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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中国撰述诸宗著述部禅宗语录别集-普觉宗杲禅师语录---第5页

乃潛出智海見慶。慶以書白圓通言。秀越規矩出入。圓通得書。夜參大罵曰。此真小人。彼以道義故。拚出院來訊汝疾。返以此訐。豈正人端士所為。慶聞之。遂奄息。叢林竟謂慶遭圓通一詬而卒。
  撫州明水遜禪師。在法雲侍者寮。時道林林禪師掛搭。方丈特為新到茶。遜躬至寮請之。適林不在。遜有同行僧。與林聯案。僧曰。汝去。俟渠來我為汝請。遜去。僧忽忘之。至齋退。鳴鼓會茶。林不至。圓通問曰。新到在否。趣請之。林至。圓通令退坐榻立眾前。責曰。山門特為茶。以表叢林禮數。因何怠慢不時至。林曰。適聞鼓聲欲赴茶。忽內逼。遂去登溷。趍赴不逮。圓通。曰我鼓不是巴豆。纔擊動你便屎出。遜白曰。是某忘記請。某當出院。時同行僧出眾曰。不干侍者與新到事。是某不合承受為渠請偶失記。某當代二人出院。圓通高其風義。併宥之。
  大溈秀禪師。在仰山偉和尚會中。為首座。山門請供養主二十人。先一日。以名赴堂司。令預知之。翌日乃方丈受曲折。及會茶次。輙失一人。偉問誰。曰隨州永泰上座。秀曰。未諭已前告假。乞以他僧備員。偉然之。俄有告者曰。泰實在首座匿之。偉亟令尋果至。送入寮畢。遂鳴鍾集眾。數秀曰。汝為領袖。帥表後昆。處心不公。何以勸勵學者。秀舌大而乾。窘無以對。竟杖逐之。叢林畏服。
  諸方尊宿示滅。火浴得舍利極多。唯真淨和尚舍利大如菽。五色晶瑩。而又堅剛。谷山祖禪師。真淨高弟也。多収斂之。盛以瑠璃瓶。隨身供養。妙喜遊谷山。甞試置於鐵砧。舉鎚擊之。砧鎚俱陷。而舍利無損。豈非平昔履踐明白見道超詣所致耶。
  賢蓬頭。江州人。溈山真如會中角立者。見地明白。機鋒穎脫。有超師之作。但行業不謹。一眾易之。真如結菴於方丈後。令賢獨處。唯通小徑。從方丈前過。不許兄弟往還。復二年。舉首眾立僧。秉拂說法。有大過人處。由是改觀。住郢州興陽數載。道大行。示寂肉身不壞。圓悟和尚在溈山。目擊其事。妙喜遊興陽。尚及見其肉身。
  筠州黃蘗泉禪師。初習百法論。講肆有聲。更衣南詢。見真淨和尚於洞山。有悟道頌。其略曰。一鎚打透無盡藏。一切珍寶吾皆有。機鋒迅發。莫有當其鋒者。真淨甞歎曰。惜乎先師不復見。後上堂說法。不起于座而示寂。真淨之言益驗。
  湛堂準和尚。興元府人。真淨之的嗣。分寧雲巖虗席。郡牧命黃龍死心禪師。舉所知者。以補其處。死心曰。準山主住得。某不識他。只見有趙州洗鉢頌甚好。郡牧曰。可得聞乎。死心舉云。之乎者也。衲僧鼻孔。大頭向下。禪人若也不會。問取東村王大姐。郡牧奇之。具禮敦請。準亦不辭。平生律身以約。雖領徒弘法。不異在眾時。晨興後架只取小杓湯洗面。復用濯足。其他受用。率皆類此。纔放晚參。方丈行者人力。便如路人。掃地煎茶。皆躬為之。有古人風度。真後昆良範也。
  法雲佛照杲禪師。嘗退居景德鐵羅漢院。殿有木羅漢數尊。京師苦寒。佛照取而燒之。擁爐達旦。次日淘灰中得舍利無數。諸座主輩。皆目之為外道。佛照乃丹霞輩流。非俗眼所能勘驗。
  仰山偉禪師。服勤講肆。聲華藉甚。迨五十歲。方更衣入叢林。徑造筠州黃蘗。參南禪師。抗志參問。久而未有省發。飲南洗脚水。經行廊廡間。見山中耆宿。即禮拜垂淚曰。念行偉年老。救取行偉。屏處一室。設獨榻燕坐。有客至。即讓榻命就座。炷香叉手立其傍。無他語。自爾無敢過門者。南知之。謂曰。汝忒[日*殺]絕物。不可如此。偉曰。行偉老矣。道業未成。何暇講人事。如趙州和尚云。我在南方二十年。除齋粥二時。是雜用心處。行偉何人。輙敢宴逸。南不能奪其志。而心益奇之。
  延平陳了翁。名瓘。字瑩中。自號華嚴居士。立朝骨鯁。指佞觸邪。有古人風烈。留神內典。議論奪席。獨參禪未大發明。禪宗因緣。多以意解。酷愛南禪師語錄。詮釋殆盡。唯金剛與泥人揩背。注解不行。甞語人曰。此心有出處。但未有知之者。諺云。大智慧人面前有三赤暗。果不誣也。
  佛照杲禪師。謝事法雲。居景德寺鐵羅漢院。一日因曬麥次。聞百法座主相語。曰禪和家多愛脫空。佛照造前曰。座主會講百法論是否。座主曰。不敢。佛照曰。昨日雨今日晴。甚麼法中収。座主無對。佛照以手中爬子打云。莫道禪和家脫空好。座主恚曰。和尚且道昨日雨今日晴。甚麼法中收。佛照云。第四十二時分不相應法中收。座主屈服。妙喜住徑山上堂。舉前因緣乃云。昨日晴今日雨時分不相應。三日後看取。
  慈照聰禪師。首山之嗣。咸平中。住襄州石門。一日太守以私意笞辱之。塈歸。眾僧迎於道。首座趍前問訊曰。太守無辜屈辱和尚如此。慈照以手指地曰。平地起骨堆。其地隨指湧一堆土。太守聞之。令人剗去。復湧如初。後竟不意於襄州。
  有僧問。深山巖崖中。還有佛法也無。照云。有。進云。如何是深山巖崖中佛法。照云。奇怪石頭形似虎。火燒松檜勢如龍。無盡居士愛其語。而石門錄。獨不載二事。皆妙喜親見無盡居士說。
  廬山李商老。因修造犯土。舉家病腫。求醫不効。乃淨掃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