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月,……劳农劝民,无或失时。“重力劳来之。”……命农勉作,无体於都。“急趣农也。……《王居明堂礼》曰:‘无宿於国’也。”……
“季秋之月,……蛰虫咸俯在内,皆□其户。“□,谓涂闭之,此避杀气也。”
“孟冬之月,……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天地不通,闭藏而成冬。……劳农以休息之。“‘党正’:‘属民饮酒,正齿位’是也。”……
“仲冬之月,……土事无作,慎无发盖,无发屋室,……地气且泄,是谓发天地之房,诸蛰则死,民必疾疫。“大阴用事,尤重闭藏。”按今世有十月、十一月耕者,非直逆天道,害蛰虫,地亦无膏润,收必薄少也。……
“季冬之月,……命田官告人出五种;“命田官告民出五种,大寒过,农事将起也。”命农计耦耕事,修耒耜,具田器。“耜者,耒之金,耜广五寸。田器,□□之属。”是月也,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星回于天,数将几终,“言日月星辰运行至此月,皆币於故基。次,舍也;纪,犹合也。”岁且更始,专而农民,毋有所使。“而,犹汝也;言专一汝农民之心,令人预有志於耕稼之事;不可徭役,徭役之则志散,失其业也。”……”
《孟子》曰:“土之仕也,犹农夫之耕也。”赵岐注曰:“言仕之为急,若农夫不耕不可。”
魏文候曰:“民春以力耕,夏以强耘,秋以收敛。”
《杂阴阳书》曰:“亥为天仓,耕之始。”
《吕氏春秋》曰:“冬至後五旬七日昌生。昌者,百草之先生也,於是始耕。”高诱注曰:“昌,昌蒲,水草也。”
《淮南子》曰:“耕之为事也劳,织之为事也扰。扰劳之事,而民不舍者,知其可以衣食也。人之情,不能无衣食。衣食之道,必始於耕织,……。物之若耕织,始初甚劳。终必利也众。”又曰:“不能耕而欲黍粱,不能织而喜缝裳,无其事而求其功,难矣。”
《汜胜之书》曰:“凡耕之本,在於趣时,和土,务粪泽,早锄早获。
“春冻解。地气始通,土一和解。夏至,天气始暑,阴气始盛,土复解。夏至後九十日,昼夜分,天地气和。以此时耕田,一而当五,名曰膏泽,皆得时功。
“春地气通,可耕坚硬强地黑垆土,辄平摩其块以生草,草生复耕之,天有小雨复耕和之,勿令有块以待时。所谓强土而弱之也。
“春候地气始通:□橛木长尺二寸,埋尺,见其二寸;立春後,土块散,上没橛,陈根可拔。此时二十日以後,和气去,即土刚。以时耕,一而当四;和气去耕,四不当一。
“杏始华荣,辄耕轻土弱土。望杏花落,复耕。耕辄蔺之。草生,有雨泽,耕重蔺之。土甚轻者,以牛羊践之。如此则土强。此谓弱土而强之也。
“春气未通,则土历适不保泽,终岁不宜稼,非粪不解。慎无旱耕。须草生,至可耕时,有雨即耕,土相亲,苗独生。草秽烂,皆成良田。引一耕而当五也。不如此而旱耕,块硬,苗、秽同孔出,不可锄治,反为败田。秋无雨而耕,绝土气,土坚□,各曰‘腊田’。及盛冬耕。泄阴气,土枯燥,名曰‘脯田’。脯田与腊田,皆伤田,二岁不起稼,则一岁休之。
“凡麦田,常以五月耕,六月再耕,七月勿耕,谨摩平以待种时。五月耕,一当三。六月耕,一当再。若七月耕,五不当一。
“冬雨雪止,辄以蔺之,掩地雪,勿使从飞飞去;後雪复蔺之;则立春保泽,冻虫死,来年宜稼。
“得时之和,适地之宜,田虽薄恶,收可亩十石。”
崔□《四民月令》曰:“正月,地气上腾,土长冒橛,陈根可拔,急□强土黑垆之田。二月,阴冻毕泽,可□美田缓土及河渚小处。三月,杏华盛,可□沙白轻土之田。五月、六月,可□麦田。”
崔□《政论》曰:“武帝以赵过为搜粟都尉,教民耕殖。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至今三辅犹赖其利。今辽东耕犁,辕长四尺,回车相妨,既用两牛,两人牵之,一人将耕,一人下种,二人挽耧:凡用两牛六人,一日才种二十五亩。其悬绝如此。”按三犁共一牛,若今三脚耧矣,未知耕法如何?今自济州以西,犹用长辕犁、两脚耧。长辕耕平地尚可,於山涧之间则不任用,且回转至难,费力,未若齐人蔚犁之柔便也。两脚耧,种垅□,亦不如一脚耧之得中也。
●收种第二
杨泉《物理论》曰:“梁者,黍、稷之总名;稻者,溉种之总名;菽者,众豆之总名。三谷各二十种,为六十;蔬、果之实,助谷各二十,凡为百种。故《诗》曰:‘揪厥百谷’也。”
由五谷种子,□郁则不生,生者亦寻死。种杂者,禾则早晚不均,舂复减而难熟,□卖以杂糅见疵,炊爨失生熟之节。所以特宜存意,不可徒然。
粟、黍、□、粱、秫,常岁岁别收,选好穗纯色者,劁才□反刈高悬之。至春治取,别种,以明年种子。耧耩□种,一斗可种一亩。最家田反须种子多少而种之。其别种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