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颇有半凡半圣。帝曰。既通凡圣。可晓人之生死根源否。祖曰。知而不知,不知而知。帝曰。
几世为人几世足几时戒断酒和肉
你将甚么报君恩谁人与你作眷属
日间化缘哪里化夜间归向哪里宿
我将八句来问你谁是天堂谁是狱
老祖曰。
九世为人十世足离娘戒断酒和肉
我将经卷报君恩菩萨与我为眷属
日间化缘千家化夜间归向茅庵宿
我将八句来回你我是天堂你是狱
武帝听得此言。心中大怒。曰。你这和尚,全无道理。祖曰。我有无穷道理,你全然不识。本是你无道理,将来有何好处。帝曰。我曾修下五里一庵。十里一寺。洪阐佛道。有无量功德。你反道我是地狱。并无好处。你这野僧。单瓢执杖。乞化十方。游食僧人。倒是天堂。且有道理又有好处。概是胡说。与我推出斩首。祖曰。斩我不得,我体挂虚空。无处下手。帝曰。你要上前三步死。退后三步亡。祖曰。我横行三步有何妨。武帝叫两班文武。将这和尚带在西廊。来日高设法台。将四十八卷经典叠成莲花宝座。请他登台讲经说法。若是真僧自然明心见性。若是假僧。自有天雷劈死。老祖听得心内自明。众文武大臣将和尚候在西廊。问曰。你这和尚将你来由去处对众一表。使我等得个明白。老祖曰。
众公卿,听开怀我从混元一气来
无生是我老父母乳名叫做小皇胎
小皇胎,弟兄多九十六亿住娑婆
也有在朝为天子也有为官享快乐
也有逞能夸豪富也有处贫受奔波
也有造孽转畜道也有修仙证大罗
自从寅会失散后算有四万余年多
我来此,把伴约惹得尔等笑我魔
我欲转回西方地又忧尔等没下落
老祖说罢。众文武以为和尚是个疯子。各自退散。及至次日。安设已毕。请和尚登台说法。老祖将四十八卷经典。一览皆通。只四维思寻。并不曾开言讲说。帝曰。请你讲经说法。如何一言不吐。祖曰。
见性一转三千卷了意一刻百部经
迷人不识西来意无字真经世难寻
武帝不识反以为狂。心中恼怒。命左右侍卫各执玉棍。将这和尚逐出去罢。老祖曰。何必待逐恐折尔福。饿死台城。怎得瞑目。武帝越更大怒。急命逐出。只见玉棍一齐打来。老祖闪出殿外。冷叹三声无缘无缘。且行且歌。
叹富贵假名利迷人太甚尘世上众皇胎概困红尘
只知道享红福势利侥幸全不思有孽债暗来缠身
梁武帝结佛缘人爵有分可惜他冤孽重一窍不明
只忧他福尽时便有祸侵将来后冤报冤困死台城
佛不忍特命我前来指惺哪知他迷昧甚全不思忖
莫奈何驾法船又往别郡四部州去寻访有缘之人
却说老祖歌毕。不免去到金陵。王舍城中黄花山。神光在此讲经说法四十九年。人天百万听讲。老祖到此。果见讲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泥牛过海。木马嘶风。神光偶然见得新来一位和尚。不免问他一问。老僧从何而来。祖曰。不远而来。神光曰。既然不远。往日未见来此。祖曰。不得空闲。
一要上山采灵药又要下海取宝珍
修造无缝塔一座只因功果未完成
今日偷闲来到此听尔慈悲讲经文
神光听这和尚要听讲经。即将经卷展开细说。祖曰。你说的是甚么。神光曰。我说的是法。祖曰。法在那里。曰。法在经书上。祖曰。墨的是字。白的是纸。如何有法。你既说纸上有法。我且画一纸饼与你充饥。神光曰。纸饼如何充饥。祖曰。既然纸饼不能充饥。你说的纸上佛法。怎能了得生死。本属无益。与我拿去烧了。神光曰。我讲经说法度人无量。怎说无益。你岂不是轻贱佛法。罪莫大焉。祖曰。我非轻贱佛法。乃你自己轻贱佛法。全不究佛之心印真法。执著经书说法。可谓不明佛法也。光曰。我既不明。请你来登台说法。祖曰。无法可说。单言一字耳。我西来有个一字。要须弥山为笔。四海水磨墨。天下为纸。难写得下我这个一字。更难画得下我这个形象。看又看不见。描又描不成。有人识得这一字。写得这图形。并丝毫不挂。方能造生死。本来无形象。四季放光明。有人识得玄中妙。便是龙华会上人。
偈曰:
达摩原来天外天不讲佛法也成仙
万卷经书都不用单提生死一毫端
神光原来好讲经智慧聪明广传人
今朝不遇达摩度难超三界了死生
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用功夫
若要纸上寻佛法笔尖蘸干洞庭湖
神光听毕。心中大怒。手执铁素珠迎面打来。遂打落老祖门牙二个。祖欲吐出。不忍此地要遭三载大旱。祖欲吞下腹内。又恐破了五脏之戒。只得忍耐。口含齿血。往西而去。
偈曰
达摩含血不能言哪想神光认不全
船到江边人难度看来有缘又无缘
武帝神光不低心哪识西来一祖根
这遭错过难相遇永叫埋没在红尘
老祖出了王舍城外。将袍袖一展。其齿如故。其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