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奇特。棄本逐末。何繆之甚。余甞論之。以箴近習之痼。當知性體圓淨。智照洞明。一切語言。文字義理之說。或邪或正。到家未到家。判然無可疑者。不然則為其惑耳。
山僧自幼行脚。見善知識。未甞有一點玄妙解會。在胸次中。但能於一切處一切時。不受人欺耳。惟其不受人欺故不自欺。惟其不自欺。所以不敢欺於人。末上下梢。只以正智獨照。然而照中無智。智中無照。以要言之。則古人所謂。紅爐上一點雪。便是者箇消息也。
了菴和尚語錄卷第八
了菴和尚語錄卷第九
題跋
師姪比丘 海壽 祖灊 等編
羅漢圖
內祕菩薩行。外現是聲聞。少欲厭生死。亦自淨佛土。住世應真五百一十六開士。莫不皆然。若夫深山大澤。實聖賢所都。決非凡夫肉眼能見。獨天台方廣。靈異顯著。畫者得以圖之。然又烏得其彷彿哉。以要言之。聚沙為塔。爪畫為佛。不失為入道之漸。況精妙若此者乎。一衲寶之宜矣。苟能返觀自心之體。廣大悉備。四聖六凡。由之建立。三昧六通。由之發現。乾坤日月。江海山川。由之出生。便可掩卷一笑。余尚何言。
佛果禪師書
佛祖傳持大事。所謂三要正印也。自非根性猛利。智願宏遠。曷致機感相應。而能荷負哉。歷觀先世。的的相承。耀古騰今。輝天鑑地。豈苟然耶。法運垂季。人根益劣。假名竊位。以芘無似之身者。比比有之。未免互相欺誑。所學既已無本。安知有建法立宗。剎生接物。始終一節之要哉。拜讀佛果老祖所答詔公嗣書。不勝感慨。竺芳首座。授受有自。惟勵精力行之。則古道或尚可見也。
大慧和尚墨蹟(三)
才高謗起。法盛魔強。此草堂以為妙喜南遷之兆也。因思五祖謂能大師曰。夫傳法者。命若懸絲。今妙喜帖中後語勿使天魔知之。又設巧便矣。可不慎哉。
參學兄弟。未有正見。而務外學。故先德有雜毒入心之誡。老妙喜榜之於門。罰及隣案。在洋嶼一夏打發一十三人。夫豈偶然。雪峯龍岩翁得此牓。時以示人。不為無補。
妙喜親書別帖。是亦殘編斷簡。却有別峯無準兩代古佛批判。二百年後得之。夜光明月不換於乎道德之能。取重於人如此。而人自不能力致之者。又將奚筭。
五尊宿真跡
天上無雙日。人間只一僧。此慈雲哭四明之語也。吾於慈雲。無間然矣。妙喜隰州。同唱斯道於玉几太白千載一時。不可復見玉山雖後於兩翁。而道德文采。曾不少讓。石溪能傳聵祖不傳之衣。亦一代宗工也。此五真跡。生氣凜然。在在當有神物護持耳。
妙喜禪師聖徒首座二帖
少時閱大慧禪師廣錄。知參禪之難。觀聖徒顏公釋難文。知為僧之不易。自是兩翁風度。常在心目間。明公從妙喜於衡陽所得亦不少已。甞以大禪稱之。逮授衣之際。叮嚀戒飭。乃曰。如將梵位直授凡庸。你也須生慚患始得。又知付授之難如此。近世庸妄。視同兒戲。大法之微。有所自也。於此未甞不淚下。聖徒道德才思一狐之腋。所遺敬如菴小帖詞語溫雅。筆意精熟。無在而不妙也。德侍者其寶之。
宋孝廟賜佛照禪師御札
自昔帝王。存誠佛道者。蓋常有之矣。然而日應萬機。兢兢業業。而不敢少忽。至於涵養圓熟。染淨不二。迥離四病者。其惟孝廟歟。伏讀所賜佛照御札。敘所得若此。後世臣子。不學無知。妄肆毀斥者。可憫也夫。
佛照禪師墨跡
栢岩為洞山下得一轉語好。遂開粥相延。則檀林無雜樹也。育王以之故。能慎擇以警遊惰。又謂看經不必多。但研窮法理。以悟為則。至於收拾精神。理會臘月三十日生死公案。直欲攻其兄出淤泥而登彼岸爾。老佛照此書。百世師法也。
別峯塗毒二禪師手澤
別峯塗毒其道德位望。並驅爭先。是皆人龍僧鳳也。此偈此簡。皆肆口而說。肆筆而書曾不經意。深足以發明言外之旨。彼膠於情識者。方以雕蟲篆刻為事。覩之未始不茫然自失也。悲夫。
塗毒禪師墨跡
湛堂昔因決渠水濺衣。豁然大悟以白真淨。淨詬曰。此中乃可容藞苴耶。今觀策禪師與勤道者小簡。纔有肯重。便成滲漏之語。自得之妙暗合孫吳然元酒大羹固非常流所能知味。大圓智公。不可謂不知人也。
佛燈珣和尚墨跡
昔妙喜謂。佛燈為臨濟頂中髓。楊歧眼裡睛。棒頭明殺活。喝下辯踈親。以此而罵佛罵祖。卒滅吾宗。於罵天乎何有。贈規之偈。舐犢之情。於此見佛燈。何異水中撈月。識者辯之。
長靈卓和尚手帖
靈源出晦堂之門。其粹密巖正。真萬世師範長靈克家子也。是以荷負正宗之心。咄咄不輟口。猶自謂筋疲力苶。止可暖熱些些門庭而已。若覔委托大緣。誠未易得也。讀至此俯仰今古。為之慨然。至於應涉事事與世相反。警救不逮。惟恐混而為流俗之旨。真藥石之言也。
慈受深禪師偈
老慈受散慧林之席。為台山之遊。靈岩專使。於天封寺訪尋得之圓照故隱。遂為中吳禪學都會。居三年。而有蔣山之命不赴。四明太守以阿育王山招之。亦不赴。未幾。蔣山專使再至。不得已從其請。復還三佛舊觀。吁。何其盛哉。及謝事歸洞庭包山。若將終焉。猶於靈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