归,绝学捐书,弟子无挹于前,其爱益加进。异日,桑又曰:“舜之将死,真冷禹曰:‘汝戒之哉:形莫若缘,情莫若率;缘则不离,率则不劳;不离不劳,则不求文以待形;不求文以待形,固不待物。’”(《庄子山木》)
  ──右子桑伯子创教。
  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原壤登木曰:“久矣!予之不托于音也。”歌曰:“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夫子为弗闻也者而过之。(《礼记檀弓》)
  ──右原壤创教。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论语颜渊》)
  棘子成欲弥文。子贡讥之,谓:“文不足奇者,子成之徒也。”(《论衡书解》)──右棘子成创教。
  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绝如线。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彰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夷狄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书生焉。(《淮南子要略》)
  管子曰:“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新书俗激》)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新书无蓄》)──右管子创教。
  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逼下。(《礼记杂记》)
  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矣。(《礼记礼器》)──右晏子创教。
  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子为政而先诛,得无失乎?”孔子曰:“居!吾语汝其故。人有恶者五,而窃盗奸私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强记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