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即趨問曰。古鏡未磨時如何。聰曰。此去漢陽不遠。磨後如何。曰黃鶴樓前鸚鵡洲。舜於言下大悟。頌曰。
古鏡休將勘我曹。漢陽此去路非遙。叢林澹泊先開疏。箇箇兒孫出俊髦。
文殊問庵遮提女云。生以何為義。女云。生以不生生為生義。殊云。如何是生以不生生為生義。女云。若能明知地水火風四緣。未嘗自得有所和合。而能隨其所宜。是為生義。殊又問。死以何為義。女云。死以不死死為死義。殊云。如何是死以不死死為死義。女云。若能明知地水火風四緣。未嘗自得有所離散。而能隨其所宜。是為死義。頌曰。
了四初非有。非有恰隨宜。只此隨宜時。是名為生義。不了初非有。染應非隨宜。迷悟雖無常。盤珠毫弗昧。
迦葉因阿難問世尊。傳金襴外別傳何物。迦葉召阿難。難應諾。迦葉曰。倒却門前剎竿著。頌曰。
金襴之外有何傳。喚應教他倒剎竿。少寔多虗非得已。飲光猶欠自翻船。
世尊初於臘月八日。明星出時。忽云。奇哉一切眾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頌曰。
三七思惟著甚忙。癡兒火宅正相狂。況兼門狹難迴避。老漢多番欲斷腸。
頌童子聞韶而出。
高山流水少知音。犬吠雞鳴調更深。試向聲前聊聽取。恐將別有定盤針。
六祖壇經。有僧舉臥輪禪師偈曰。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祖聞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繫縛。因示一偈曰。慧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作麼長。頌曰。
明鏡不照像。謂光日日長。此見問如何。捕風與捉響。明鏡照萬像。妍[娟-月+虫]了不妄。此見問如何。鏡光可有長。
金剛般若經。何以故。若世界實有者。則是一合相。如來說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須菩提一合相者。則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頌曰。
微塵世界本無差。自是眾生眼見花。試聽江聲歸海上。就中何地著龍蛇。
溈山問香巖曰。我不問汝經論義理。種種知見。汝但向父母未生前。道取一句。香巖曰。和尚替我道。溈山曰。道得即是我三昧。於汝何益。於是香巖泣辭溈山曰。畫餅不可充饑。今生不復學識。且作箇長行粥飯僧。遂去。止南陽庵以休息焉。久之。一日糞除瓦礫擊竹。笑曰。溈山大慈。恩踰父母。當時若為我說却。何處有今日。頌曰。
父母未生頭角露。溈山今日禮香巖。莫嫌此語無分曉。萬里雲空月滿天。
三祖信心銘云。境由能境。能由境能。欲知兩段。元是一空。頌曰。
若人忽睡。問床有無。床若不睡。是人即醒。床醒人覺。理致昭灼。本法如是。生心即錯。
僧問首山念禪師。如何是佛。答曰。新婦騎驢阿家牽。僧曰。未審意旨如何。曰百歲翁翁失却父。僧曰。百歲翁翁豈有父耶。首山曰。汝會也。又曰。此是獨坐無尊卑。從上無一法與人。頌曰。
婢子奴兒久服勞。主人何事反相高。無端惹得隣家笑。失禮從來乃自招。
趙州一日問投子。大死的人活後如何。子云。不許夜行。投明須到。頌曰。
年老成精久自誇。從來慣打不防家。誰知更有白拈賊。就裏何曾放過他。
僧問趙州。玄之又玄如何。州云。汝玄來多少時耶。僧云。玄之久矣。州云若不遇老僧。幾乎玄殺。頌曰。
孟三娘子十分嬌。脚小纔行頭便搖。嫁與前村王大伯。不教刺繡著燒窯。
丹霞從石頭歸。再往江西謁馬祖。未參禮便入僧堂內。騎聖僧頸而坐。時大眾驚愕。遽報馬祖。祖躬入堂視之曰。我子天然。師即下地禮拜曰謝師賜法號。因名天然。祖問從甚處來。師曰。石頭。祖曰。石頭路滑。還躂倒汝麼。師曰。若躂倒即不來也。頌曰。
撥草瞻風去復還。石頭豈是趙州關。無因開眼閒遭跌。話[撢-早+(革*月)]傳來笑不殘。
杭州無著文喜禪師。因參仰山。頓了心契令充典座。文殊嘗現於粥鑊上。師以攪粥篦便打曰。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文殊乃說偈曰。苦瓠連根苦。甜瓜徹蒂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老僧嫌。頌曰。
喫茶說話意何親。誰道文殊是主人。別後幾回倍酬唱。再來翻作眼中塵。
城東有一老母。與佛同生。而不欲見佛。每見佛來。即便回避雖然如此。回顧東西總皆是佛。遂以手掩面。於十指掌中。亦總是佛。頌曰。
自家歡喜自家瞋。業火燒心莫恠人。若要瞿曇不相見。黃金鼻孔可藏身。
窮子得親頌。
戰皷聲中。父母失散。二十餘年。好惡無常。此情不昧。無故一朝。杏花樓上。淺斟低唱。異姓骨肉。歡呼縱樂。忽人報言。父母及門。初失散境。不思而現。凡我佛子。迷根本智。漂流識海。如失父母。伶俜孤露。剎那念之。智日頓朗。一切逆順。譬如一毛。投大火聚。擬欲拈出。喪身失命。把髻投衙。自起自倒。忽然酒醒。起倒非酒。
二鬼爭屍頌。
二鬼爭屍事不同。誰能繫取嶺頭風。夜來借宿寒山寺。醒後方知拔續空。
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