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此。則馬祖百丈可侔。臨濟德山可逮(智林集)。
  謂既作住持為主法之人。誰不欲建立叢林。光大門閭。然而竟少能有克振其家聲者。無別。以其人道未實悟。德不真修。加之廢失仁義。捨擲法度。又兼私情而不改。致使其家聲不振也。果實有念法道凋零。門庭冷落。自當先正其心。以謙下于人。稠人眾中。選擇賢良端正之士。以為輔弼而佐佑之必須要推獎耆舊有德之者。疎遠小人無知之輩。更加以節儉修吾身。以德惠施于人。然後身傍所用執侍左右者。要稍近于老成者存之。便佞者疎之。何故。貴在無醜惡之讒謗。而免使偏邪黨類為之攪亂也。若能如此。即使馬祖與百丈之道望。可與之相齊。而臨濟德山之家聲。亦可與之相及也○鎮州臨濟院義玄禪師。曹州南華刑氏子。嗣黃檗希運禪師。南嶽下四世○鼎州德山宣鑑禪師。簡州問氏子。嗣龍潭崇信禪師。青原下四世△理叢林者。守道藏德。乃公天下之大宗大本也。又能選賢遠佞。修身惠物。自然群英畢集。何患乎道之不行也。
  此篇教人知憂勞是良藥。禍患不可逃也。
  音首座曰。古之聖人。以無災為懼。乃曰。天豈棄不穀乎。范文子曰。惟聖人能內外無患。自非聖人。外寧必內憂。古今賢達。知其不能免。甞謹其始。為之自防。是故人生稍有憂勞。未必不為終身之福。葢禍患謗辱。雖堯舜不可逃。況其他乎(與妙喜書)。
  古之至人。每每見無災無患即生恐懼。乃自愧曰。天道無私。豈獨棄我之不穀乎。穀。善也。不穀者。不善人也。又罪也。謂我有罪。天似棄而不憐我也。范文正公有言。惟聖人能于內外俱無所患。自非聖人。外身雖安而內心必憂。古今賢人達士。自知憂患不能免。故嘗嘗以戒忍二度為墻籬。以禪定智慧為鎧杖。而自防也。故人生于世。稍有憂勞有患難。未必不為終身之福。葢人身之禍患。世之謗辱。雖堯舜至聖。亦有不仁之謗。不孝之辱。尚不可逃。況今人為凡品乎△要知多勞多苦。即是削欲除邪之鏌鎁。誠不可得。勞苦中有無限受用。宜深體究。
  此篇謂住持要行解相應。勿苟名利也。
  萬菴顏和尚曰。此見叢林。絕無老成之士。所至三百五百。一人為主。多人為伴。據法王位。拈槌豎拂。互相欺誑。縱有談說。不涉典章。宜其無老成人也。
  此節返顯叢林。須仗老成之士。謂比來所見叢林之中。竟沒有幾多老練成實之人。所至之處。或三百或五百。共居一院。以一人為主。多人即其伴侶也。為主者。自無正見。登據法王座上。胡言亂語。上首白椎。長老豎拂。大家打哄互相欺誑。縱有些言談說話。都是杜撰。竟不涉于典章。此皆由其無老成人。隨情稱意而亂為之也。
  夫出世利生。代佛揚化。非明心達本。行解相應。詎敢為之。譬如有人妄號帝王。自取誅滅。況復法王。如何妄竊。烏乎。去聖逾遠。水潦鶴之屬又復縱橫。使先聖化門。日就淪溺。吾欲無言可乎。
  此節正明持法。必欲行解相應。夫出世利濟眾生。本是代替如來宣揚法化的事。若非明了自心。洞徹根源。行與解其互相應者。豈敢妄自而為之耶。楞嚴云。譬如有人。妄號帝王。自取誅戮。況復出世的法王。如不見到佛祖地位。無真實道德。敢虗妄而竊取乎。嗚呼。去佛世愈遠矣。而一種水潦鶴之屬。到處稱揚稱鄭。縱橫於世○昔阿難至竹林中。聞有比丘誦偈曰。若人生百歲。不見水潦鶴。不如生一日。而得覩見之。阿難聞已慘然歎曰。世間眼滅。何期速乎。煩惱諸惡。如何便起。違返聖教。自生妄滅。無有慧明。常處癡暗。永當流轉生死。便語比丘。此非佛語。不可修行。汝今當知。二人謗佛。一雖多聞。而生邪見。二解深義。顛倒妄說。有此二法。為自毀傷。不能令人。離三惡道。汝今當聽我演佛偈。若人生百歲。不解生滅法。不如生一日。而得解了知。爾時比丘即語其師。師曰。阿難老朽。言多錯謬。不可信也。汝還如前誦。阿難後聞比丘。復誦前偈。問其故。比丘具呈師言。阿難思惟彼輕我言。或受餘教。即入三昧。推求勝德。不見有能回挽彼意。作是念言。異哉異哉。不復正也。當墮三途。文出阿育王傳○仗先聖教化之門庭。日愈下矣。沉淪而沒溺也。我豈得不言可乎。
  屬菴居無事。條陳傷風。敗教為害。甚者一二。流布叢林。俾後生晚進。知前輩兢兢業業以荷負大法為心。如冰凌上行。劍刃上走。非苟名利也。知我罪我。吾無辭焉(智林集)。
  此節囑令荷負大法。屬者。值遇也。正值菴居無事。條陳者。謂布列條章。陳設法度。以救末法之弊。故我條陳者。近今叢林中。有許多傷風化敗教門。為害至甚者。略陳數件以流布于叢林。使後生晚進得知前輩主持者。兢兢然如履薄氷而懼陷。業業然如蹈劍刃而恐傷。惟以荷負大法為心。非苟且圖其虗名。貪其財利也。知我者以吾言為是。罪我者以語言為非。是非之責。吾豈敢辭焉○知我罪我者。孔子作春秋以寓王法。其大要皆天子之事。知孔子者。謂此書之作。遏人欲于橫流。存天理於既滅。為後世慮至深遠也。罪孔子者。以謂無其位。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權。使亂臣賊子。禁其欲。而不敢肆則慽矣△要知古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