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實之一致。高山幽谷。日當亭午而等被照明。敗種焦芽。歲遇有秋而咸蒙刈穫。念斯要不堪久默。在今時合共弘傳。誦者聽者結願流通。開之示之隨機悟入。是滅度非滅度。塵塵現寶塔全身。即見聞離見聞。法法顯靈山一會。
梁武懺會無遮榜
一路涅槃門。本無身心受生死。十方法界性。皆以愛欲成輪迴。由一念之自差。歷萬苦而莫息。今則示諸懺悔。止黑風而業海波平。濟爾饑虗。沾甘露而寒林春動。切忌等閑蹉過。勢須勇猛提撕。撲落虗空。撒手懸崕上立。踏飜窠窟。分身異類中行。
師子林天如和尚語錄。
小師 善遇 編
書問(上)
答義海禪友。
自獅巖大木既拔。群栖既舉。隨所飄而西東不復集矣。余亦追蹤船子至華亭。延緣既久。新識日多。惟十年前山中故人相尋者絕少。忽小廬山安友石來。始見若不相識。詢其名乃喜且驚。復出足下書。又增驚喜。問某人某人則皆為古人矣。遂又為之歎且悲也。歲月幾何。少者長老者亡。吾與公年相若。而幸未死。則又拓落阻絕。一見良難。翻思天目雲門草屋間。拾枯松挑野菜。煑泉坐石笑傲人世。夜則青燈對床深入禪定。悠然道聚之樂。今如夢如響不可得而追矣。審足下為鄉井留涉世緣而不染。此所謂佛法世法打成一片。礙無礙境逈然超越。豈小力量者所能及耶。又審令徒遠歸則受業之檐可息肩矣。但未知義海何時能扣吾門。使吾喜且驚乎。世緣雖曰不礙。終以撥置為高。古者云。出得荊棘林。還你是好手。敢恃道術相忘。臨書三囑。
又
余向謂九峰地僻可以避喧絕緣。奈何住久緣熟。至有以銕枷見招者。良費推托。故自新年以來。掩關謝俗。不與諸人交接。雖兩厪足下扣扄而不敢延納。始則渴望而不至。至則隔壁而不面。交際深情諒不在覿面相看處也。幻住先師聲光不能盡掩。遠達聖主之知。諡以普應國師之號。 賜廣錄刊板入藏。五月初同參弟兄率諸道俗排闥而入。以編集校勘見屬。故又不容不順情一出。出則聞義海寓姑蘇草菴銳然進道。又聞禪學之徒與外教殊宗之士交相稱慶曰。三千九百丈天目。又聳出雲霄一頭地矣。獨未審義海進道之志與天目俱聳否邪。會晤有期。故先以此奉問。
答劉鶴翁
別愈久。相望愈切。消息愈疏。惟其愈疏而愈不可疏者。道與義也。今度書來。承為法出世之勸。有謂歸鄉院子無大小云云。此鶴翁交友之義也。里閈相期之情也。非余志也。蓋往歲笑隱和尚住中竺時。甞因青原龍須二寺闕。皆以賤名舉於行院。且周旋丁寧薦之甚力。時余在蘇有所聞。急買舟併日至杭。以苦情告笑隱。如困乏之家告免惡役。告再三而後獲免。笑隱怒。連呼高僧以見譏。鄉曲或笑其騃。或以嫌小疑。是豈真知余哉。鶴翁真知余者。而亦未能絕此疑邪。始余割親友之愛。飄然數千里者。志在佛祖之道。不在名位也。苟志名位則原須之類何處不有。又奚以數千里外為哉。幻住師既寂之後。余水鄉山鄉隨所遇而休焉。惟諸方有虗席見待者。亦甞屢聘而屢却之。蓋以道德未備為己憂。不敢以名位累其志。然名位不可却亦不可求。繫乎一定之報緣。惟當求其所可求。行其所當行者。其出處隱顯之迹。聽乎緣之所定何如耳。足下天資純粹。友義深密。或謂近年世故奪其靜福。余曰不然。天地間林林總總。從古逮今孰能無事。而達人襟度廓若太虗。具正眼於漚花露電之隙。不撥一塵深造聖賢堂奧。回觀世故總是遊戲妙用。余所以相知相望於鶴翁者此也。
答無際藏主
飄泊年深與公會別時處。音聲顏面皆在夢寐彷彿間矣。比聞憩錫靈隱。相距匪遙。甚欲趣見而未由。承示古鑑師叔語錄。謀以板行之意。此固學徒當為。然亦不易。或校正。或敘引。倘非其人。不可以託。蓋見未明者無足以取徵。無名位者不足以借重。眷系之在卑者則又不當為。凡此三者吾身備之。況數年以來杜門守靜。文字應酬一皆禁絕。果何所知何所見而敢當此責哉。今靈隱和尚一代匠目。公幸入其室。宜以扣之。去取必得其當。併求數語於卷端。則異時傳之諸方可塞疑議之口。石刻之文亦當求之於當代士大夫。庶幾有光于前而取信於後云。
與中菴長老
比一見歡如。平生以同參故。語言無所忌憚。不知見信見恠為何如邪。別時承問楞嚴。謂於先師或問處有疑。今就所疑處略加勾提。指其捷要矣。先師甞有云。教乃即文字之禪。禪乃離文字之教。惟教與禪名二而體一也。吾謂足下先須向一門超出。掉臂橫行。無絲髮滯礙。乃至塵勞起處海印發光。然後即文字離文字。皆有超然獨脫分。以足下俊邁之資。決不肯輕易湊泊。近來世道多艱。住院者困於院。住菴者困於菴。惟足下主一大方。未甞經意而百順滿。前此皆宿福所鍾。不可不自慶也。然福為進道之資。其分有盡。可恬然坐享以待其盡乎。今夏既一眾相依。凡所謂筞進勇往攻苦食淡者。皆當以身先之。期必至於獨脫超然不疑之地而後已。庶幾佛祖慧命之燈未燼而愈明。相傳而益廣。始可驗無所忌憚之言。不為無益於同參也。
答雲岡長老
客華亭五六年。聞佳譽匪一朝夕。恨不及造見。然亦豈待造門而後為見哉。十月十二吳江會。形山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