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變者即如佛教所說心識由無質礙任運能往故曰游魂意謂游魂與精氣合而為人精氣有滅而游魂不滅故為鬼神若內教說三品九類之中有福德者為神無福德者為鬼勝劣雖異皆鬼趣攝。
  △二引事證成二初舉知宿命證非稟氣。
  且世有鑑達前生追憶往事則知生前相續非稟氣而歘有。
  言鑑達前生事等者如羊祜之識金環(晉羊祜字叔子幼年甞牽乳母至李宅門外祜樹穴中得金環一枚謂乳母曰此吾先世為李家子戲所藏也吾年七歲墮井而死事出本傳)崔咸之徵墨誌(唐崔咸父銳為澤潞節度使李抱真從事有客盧老者自言學道於隋朝雲際寺李先生每往來澤潞銳常善待之終謂銳曰吾當與君家作子以口傍墨痣為驗及生咸果如其言出本傳)房琯剖松下之書(唐房琯字次律開元中宰桐廬甞與道士刑和璞過夏口入一廢寺坐古松下和璞使人鑿地得甕中所藏婁思德與永禪師書笑謂琯曰頗憶此耶琯帳然悟前世之為永禪師也出明皇雜錄東坡有詩云殷勤古松下為剖甕中書)唐紹刺燈前之犬(唐紹者開元中為給事中甞與對門中郎李邈善每厚待之妻甞諫曰勿友非類紹曰非爾所知後因驪山講武紹攝禮部尚書玄宗援桴擊鼓時未三合張說遽令紹奏舉神武赫怒拽兵部尚書郭元振坐於纛下欲斬之張說跪奏元振有社稷之功免死乃斬紹先一日紹謂妻曰吾前生為杜氏女適霸陵王氏子十七歲常燈下運針昏睡犬入房觸油污衣心怒遂以剪刀刺犬剪一股折而犬猶活復換一股犬方斃吾十九而亡犬者今李貌是也明日行刑必貌翌日果如所言初一刀頭未落再換一刀頭方落出李吉甫異聞記)圓觀峽中之舊約(唐李證之子原老與道人圓觀友善相約自峽入蜀路逢女子浣紗觀謂原曰此吾寄託之所也蓋業緣不可逃明年某日君自蜀還可相臨以一笑為信又云吾已三生作比丘云云已而觀果死明年原如期至女子家則兒生三日已原使抱臨明簷兒果一笑却後十二年原至孤山月下聞扣牛角而歌者曰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不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常存依夜話引)東坡陝右之夢遊(蘇子由謫南安與雲菴及聰禪師交游一夕雲菴夢同子由聰公出城迓五祖戒禪師明日以語子由語未卒聰公至具言所夢與雲菴同三人方談笑間忽東坡書至曰已抵奉新旦夕可相見三人大喜共出城二十里至建安寺而東坡亦至因舉夢語坡坡曰軾年七八歲時甞夢身為僧往來陝右又先母方孕時夢一僧託宿頎然眇一目雲菴驚曰戒公陝右人後失一目暮年弃五祖來游南安終于大愚逆數五十年而坡時四十九矣出冷齋夜話)盧女憶販羊之宿冤(昔長安城南盧叔倫家女子桑間逢僧乞食問得食處女曰村東二里王家飯僧遂徃果得齋王氏問僧所從僧以實告既而王氏翁媼俱至女家女閉戶不出問女母曰我家設齋人無知者女何知耶女自房出呼曰某年月日販羊胡父子何在翁媼驚趍出母問女曰汝適何故女曰我前世為夏州販羊客姓胡宿其家彼殺我父子羊盡為所有我後於其家作子十五得病二十而終醫藥之資已過所劫猶每歲與我作齋雖然命債尚須償也出逸史)西山決弒親之疑獄(宋理宗初真西山帥長沙日市民程二者有子年二十謀弒厥父密語其友恐事洩相涉遂首於官即呼其子問之子不諱及問其父並隣人皆不知所以問其子謀弒父故亦無可言者真察其事暗昧乃齊沐請禱一夕夢人報曰但問其父二十年前曾作何事即知之矣翌日真私問其父曰此事我已知汝但勿諱汝二十年前曾作何事父曰二十年前有溈山行者將錢一千緡欲買度牒中夜殺行者瘞於厨下以其錢營產業焉真復私問其子吾欲釋汝欲以錢一千緡惠汝從汝所之汝若得錢當何所作子曰誠如所言當買度牒入溈山出家真知行者之怨遂籍其父產業計一千緡以付其子將其父配五百里外出江湖紀聞)若此之類今古實多以此驗知捨身受身自類相續非稟氣也。
  △二舉鬼有知證非斷滅三初唯約理量破。
  又驗鬼神靈知不斷則知死後非氣散而歘無。
  泛言鬼神者多是古聖先賢忠臣義士功流後世澤被斯民正直無私英靈不昧或鎮山川社稷或司福善禍淫國旌祀典之榮民遂禱祈之應者謂之正神其有木恠山精強魂厲鬼或乘人之衰耗或附物以傳通恐懼閭閻邀求祭禱者謂之淫祀正邪雖異皆俱靈知若謂死而氣散則其神者為誰故東坡文集中多載鬼仙詩詞良可證矣。
  △二引教及事破二初引教破。
  故祭祀求禱典籍有文。
  言典籍有文者引教破如尚書金縢篇謂武王有疾周公作冊書禱于大王王季文王請以身代文云維爾元孫某遘厲虐疾(遘者遇也言遇此暴病也)若爾三王(謂大王王季文王是也)是有丕子之責于天(言三王奉上天欲責武王之罪)以旦代某之身云云公歸乃納冊于金縢之匱中翌日乃瘳(既禱卜之重吉次口武王果愈)又如禮記祭法祭義祭統禮運皆言祭禱之事又蔡氏月令云九月中氣日在氐命有司合秩蒭以養犧生以供皇天上帝名山大川四方之神以祭宗廟社稷之靈為民祈福等皆其文也。
  △後引事破。
  況死而蘇者說幽途事或死後感動妻子讐報怨恩今古皆有耶。
  說幽途事多關釋典恐彼儒者尚未信之今引儒者一說證之宋吏部侍郎葛立方字常之所撰韻語陽秋云歐陽永叔素不信釋氏之說既登二府一日被病亟夢至一所見十人冠冕環坐一人云參政安得至此宜速反舍公出門數步復往問曰公等豈非釋氏所謂十王者乎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