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象現鏡。是故周氏圖像敬瞻。日夕歸依爪瓞綿綿。
又(為魏俊土居士作)
本是不羈漢子。隨方賤賣風流。如風徧號萬竅。似月普照閻浮。魏君盡像供養。全身突出筆頭。為求福德男子。真童與紹箕裘。是謂圓通大士。津梁萬世不休。
血寫普賢大士贊
金刀割舌流鮮血。寫出普賢大願王。香象騎來全體露。踏翻華藏是剛腸。
壽昌師祖贊
後五百歲。有若是翁。猶如大夜。日忽涌東。大好山中破祖師之關棙。黃龍峯下振曹洞之綱宗。揭胸襟而遮天蓋地。拈戒尺而策象鞭龍。翛翛若雲間逸鶴。凜凜如雪裡孤松。無罣無碍有始有終。臨行一句分明指。石女吹笙上碧空。咄。
老和尚贊
這箇老漢。如空寬曠。褁地含天。離名絕相。辨古今得失而毫釐弗差。驗龍蛇真偽而絲忽不讓。通霄大路任人行。步履如飛趂不上。道德文章世誰知。捕影捉風徒悵望。於君何傷。法門無補。緬懷哲人。淚落如雨。聊作贊詞。寸心千古。
自題小影
虗空縫裏下一楔。飛出烏龜變成鱉。白馬蘆花難辨別。分付雲門乾屎橛。咄。
鼓山為霖禪師居首座寮秉拂語錄(終)
鵠林哀悃
先和尚歸真記
丁酉七月十九日屬老和尚八十初度。四方緇素弟子畢集。為師慶壽。競請開法。先是辛卯春禁止上堂。後雖力請弗許。至是幡然許之。但垂示法語每露謝世意。眾竊疑之。果于九月初一日示欬逆之疾。請醫診候病乃稍閒。既而痰復作不食者已念餘日。而精神烱烱起居如常。說偈示眾曰。老漢生來性太偏。不肯隨流入世廛。頑性至今猶未化。剛將傲骨抹儒禪。儒重功名真已喪。禪崇機辯行難全。如今垂死更何用。祇將此念報龍天。復云。老僧世出世事盡在此偈。汝等毋忽。至念四日侍者進湯藥。師曰。吾會當行矣。非藥所療也。竟不服。惟閉目吉祥而臥。若入定然。有問疾者輒開眼視之。晴光射人。良久復閉。至十月初四日晚。道霈問曰。和尚今夜尊候何如。師曰只是明後日事也。眾皆惻然淚下。道霈進曰。和尚既無意于人世。而末後一句如何分付大眾乎。師乃索筆書曰。末後句。親分付。三界內外無可尋處。由是眾執事競以後事問。師並不答。竟以手揮去之。至初六日未刻六脉俱絕。而侍者以報。師點首而已。及晚大眾擁集榻前。師令眾散。眾不去。道霈啟曰。大眾所以不去者。欲念清淨法身毗盧遮那佛候送老和尚耳。師笑而首肯。至中夜引道霈手寫四字曰不有病了。令侍者扶起坐定。以目普觀大眾。如象王回顧之狀。良久即瞑目。侍者進沸湯。撼之已脫去矣。寔初七日子時也。嗚呼。法日既沉。生死長夜誰為開曉乎。言念及此五內崩裂。但道霈竊觀老和尚雖示疾月餘而動止安詳懽若平昔。不見不豫之色。不聞呻吟之聲。而每日清晨眾弟子圍繞問候。垂誡諄諄皆宗門大事。竝無一言語及世諦。蓋師平生一言一行斬釘截鐵。無一毫塗飾之意。故臨生死關頭神思不亂超然自得。譬如青天白日戶門洞開。信步直去無少留碍。是豈可以凡情擬議者哉。第恐諸法眷有未知老和尚歸真顛末者。謹據實記錄如此。庶幾相慰其哀慕之誠云爾。
最後語序
梁普通間。菩提達磨自南天竺國來。倡為禪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其付法偈曰。我本來茲土。傳法捄迷情。一華開五葉。結果自然成。嗣是六代傳衣。五宗競出。由唐歷宋其化大焉。五宗者溈仰.雲門.法眼三宗與宋運俱終。其傳至今日者唯臨濟.曹洞二宗。其洞上一宗亦已久衰。至萬曆間壽昌無明老祖傑出。始中興於世。壽昌入室弟子凡數人。其最著者愽山無異和尚與先師鼓山永覺老人。老人年二十五省發。四十出家。四十六悟道。五十七歲出世。八十歲入滅。二十餘年間四坐道場。大作佛事。言滿天下道被域中。凡叢林久參耆衲罔不腰包來覲。而海內賢士大夫亦多折節問道。其生平語錄著述甚富。俱已刊行于世。而此萬餘言是其最後絕唱。標名最後語者。老人所自命也。竊惟老人之道廣大精微。其學貫通該愽。其見地圓明超絕。其說法縱橫無畏。其所守嚴。其所養到。其福德壽考允稱圓備。而臨終之日說偈辭眾。危然坐脫頭正尾正。即求之古尊宿亦不多得。況時輩乎。嗚呼。達磨一宗傳至今日而弊已極矣。老人出而挽之以力行。鎮之以正大。繩之以綱宗。驗之以言行。牢把鐵關不少假借。故雖諸方號飽參者。其始至無不行行然擎頭戴角。而老人不動聲氣微垂勘辨。即皆土崩瓦解懡[怡-台+羅]而去。唯真參之士具擇法眼乃能俯就鑪鞴久煉不退。葢知當今之世少林一綫之脉不至墜地者。唯老人是賴耳。無何。世緣告畢。遽戢化權。人天眼滅。孰不哀慕。於是建州弟子謝飛卿氏請以最後語。壽諸梨棗公之海內。庶幾他日問道者知路頭在茲。不至迷誤入于邪林。甚盛心也。小子霈忝預法席有年。茲又濫膺付囑。凡老人生平履歷頗得其詳。于是謹序其梗槩於卷首。其他備乎林涵齋居士行業曲記云。
祭文(二章)
維順治十四年歲次丁酉。十一月壬子朔越十有二日。嗣法弟子道霈謹以辨香盃茗昭奠于鼓山堂上示寂本師傳曹洞正宗第三十二世永覺老和尚靈龕前而言曰。嗚呼。和尚以生知之資。躍出儒林投身法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