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喫却法身也。主無對。
雲門偃云。特謝和尚降重空筵。 天嶽晝代云。知恩者少。負恩者多。 明因懷代云。不謂宗師家。也作恁麼見解。
福州長生皎然禪師(雪峯存嗣)
因玄沙問。我觀如來。前際不來。後際不斷。今亦無住。長老作麼生。師曰放某甲過有箇道處。沙曰放你過作麼生道。師默然。沙曰教誰委。師曰和尚不委。沙曰情知你向鬼窟裏作活計。
崇壽稠別云。喚什麼作如來。
雙雙玉樹瑩無瑕。不比秋江蒹與葭。清夜同吹月下笛。更深猶奏落梅花。(澗菴怡)
長生因僧問。古人有言無明即佛性。煩惱不須除。如何是無明即佛性。師忿然作色舉拳呵曰。今日打者師僧去也。曰如何是煩惱不須除。師以手拏頭曰。者師僧得恁麼發人業。
薦福如云。長生與麼答話。大似隨人脚跟轉。 具宜開云。者僧掘窖待埋。長生引項待斧。若是無明佛性。再等三生六十劫。
信州鵝湖智孚禪師(雪峯存嗣)
因僧問。忤逆之子還受父約也無。師曰。雖有自裁。未免傷己。
江天銓云。者僧也是借飯博人喫。致令鵝湖一張口開了合不得。雖然。者僧是作家。
棄金如棄涕。長嘯作生計。一次入江流。渾身清白裏。(厂阿[蠢-春+者])
宗鑑法林卷四十六
宗鑑法林卷四十七
集雲堂 編
大鑒下七世
福州安國弘瑫禪師(雪峰存嗣)
舉國師碑文曰。得之於心。伊蘭作栴檀之樹。失之於旨。甘露乃蒺藜之園。謂僧曰。一語須具得失兩意。汝作麼生道。僧豎拳曰不可喚作拳頭。師不肯。亦豎拳曰。祇為喚者箇作拳頭。
翠峰顯云。無繩自縛漢。拳頭也不識。 大溈秀云。翠峰安國盡為孤高方外。及乎臨鋒受敵又却逐隊隨行。 天童華云。若見得翠峰徹。便見得安國龍頭蛇尾。若見不徹。伊蘭作栴檀之樹。甘露乃蒺藜之園。 東禪觀云。者僧不能鉗安國之口。安國不能止翠峰之譏。翠峰不能免大溈之議。可憐者隊漢。不奈一箇拳何。待云我要箇語。具得失兩意。祇向道。休。何謂如此。獅子一滴乳。迸散十斛驢乳。 南堂欲云。我不似安國論得論失一語兩意。拈拄杖云。我此拄杖能殺能活。活中有殺。殺中有活。或則殺活同時。或則殺活不同時。若善用去。世出世間無法不備。便乃縱奪可觀。卷舒無礙。若用不得。總是無繩自縛漢。 笑巖寶云。大小安國脚跟未點地在。 古南門云。安國也是自起自倒。喚作拳頭。道失得麼。不可喚作拳頭。道得得麼。祇為喚作拳頭。若向得失上走有甚了期。翠峰雖則動絃別曲。要且不出此老圈圚。畢竟如何。展手云急須著眼看仙人。
越州洞巖可休禪師(雪峰存嗣)
因雲門到得數日纔上來問訊。恰值師下來便問什麼處去。門曰親近去。師曰亂走作什麼。門曰暫時不在。師曰什麼處去來。
翠峰顯別云。好與三十棒。 承天怡云。雲門說甚暫時不在。正是終日門外亂走。洞巖雖則長年在家。要且住處也不知。
太原孚上座(雪峰存嗣)
初在揚州光孝寺講三德法身。因禪者笑乃輟講旬日。室內端然靜慮收心攝念。從初夜至五更。聞鼓角聲忽契悟。扣禪者門。禪問阿誰。師曰某甲。禪咄曰教汝傳持大教。代佛說法。夜來為甚麼醉酒臥街。師曰。禪德自來講經。將生身父母鼻孔扭掜。從今已去更不敢如是。禪曰。且去。來日相見。師遂罷講。徧歷諸方。
一曲單于風引長。孚公聞處是宮商。至今夜夜維揚客。空聽樓頭聲斷腸。(本覺一)
誰將畵角吹江城。一曲梅花隔岸聽。宿酒乍醒金鴨冷。海棠枝上月猶明。(懶菴樞)
琴生入滄海。太史遊名山。從此揚州城外路。令嚴不許早開關。(晦機熙)
凄凉南國宿孤城。客夢悠悠睡正深。畵角一聲驚覺起。杜鵑啼在隔花陰。(元菴微)
太原參雪峰。峰聞乃集眾。師到法堂上顧視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禮拜曰。某甲昨日觸忤和尚。峰曰知是般事便休。
雲門偃因僧問那裏是觸忤處。門便打。 翠峰顯云。打得百千萬箇有甚用處。直得盡大地人喫棒方可扶豎雪峰。且道孚上座具什麼眼。又云。一千五百人善知識。被孚老一覰便高豎降旗。至明日道知是般事便休。果然。 雲居舜云。大小雪峰被孚上座惑亂一上。祇者孚上座也是擔枷過狀。 承天宗云。祇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雪峰坐籌帷幄決勝千里。孚上座呈盡平生見解。也祇在雪峰圈圚裏。 南堂欲云。眼眼相覰。心心相知。雲門便打。棒頭有眼明如日。翠□云打得百千萬箇有甚用處。要識真金火裏看。 法忍謐云。那裏是孚上座觸忤處。雪峰云知是般事便休。且道伊知什麼事。
李廣將軍。古今無對。深入虜庭。全身遠害。不動干戈贏小捷。至今邊塞嘉聲在。(海印信)
肚氣如虹上法堂。就籬縛犍恰相當。若言觸忤老和尚。雪上無端又著霜。(秤巖玉)
太原到投子。子曰久響太原孚上座。莫便是麼。師作掌勢。子曰老僧招得。師便出。子曰且聽諸方斷看。師回首。子便打。
玄沙備云。莫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