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歌之声,无结有《Ы乃曲》。”已一错也。其甥洪驹父又辩曰:柳子“{Ы乃}霭一声山水绿”,而世俗乃分Ы乃为二字,误矣。尤为可笑,不知此{Ы乃}字为何字也?虽《海篇》杂字中亦无也。又按刘蜕文集有《湖中霭Ы歌),刘言史《潇湘诗》有“闲歌暧乃深峡里”,元次山有《湖南Ы乃歌》,则知二字有音无文者。特柳子用此二字,后人注之,毛晃增人韵中,故数子之意皆同,而用字自异,是数字不妨并行,特用其音意耳。《韵会》已少辩之矣。
  ○桂花四出诸花皆五出,盖土之生物,五为成数也。岩桂止四出者,秋已属金,西方金之成数又四也,故桂金色而四出,开于秋也。
  ○曹操不复姓曹操本姓夏侯,父嵩,为中常侍曹腾养子。尝意其富贵之极,何不复姓?后见一书云:当时有以谶纬进者云:古者名官职不言曹,自汉以来,始名官尽言曹也,至吏亦言属曹,卒言侍曹。此非天意乎?操遂不复姓,此或实事。
  ○绿头巾吴人称人妻有淫者为绿头巾,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巾裹头,意人言拟之此也。原唐史李封为延陵令,吏人有罪,不加杖罚,但令裹碧绿巾以辱之,随所犯之重轻以定日数,吴人遂以着此服为耻意。今吴人骂人妻有淫行者曰绿头巾,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内裹头,皆此意从来。但又思当时李封何必欲用绿巾?及见春秋时有货妻女求食者,谓之娼夫,以绿巾裹头,以别贵贱。然后知从来已远,李封亦因是以辱之,今则深于乐人耳。
  ○杭石经并考宋绍兴二年,高宗宣示御书《考经》、《易》、《诗》、《书》、《春秋左传》、《论语》、《孟子》、《中唐》、《大学》、《学记》、《儒行经解》五篇,刻石太学。淳熙中,考宗建阁藏之,亲书扁曰“光尧石经之阁”。朱子修白鹿洞书院,奏请石经本,即此是也。元初,西秃杨琏真伽造塔于行宫故址,欲取碑石叠塔,时杭州路官申屠致远力争止之,幸而获免。后学为西湖书院,碑阁俱废。国朝改为仁和学,后洪武末徙仁和学于城隅之贡院,而石经亦舁致焉。岁深零落,踣卧草莽间,而龟趺螭首,十缺其半。宣德元年,侍御吴讷属郡收缉,凡得百片,置之大成殿后两庑,已为不全之器矣。然向微申屠公之力,此物安知其所耶?盖亦《轰耕录》中唐义士流也,惜无所考,不能备述其人耳。
  又有高宗自制伏羲、尧、舜、汤、武、孔、颜、曾、孟赞并书,仍小书七十二贤赞、李龙眠图像,今与石以并存,唯秦桧之文,侍御磨去之矣,近于正德十三年,宋侍御复移至杭州府学之庑。
  至于历代石经,汉有蔡邕隶书,传称六经,止是《易》、《书》、《公羊》、《礼记》、《论语》,此石在洛阳太学门外。魏有邯郸淳所书三体石经,予意此亦恐讹。盖淳乃汉顺帝时人,作《曹娥碑》时,年必二三十矣,至魏文帝已百数十年,《魏略》载淳为博士,恐又一人,否则或梁鹄、钟繇等书。晋惠帝时,侍中裴咝扪В书经刻石皆在洛阳。唐贞观时,太宗命唐元度书九经训释,是名九经字样。文宗时,高重为祭酒,与郑覃复刻九经,皆在长安国学也。后蜀孟昶时,孙逢吉等五人书刻七经《周易》、《尔雅》、《毛诗》、《尚书》、《仪礼》、《礼记》、《周礼》于益都。宋嘉讨校杨南仲、章友直篆书六经于国学。至高宗之刻,共八次也。《丹铅》论以邕书为第二,熹平四年事,初刻在灵帝光和六年。予意既无书者姓名,年分又倒,恐亦非也。
  ○相逢尽道休官去“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仕路多诵之,不知唐人诗也。韦丹《寄灵彻》诗曰:“王事纷纷无暇日,浮生冉冉只如云;已为平子归林计,五老岩前必共闻。”彻奉酬云:“年老身闲无外事,麻衣草坐亦客身;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
  ○栏杆栏杆有三义,木之栏杆,人人所知;若曹植诗曰:“月落参横,北斗栏杆。”栏杆,横斜貌也;又《长恨歌》曰:“玉容寂寞泪栏杆”,栏杆,眼眶也。故韵书有眼眶之训。
  ○欧阳詹《韵语阳秋》曰:韩退之作欧阳詹哀词,言其事父母至孝。又曰读其书,知其为慈孝最隆。及观《国川名士传》载:詹溺太原之妓,未及迎归,而有京师之行,既愆期而妓疾革,将死,割髻付女妓以授詹。詹一见大痛,亦卒。断为不孝,而《续谈》亦以为未孝。余读其文集,诗有《发太原寄所思》,正其妓矣。至于《乐津店》绝句“有所恨”二章,是男女之色,皆好之者,念其为人,素必如韩之言,殆一时之偏蔽使之然也。韩非同傍相好之故,故亦曰“今其死矣”,而非若他人之辞,死于何症何所也。孟简又有“惜之”之说,明矣。苟读其书,求其为人,偏于情义之笃者,故韩公之言亦不诬。
  ○翰墨全书人号《翰墨全书》,大德间刘应李所编,多取近代宋末诗文,篇章之下,多书字与号焉,显者可知,余无姓名,犹不具也。因以所知者,或名或字,以其世所行者书之于稿,以便检阅。
  罗狷庵、罗存斋、罗此庵、罗止之、赵紫芝、赵章泉、章义若、章懒庵、徐毅斋、徐山民、徐思叔、徐师川、戴石屏、戴东皋、韩涧泉、韩南涧、曾茶山、曾梅野、王初寮、王仲至、王卢溪、王教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