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术为正,一术为奇;彼一我二,不足为变,故疑兵分离其军也。故太公曰:‘不能分移,末可语奇。’]微乎微微,至于无形;[言其微妙,所不可见。]神乎神神,至于无声,故能为变化司命。’[言变化之形,倏忽若神,故能料敌死生,若天之司命。]
  又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也。’[善攻者,务因天时地利,为水火之变,使敌不知所备。言其雷震发动,若于九天之上也。]
  【围敌勿周】
  后汉初,张步据齐地,汉将耿m总兵讨之。张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守祝阿、钟城。m先击祝阿,自旦攻城,未日中而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钟城。钟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
  后汉妖巫维汜弟子单臣,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称将军。光武遣臧宫将北军数千人围之。贼谷食多,数攻不下,士卒死伤。帝召公卿诸侯王问方略,明帝时为东海王,独对曰;‘妖巫相劫,势无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围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缓,[挺,解也。]令得逃亡,则一亭长足以擒也。’帝即敕宫撤围缓贼,贼众分散,遂斩臣等。
  后汉末,将军朱俊与荆州刺史徐G共讨黄巾,击贼帅赵弘,斩之。余贼帅韩忠复据宛,乞降,司马张超请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人无定主,故赏降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俊登土山睹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撤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俊因击,大破之。忠等皆降。
  后汉末,曹公破袁尚,拔邺,进围壶关。公曰:‘城拔,皆坑之。’连月不能下。其将曹仁谓公曰:‘夫围城必开之,所以开其生路也。今公许之必死,将卒自以为守。且城固而粮多,攻之则士卒伤,守之则旷日持久。今顿兵坚城之下,攻必死之虏,非良计也。’曹公从之,遂降其城。
  后魏末,齐神武起义兵于河北。其时,尔朱兆、天光、度律、仲远等四将同会于邺南,士马精强,号二十万,夹洹水而军。[洹音桓。]时神武马不满二千,步卒不至三万,以众寡不敌,遂于韩陵山为圆阵,连系牛驴自塞之。于是将士死战,四面奋击,大被兆等。[齐神武兵少,天光等兵十倍,围而缺之,神武自塞其缺,士皆必死,是以破敌也。具死地勿攻篇。]
  【围师,量无外救缓,攻取之】
  十六国前燕将慕容恪率兵讨段龛于广固,恪围之,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军势有宜缓以克敌,有宜急而取之。若彼我势均,且有强援,虑腹背之患者,须急攻之,以速大利。如其我强彼弱,外无救援,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弊。兵法十围五攻,此之谓也。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攻守势倍,军之常法。若其促攻,不过数旬,克之必矣,但恐伤吾士众。当持久以取耳。’乃筑室反耕,严固围垒。终克广固。
  前燕将吕护据野王,阴通晋,事觉,燕将慕容恪等率众讨之。将军傅颜言于恪曰:‘护穷寇假合,王师既临,则上下丧气,必士卒摄魂,败亡之验也。殿下前以广固天险,守易攻难,故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恪曰:‘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备之道,未易卒图。今圈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趣一时之利哉!吾严浚围垒,休养将卒,以重官美货间而离之,事淹势穷,其衅易动;我则未劳,而寇已弊。此为兵不血刃,坐以制胜也。’遂列长围守之。凡经六月,而野王溃,护南奔于晋,悉降其众。
  【攻城战具】[附]
  攻城战具:
  作四轮车,上以绳为脊,生牛皮蒙之,下可藏十人,填隍推之,直抵城下,可以攻掘,金火木石所不能败。谓之‘Md车’。[凡力有余者攻,先绝诸国之交,使无外救。粮多而人少,攻而勿围;粮少而人多,围而勿攻。]
  以大木为床,下置六轮,上立双牙,牙有检,梯节长丈二尺;有四桄,桄相去三尺,势微曲,递互相检,飞于云间,以窥城中。有上城梯,首冠双辘轳,枕城而上。谓之‘飞云梯’。
  以大木为床,下安四独轮,上建双,间横检,中立独竿,首如桔槔状,其竿高下、长短、大小以城为准。首以窠盛石,大小、多少随竿力所制,人挽其端而投之。其车推转,逐便而用之。亦可埋脚着地,逐便而用。其旋风四脚,亦可随事而用。谓之‘抛车’。
  作轴转车,车上定十二石弩弓,以铁钩绳连,车行轴转,引弩弓持满弦。牙上弩为七衢,中衢大箭一,镞刃长七寸,广五寸,箭长三尺,围五寸,以铁叶为羽;左右各三箭,次小于中箭。其牙一发,诸箭齐起,及七百步。所中城垒,无不摧陨,楼橹亦颠坠。谓之‘车弩’。
  以木为脊,长一丈,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