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挠?”云:“贼不打贫兒家。”禾山拈问僧:“作摩生道,通得两个和尚意,亦须自作主。”无对。自代云:“不因有,亦非无。”
后游河北,返锡平阳。迁化后,荼毗舍利四处起塔,敕谥宝智大师无为之塔。
祖堂卷八 本仁
本仁和尚嗣洞山,在高安县。师初住浙西,已张法席。后避众游方,到处虽匿玄谈,而参徒行住奔凑。王复之间,因住高安县白水禅院,数年徒众或至二百三百矣。镜清行脚时到,师问:“时寒道者?”对曰:“不敢。”师云:“还有卧单盖得也无?”对云:“设有,亦无展底功夫。”师云:“直饶道者滴水滴冻,亦不干他事。’”对曰:“滴水冰生,事不相涉。”师云:“是。”云:“此人意作摩生?”云:“此人不落意。”云:“不落意此人渐耳?”师云:“高山顶上,无可与道者啖啄。”
洪州西山诸行者来问:“今日不为别事,乞师指示。”师曰:“汝诸人求指示耶?”对曰:“是也。”师云:“教我分咐阿谁得?”
师临迁化时,先遍处辞人,人皆泣恋谓言“他去。”来晨令修斋,食毕声钟,集众焚香,缁素拥绕。师跏趺坐,香烟尽,师端然迁化矣。
祖堂卷八 青林
青林和尚嗣洞山,在江西。师讳师虔。初住青林,后住洞山。平生住持高节,宇内声扬。师在先师法席时,栽松树后造一首颂:
短短一尺余,纤纤覆绿草。
不知何世人,得见此松老。
先师见此偈后云:“此人三十年后,来住此山,香饭供养师僧。”果然是三十年后住洞山,每日细饭食供养师僧也。
问:“卷尽森萝不逢师时如何?”师云:“孤峰独秀。”僧云:“彼彼事如何?”师云:“两人掴大沩。”师举先师上堂示众云:“‘今时人不得相似,只为拟将心学。若欲得似他去,死人一息不来,阿那个人直似这个?’当时轨誓上座出来问:‘正当一色时还有向上事也无?’先师云:‘无。’其僧珍重便归僧堂。白槌云:‘五百来人在这里,莫是不为向上事?’当头和尚道:‘无。不可成持,合杀处折合了休去。若是某甲,不得在这里虚过一生,因此大众总装里。’主事向和尚说:‘僧众不肯和尚佛法,总发去。’和尚云:‘从伊。我事方得行。’先师教主事锁却僧堂门,处分后来烧茶阁里向某说:‘这个一队子,去也然转来。’果然是转,总啼哭。先师不开僧堂门,大众向主事说:‘某等实是凡夫,谬会和尚意旨,错不肯,一切在和尚。某等欲就和尚面前收过。’主事便去房丈,和尚闭却门面壁,不开房丈门。主事逼请,和尚方始得开门。主事具陈前事,和问许入僧堂。后大众一齐高声啼哭上来,请师上堂。先师升座,僧轨巧+言出来,礼拜起云:‘乞和尚杖啧。某甲等广大劫来出佛身血,破和合僧直至今日,谬会和尚意旨。若不改这个身心,难得再复。于今日伏乞和尚慈悲!’先师又悲声云:‘自少来不曾把手指柱[注]别人,岂况造次杖啧?夫一色有分不分之理,所以阇梨问某甲正当一色时还有向上事也无,某甲道无。有什摩罪过?’”
问:“省语易会,乞师一言。”师云:“释迦掩室,净名杜口。”
师迁化时遗嘱焚而扬于风,师不许安立坟塔。端然化矣。
祖堂卷八 疏山
疏山和尚嗣洞山,在抚州。师讳匡仁。未睹行录,不叙终始。师行脚时,到大安和尚处便问:“夫法身者理绝玄微,不堕是非之境,此是法身极则。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安云:“只这个是。”师云:“和尚与摩道,还出得法身也无?”安云:“不是,也是。”又到香严问:“不从自己,不重他圣时如何?”答:“万机休摆,千圣不稳。”师不肯,便下来吐出云:“肚里吃不净洁物。”有人报和尚处,和尚便唤来,师便上来。香严云:“进问著!”师便问:“万机休罢则且置,千圣不携是何言?”香严云:“是也。你作摩生道?”师云:“肯重不得全。”香严云:“你不无道理也。虽然如此,向后若是住山,则无柴得烧;若是住江边,则无水得吃。欲临说法时,须得口里吐出不净。”后住疏山,如香严谶。
夹山到,问:“阃阈不点,请师不傍。”夹山云:“不似之句,目前无法。”师云:“不似之句则且置,目前无法是何言?”夹山云:“更添三尺,天下人勿奈何。”师云:“只今还奈何也无?”问:“如何是直指?”师曰:“珠中有水君不信,拟向天边问太阳。”师偈曰:
我有一宝琴,寄在旷野中。
不是不解弹,未有知音者。
问:“和尚百年后什摩人续绍和尚位?”云:“四脚朝天,背底茫丛。”有人问第三百丈:“作摩生是背底茫丛?”百丈云:“不续无贵位。”
镜清到,师举问:“肯重不得全话,道者作摩生会?”镜清云:“全归肯重。”师云:“不得全者作摩生?”清云:“个中无肯路。”师云:“始称病僧意。”鼓山到便问:“久响疏山,元来是若子大。”师云:“肉重千斤,智无铢两。”鼓山云:“与摩则学人不礼拜去也。”师云:“谁要你肉山倒地?’因鼓山说著威音王佛次,师问鼓山:“作摩生是威音王佛师?”鼓山云:“莫无惭愧好!”师云:“是阇梨与摩道则得,若约病僧则不然。”鼓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