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死者之肉也。一说h读曰瘠,瘠,瘦也。]此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已u句注,二十余万兵已业行。帝怒,以为沮吾军,[沮谓止,坏也。材汝反。]械系敬广武。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后得解。
  后汉末,孙策遣军攻陈登于匡琦城。贼初到,旌甲覆水,群下咸以众寡不敌。登乃闭门自守,示弱不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观形势,知其可击。乃申命士众,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引军诣贼营,步骑钞其后。贼周章,方结阵,不得还船,登纵兵乘之,贼遂大败。
  陈武帝东讨杜龛,侯安都居守。北齐军入据石头,游骑至于阙下。安都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且令城中曰:‘有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石头,安都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具。明晨,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三百人,开东西掖门与战,大败之,贼乃退还石头,不敢逼台城。
  后周末,隋文帝作相之初,尉迟迥拒命,遣将于仲文率兵定关东。军次蓼堤,迥将檀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北,让军颇骄。于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进攻梁郡,迥守将刘子宽弃城遁走。
  【示怯】
  周初,武王问太公曰:‘敌人先至,已据便地,形势又强,则如之何?’对曰:‘当示怯弱,设伏佯走,自投死地。敌见之,必疾速而赴,扰乱失次,必离故所,入我伏兵。齐起,急击前后,冲其两旁。’
  战国赵将李牧,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宜署吏,市租皆输入幕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闲谍,厚遇战士。为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匈奴每入,烽火谨,辄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然匈奴谓牧为怯。赵王让牧,牧如故。王怒,使他人代将。岁余,匈奴每来,出战,数不利。复遣牧。牧至,如故约。匈奴数岁无所得,终以为怯。边士皆愿一战。于是乃具选兵车得千三百乘,骑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彀弓弩者十万人,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众满野。匈奴小入,佯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大喜,率众来。牧多为奇阵,张左右翼击之,破杀匈奴十余万骑,单于奔走。十余岁不敢近边。
  战国韩、魏相攻,齐将田忌率兵伐魏。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孙膑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皆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军,[蹶犹挫也。蹶,纪劣反。]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三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卒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兵,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并,毕正反。]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下。’于是令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军大乱,庞涓乃自刎。
  隋炀帝大业中,彭城贼张大彪、宗世模等众至数万,保县薄山,寇掠徐、兖。隋将董纯讨之。纯初闭营不与战,贼屡挑之不出,贼以纯为怯,不设备,纵兵大掠。纯选精锐击贼,合战于昌虑,大破之,斩首万余级,筑为京观。
  隋末,山贼孟让众号十万,屯盱眙。炀帝遣王世充保都梁山以拒之,久不与战,乃宣言士卒亡叛,使贼中闻之。让果大笑曰:‘王世充文法吏,何能为将。吾当生缚之。’于是进攻其栅,充与战,佯不胜。让益轻之,乃分兵虏掠。世充知其可击,令军中移灶撤幕,设方阵四面而出战,大破之,虏男女十万余口,让仅以身免。
  【示缓】
  战国秦伐韩,军于阏与。赵王召问赵奢,奢对曰:‘道远险狭,譬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王令奢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震。军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闲来,奢善食遣之。闲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奢既已遣秦闲,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奢纵兵击破之,阏与围解。
  后汉末,曹公进军攻袁尚将审配于邺,先凿堑围,周回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审配遥见,笑而不出争利。曹公令一夜浚之,广深二丈,决漳水以灌之。数月,城中饿死过半。尚将马延临阵降,遂克邺城。
  魏将司马宣王征公孙文懿,贼保襄平,宣王进军围之。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惧,欲移营。宣王令军中敢有言徙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贼恃水,樵牧自若。诸将欲取之,皆不听。司马陈圭曰:‘昔攻上庸,八部并进,昼夜不息,故能一旬之半拔坚城,斩孟达。今者远来而更安缓,愚窃惑焉。’宣王曰:‘孟达众少而食支一年,吾将士四倍于达而粮不淹一月,以一月图一年,安可不速?以四击一,正令半解,犹当为之。是以不计死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