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为五行”非其实矣。。看来庶征一畴,但顺经文解说,便见天人感应之理,似不必过求。
   八、中庸章句解“天命之谓性”大概是祖太极图说。“气则阴阳五行,理则健顺五常。”欲令一一相对,自不觉其言之多也。然太极乃性命之全体,恐须提出此两字,方见头脑分明。
   九、中庸章句谓“非存心无以致知。而存心者,又不可不致知。”说得极是。但谓“尊德性所以存心”,质之孟子“存心养性”之言,似乎倒说了。且专言知,而不及行,终是欠事。余尝再三寻绎,见得“致广大”“温故”两句是致知工夫,“极高明”“敦厚”两句是力行工夫,此皆同学之事,即所以尊德性也,意义甚明,但与章句欠合。又尝从头体认,见得“洋洋乎”三句是以造化言,“优优大哉!”三句是以人事言。即其散殊观之,为万为千,皆小也。自其体统观之,合千万以为一,不亦大乎?德性之中,固无不具。学问之道,又安得遗其大而专力于其小也?恐不须分小大立说。往答林次书虽尝引章句为证,只是要见两股分晓,义无取于小大也。
   一、议礼最难。盖天下之事,有常有变,所遇虽异,而其理皆有不容易者。要在虚心无我,庶几得之。或稍有偏徇,则更无可言者矣。。
   一一、丧礼之废,莫甚于近世,更不忍言。其所以异于平人者,仅衰麻之在身尔,况复有墨其衰,以营营家计者乎!
   一二、世道升降,系于人,不系于天。诚使吾人顾惜廉耻之心,胜于营求富贵之念,三代之盛,未有不可复者。
   一三、尝闻京师有讲攘抢之谣。士风之陋一至于此,非国家之福也,此当有任其责者。
   一四、诗云: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又云: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土,日监在兹。何等说得分明,只是人不见。诗云:tt在宫,肃肃在庙,不显亦临,无疽啾!4宋耐跛以与天为一也。
   一五、“有来tt,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余尝喜诵此数句,但觉其妙,而不能言其所以妙者。
   一六、刘静修有诗云:鸟声似共花枝语,好个羲皇向上人。觉得颇露筋骨。杨月湖特称赏之,人各有所见耳。
   一七、陈子昂感遇诗首章仅四十字,太极生生之妙,阴阳消长之机,隐然皆见于言外。非有所见,安能及此?然不知反求诸身,只将作外边物事看了,故无益于修德之实。“知者见之谓之知”,其诸若人之类乎!
   一八、孔父、仇牧、荀息之死,春秋皆书曰“及其大夫”。说者皆称孔父“义形于色”,仇牧“不畏强御”,荀息“不食其言”,故为圣人所与。余意不然。仇牧事迹弗详,姑勿论。若孔父徇其君,以数战殃民,民心离矣。。荀息徇其君,以废嫡立庶,诸大夫之心贰矣。。督与里克,因是乃敢肆其逆谋。即此论之,二人之罪,自不容掩。纵其大罪而取其小节,岂所以为训乎?原二人之心所以曲拘其君之欲者,凡以为利其身家计耳。安知胎祸其君若是之烈,而其身卒亦不免,则所谓身家之利果安在哉!?窃详经意,,盖所以深着二人不忠之罪,为万世人臣怀利以事其君者之大戒耳。“义形于色”之说,左传无之。传引白圭之诗以断荀息之事,司马温公独看得好,以谓“荀息之言,玷于献公未没之前,而不可救于已没之后。左氏之志,所以贬荀息,而非所以为褒也。”以此观之,是二人者,必非圣人所与。仇牧之死,亦可例推。
   一九、“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程子此言,学春秋者断不容易。传之所以有伪,,盖传闻之误耳。爱憎之言,何所不至?一或不审,而遂书之于册,流传既久,孰从而正之?此史家之通患也。圣经笔削,必无所苟。故凡三传之说有与经文不合者,但当一以经文为正,则辞不费而理自明。
   二、一部战国策,无一句仁义之谈。孟子与齐、梁之君如何说得相着?事势至此,要是无下手处,在圣人则不可知耳。
   二一、唐郭中令子仪,我朝魏国公达,皆有大贤之资,诚加之学问,与伊、吕殆相伯仲矣。。
   二二、人莫贵于自反,可以进德,可以寡怨,可以利用安身。其说已备于孔、曾、思、孟之书,但少见有能尊信者耳。若每每怨天尤人,而不知反求诸己,何但出门即有碍耶!
   二三、告子以义为外,孟子非之,是矣。。但详味孟子之言,疑亦有所未尽,,盖仁义皆合内外之道也。论语曰:义之与比。就与字看,便见分晓。
   二四、论衡述太伯入吴采药,及后来让位事,本末颇详,宜必有据。谓“太王薨而太伯还”,尤可见其哀慕之至情,不失送终之礼。果如是,毫发无遗恨矣。。
   二五、吾家所藏王充论衡乃南监本,卷末有安阳韩性一序。非有本之学,不能为此文,其亦可谓知言矣。。性所著书凡数种,意必多所发明,惜乎不可得而见也。
   二六、文贵实。诗、书之文,无非实者。易彖、象之辞特奇,然皆实理,无一字无落着,故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