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出世法不能通達名所知障此五蘊中法尚難得況主宰者眾生於中妄計實我名為我執由執我故煩惱障生塵勞競興業報不息由此輪轉苦果無窮而二乘人但除我執煩惱障未斷法執所知障菩薩雙斷二執二障然此二執二障於賴耶識皆有種子從種生現起惑造業推窮其本則自賴耶故云乃至廣如下明。
  △三總非。
  皆謂已窮其理而實未也。
  如上所說皆是聖人權漸之談非究竟了義之旨恐人執滯故總非之意在責人非斥法也。
  △四通妨。
  然孔老釋迦皆是至聖隨時應物設教殊途內外相資共利群庶。
  恐有難云如前所說元氣陰陽業惑識變皆是孔老釋迦至聖所說何得非之故今通云自是學人不達聖意豈孔老釋迦之過歟然則聖意若何論云然孔老(云云)此乃總出三聖立教之意也言隨時應物者孔老之時此方人根未熟尚未堪聞因果之說況佛性了義之談故孔老先以仁義道德而漸誘之旦指元氣陰陽為本西方佛出世四十年前人根未熟未堪聞於佛性了義之旨是故大覺且隨二乘五性之機說業識變等至四十年後方說一乘故法華經云久默斯要不努速說皆顯隨時應物也言殊途者謂殊異路途即指前所說元氣業惑等立教不同故曰殊途言內外相資等者資者藉也助也謂雖設教不同然亦互相資賴道並行而不悖也蓋佛教藉儒老為誘物之始儒老藉佛教為成物之終如目足相資方能全濟又震旦之機宜以仁義道德而化故孔老以是化之餘方之機宜以業惑等化故大覺以業惑等化之眾生不一故曰群庶。
  △五躡迹重通二初總明權實二初縱。
  策勤萬行明因果始終推究萬法彰生起本末雖皆聖意。
  恐人難曰三教聖人利物之心既同則應三教皆可原人何故此中偏宗佛教故復答云利物之心三聖雖同權實之用三聖則異儒道一向是權佛教兼於權實今取實教了義故偏宗佛迷於權實豈達聖意言策勤萬行者策謂策發萬行者且言行門之多不但說施戒等至於四諦緣生十善五戒四禪八定儒老五常道德等皆在其中細詳文意自可見矣因果始終唯明佛教修因為始感果為終或約一人先後為始終也萬法至本末亦通三教儒道以氣為本釋教以業惑八識真如為本隨宗不同末則可知從上策勤萬行下至雖皆聖意縱也。
  △後奪。
  而有實有權二教唯權佛兼權實。
  應再問云三教之中何權何實故下句云二教(云云)言權實者權謂權假亦曰權宜秤錘曰權言能酌量輕重以喻聖人方便分別事宜隨器授道孔子所謂可與立未可與權是也實者果之核取其堅也亦確乎不可拔之謂也然則二教之權與佛教之權可得聞乎答曰冥顯有異二教之權即冥權也佛教之權乃顯權也何以言之明教大師云權也者有顯權有冥權顯權則為淺教為小道冥權則為異道為他教釋曰淺教如法相破相小道如二乘人天此之三乘如化城之喻是佛隨宜之說故曰顯權冥權者無方妙用潛興密應或為異道之師以化正彼類或為他教之主用他教法以利于世如華嚴經云或持牛狗及鹿戒或著壞衣奉事火等又清淨法行經云吾遣迦葉以為老子又遣淨光童子示為仲尼故知孔老皆大覺冥權也總明三教權實竟。
  △後別明權實之用二初縱。
  策萬行懲惡勸善同歸于治則三教皆可遵行。
  亦應先難云前明教有權實唯宗實教則應權教皆無用耶答曰是何言歟夫聖人設教各有攸當或權或實隨器所宜故此一科即顯權教之有用也初句如前已解懲惡勸善有懲者戒也止也即止惡興善也儒教三綱五常老氏保雌守弱釋教三學六度莫不皆使人止惡興善而已泛常所說三教大同者此之謂也尚書云為善不同同歸于治今借用之明教云神農誌百藥雖異而同於愈疾也后稷標百穀不同而同於養人也聖人為教不同而同於為善也證此可知遵者依也所歸既同依行皆可是故依儒教則為成德之君子遵老氏則為清淨之真人稟釋教則出三惡而往人天乃至究竟證三乘而圓二果者矣。
  △後奪。
  推萬法窮理盡性至于本源則佛教方為決了。
  此即顯實教之用也亦應問云既三教皆可遵依又何必偏遵實教故今奪云推萬法(云云)大意前言三教皆可遵行者但順聖人隨宜益物治已成之人身非欲窮究所以成人之源本欲窮其本則非了義教莫能盡之言推萬法窮理盡性者推謂尋其本致窮謂極其根源盡謂竭其蘊底萬法即色心等世出世法然窮理盡性語出周易彼繫辭云窮理盡性以至於命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將以順性命之理彼注云理謂理數性謂性能命者生之極窮理則盡其能若窮其理數盡其性能則順性命之理又儒宗以天所賦為命今佛教亦說理性故借彼文取意則異理謂道理真理性謂法性心性不取天賦故不言命謂真如一法橫對諸事曰理廣也竪貫一法曰性深也然在無情曰法性在有情曰心性亦曰佛性亦名本覺亦曰如來藏即下顯性經中所說真性是也謂色心等法從緣而生無實自性全是真如隨緣所成故此萬法皆以真如而為本源故論主圓覺疏序云萬法虗偽緣會而生生法本無一切唯識識如幻夢但是一心心寂而知目之圓覺此推萬法至本源之謂也唯識亦云此諸法勝義亦即是真如常如其性故即諸法實性亦此義也言至于本源者非離真性之外別有本源但約教詮淺深之異故有至不至爾起信云心真如者即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所謂心性不生不滅乃至云唯是一心故名真如又立義分云摩訶衍者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