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如何。對曰。黃檗法道賴此人。他日大行吳.越之間。然遇大風則止。溈山曰。莫有續之者否。對曰。有。但年代深遠。不復舉似。溈曰。子何惜為我一舉似耶。於是仰山默然。曰。將此身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風穴暮年常憂仰山之讖。己躬當之。乃有念公。知為仰山再來也。
  永嘉尊者曰。日夜精勤。恐緣差故。
  傳曰。北齊沙門慧曉。以厭鄉閭。遁居靈巖數十年。有任山令者。自鄉閭來。曉自念離鄉久。思問親舊存沒。詣邑謁令。令適有客。未得通謁。久之。曉忽悟曰。非令慢客。乃我之愛憎耳。何遽懷土哉。取謁書曰。咄哉失念。欻爾還覺。遂去。
  三祖大師曰。毫釐有差。天地懸隔。
  傳曰。南嶽思大禪師。既獲宿智通。尋復障起。四肢緩弱。不能行步。自念曰。病從業生。業從心起。心源無起。外境何狀。病業與身。都如雲影。如是觀已。顛倒想滅。輕安如故。
  攝論曰。處夢謂輕年。悟乃須臾頃。故時雖無量。攝在一剎那。
  傳曰。賢首曰。此中一剎那者。即謂無念。楞伽曰。一切法不生。我說剎那義。初生即有滅。不為愚者說。以一剎那流轉。必無自性故。即是無生。若非無生。則不流轉。是故契無生者。方見剎那也。黃檗慧禪師初謁疏山。問曰。剎那便去時如何。曰。逼塞虗空。汝作麼生去。慧曰。逼塞虗空。不如不去。疏山乃默然。慧出見第一座。問慧曰。汝適祇對之語甚奇。曰。亦似偶然。願為開示。第一座曰。一剎那間還容擬議否。慧於是悟旨於言下。予作偈曰。逼塞虗空。不行而至。而剎那中。寧容擬議。直下便見。不落意地。眼孔定動。則已不是。
  還源觀曰。由於塵相。念念遷變。即是生死。由觀塵相。生滅相盡。空無有實。即是涅槃。
  傳曰。於色.聲等法。念念分別。名為遷變。觀此色.聲等法起滅無從。當處解脫。先觀己眼曰。是眼即不能自見其己體。自體尚不見。云何見餘物。次觀前境曰。若見是樹。復云何樹。若見非樹。云何見樹。次觀三際曰。若見在是有耶。則過去未來亦應是有。若過去未來是無耶。則見在亦應是無。
  金剛般若經曰。若人於此經生淨信者。非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種諸善根。已於無量百千萬億佛所。種諸善根。
  傳曰。華嚴經曰。堅翅鳥以龍為食。先觀大海諸龍命將盡者。即以兩翅擘海取而食之。乃知信受此法。非根熟眾生。莫能然也。神鼎諲禪師嘗曰。鳥窠侍者見以布毛吹之。便薦此事。自非久積淨業。曠劫行持。安能如此。汾陽昭禪師亦作偈曰。侍者初心慕勝緣。辭師擬去學參禪。鳥窠知是根機熟。吹毛當下得心安。兩耆年皆首山高弟。必以積淨業.根機熟為言。蓋其淵源出於金剛般若而不可誣也。近世之邪禪乃曰。此安有悟。吹毛而傳悟者。權耳。是所謂自無目。而欲廢天下視也。
  破色心論曰。如人夢中。本無女子。而見女人與身交會。漏失不淨。眾生如是。無始世來。虗妄受用。色.香.味.觸等外諸境。皆亦如是。實無而成。
  傳曰。所言實無而成者。如佛在時。有弟兄三人聞毗耶離國婬女菴羅婆利。舍衛國婬女須曼那。王舍城婬女優鉢羅槃那。皆有美色。晝夜念之不舍。便夢與之從事。覺已念曰。彼女不來。我亦不往。而婬事得辦。因是而悟一切諸法皆如是耶。於是頓證惟心。魏將張遼。唐將王彥章皆有威名。當時小兒啼不止。其母呼兩人者名。而兒啼止。小兒未識張.王。而聞其名輒啼止。非唯心何哉。
  華嚴經曰。毗目仙人執善財手。即時善財自見其身。往十佛剎微塵數世界中。到十佛剎微塵數諸佛所。見彼佛剎及其眾會。諸佛相好。種種莊嚴。乃至或經百千億不可說不可說佛剎微塵數劫。乃至時彼仙人放善財手。善財童子即自見身還在本處。
  傳曰。方執其手。即入觀門。見自他不隔於毫端。始終不移於當念。及其放手。即是出定。永明曰。是知不動本位之地。而身遍十方。未離一念之中。而還經塵劫。本位不動。遠近之剎歷然。一念靡移。延促之時宛爾。世尊蓋以蓮為譬。而世莫有知者。予特知之。夫蓮方開華。時中已有子。子中已有蔤。因中有果。果中有因。三世一時也。其子分布。又會屬焉。連續不斷。十方不隔也。
  維摩經曰。文殊師利又問。生死有畏。菩薩當何所依。維摩詰言。菩薩於生死畏中。當依如來功德之力。文殊師利又問。菩薩欲依如來功德之力。當於何住。答曰。菩薩欲依如來功德之力。當住度脫一切眾生。
  傳曰。菩薩運心。非止利他。乃所以自利。故前聖以宏法度生為急。栽培如來功德之力也。休舍優婆夷自說得菩薩安隱幢。以眾生未離生死。菩薩不自取安隱故。菩薩雖達生死性空。於生死有畏。未為究竟安隱無憂。若能入生死教化眾生。達生死及眾生而能教化者。總涅槃行。無出無沒。方名離憂安隱幢。
  二祖大師問達磨曰。我心未寧。乞師與安。達磨曰。將心來與汝安。對曰。覓心了不可得。達磨曰。與汝安心竟。
  傳曰。予聞東坡之語曰。如人病眼。以求醫與之光明。醫師曰。我但有除翳藥。且無與明藥。明如可與。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