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玄津,三移星律。因宴止石室,俄见二使页+赤素异裳。曰:“师其南方必过奇人。”果有毳侣自洪南而至,举洞山大师当世宗匠。师乃摄衣而造洞山。洞山大师格高调古,言筒旨玄。师一至毕其仪敬。洞山问:“阇梨名什摩?”师称名专甲。洞山云:“向上更道。”师云:“向上道则不名专甲。”洞山云:“如吾在云岩时只对无异。”遂朝询夕惕,励志怀冰,效赤水以求珠,踵温生之目击。
有因一日问洞山:“如何是祖师意?”洞山云:“阇梨他后住一方时,忽有人问作摩生向他道?”师云:“专甲罪过。”洞山又问师:“我闻思大和尚向倭国作王,虚实?”师云:“若是思大,佛亦不作,岂况国王乎?”洞山默然许之。”自是密须玄旨,闻所未闻,更不他游,学心并息。初住三峰,后住云居。钟陵大王仰德高重,殷勤异常,为奏紫衣师号,师再三坚止。由是法轩大敞,玄教高敷。十五余年,春秋不减千有余众。
师每上堂云:“夫出家人但据自己分上决择,切不得分外。到这里合作摩生行李?身上被什摩衣服?吃什摩饭食?合作什摩声音?身被高上衣,须取高事道。尔千乡万里行脚来,为个什摩事?更向这里容易过,则知不得。莫为小小因缘妨于大事。大事未办,日夜故合因修。所以道‘如对尊严长,须得兢兢底。’决择之次,如履轻冰;勤求至道,如救头然,更有什摩余暇?如火逼身,便须去离。一切事来,总须向这里荡罗,头头上须及,物物上须通。若有毫发事乃不尽,则被沉累,岂况于多道。你一步才失,便须却回一步,若不回冥然累劫。便是隔生隔劫、千生万生,事只为一向,若向这里不得,万劫千生著钝。”
问:“如何是曩劫事?”师云:“只在如今。”僧曰:“如今作摩生?”师云:“不见有曩劫事。”师上堂,只在绳床边立,大众亦在一畔立。良久便归去。俗士问僧:“某甲家中有小一铛子,寻常煮饭三人吃不足,千人食有余,上座作摩生?”僧无对。师代云:“争则不足,让则有余。”有尚书问:“古人有言‘世尊有密语,迦叶不覆藏。’如何是世尊有密语?”师唤尚书,尚书应喏。师云:“还会摩?”尚书云:“不会。”师曰:“汝若不会,世尊有密语;汝若会。迦叶不覆藏。”师问僧:“你名什摩?”对云:“行密。”师云:“是什摩行得与摩密?”僧无对。师代云:“虽则如此,有人未许专甲在。”师示众云:“如人将一百贯钱买得猎狗,只解寻得有踪迹底。忽遇灵羊挂角,莫道踪迹,气也不识。”僧便问:“灵羊挂角时如何?”师云:“六六三十六。”又云:“会摩?”对云:“不会。”师云:“不见道‘无踪迹’?”僧举似赵州。赵州云:“云居和尚犹在。”僧便问赵州:“灵羊挂角时如何?”州云:“六六三十六。”问:“大肯底人与大舍底人是一是二?”师云:“是二。”僧曰:“阿那个是轻?阿那个重?”师云:“大肯是重,大舍是轻。”僧曰:“大肯底人为什摩却重?”师云:“此人见自己向上事似不净物,所以不落功勋边。大舍底人则不见有身则是也,所以属向去功勋边事。岂不是轻?”问曰:“达摩未来时在什摩处?”师答曰:“只在这里。”进曰:“为什摩不见?”师曰:“过西天去。”问曰:“于耳不闻,于眼闻声时如何?”师曰:“眼还闻也无?”对曰:“闻者不是眼。”师自代曰:“眼闻非眼。”问:“被三衣即这边人,那边人事作摩生?”师云:“那边人被什摩衣服?”学人不会。师云:“不阙。”学人云:“不阙底事作摩生?”师云:“生生不拣。”有僧问:“总无人时,和尚还说话也无?”师曰:“未曾停此时。”进曰:“什摩人得闻?”师曰:“不说者得闻。”进曰:“师还闻也无?”师云:“闻即不说。”问:“游子归家时如何?”师云:“且喜得归来。”进曰:“将何奉献?”师云:“朝打三千,暮打八百。”有人问:“如何是清净茄蓝?”师曰:“合著什摩人?”僧无对。自代:“不是不著,渠不坐圆位。”有人问:“大业底人,为什摩阎罗天子觅不得?”师云:“是伊解藏身。”进曰:“忽然投著时作摩生?”“吃拳吃鸺。”师示众云:“孤迥且巍巍。”僧云:“便请。”师云:“孤迥且巍巍。”学人不会。师云:“是你面前桉山,岂不会?”师问僧:“什摩处去来?”对曰:“山下去来。”师云:“草还青也无?”对曰:“青也。”师云:“牛还吃也无?”僧无对。自代云:“有余,有余。”体云:“不希望。”又云:“自足即是。”有人问:“二祖截臂,当为何事?”师云:“不为少少苦。”进曰:“求还得也无?”师云:“此身当射。”师临顺世时,师问侍者:“今日是几?”侍者云:“三日。”师云:“三十年也只这个是。”有人问:“不出户者如何?”师云:“不著事。”进云:“为什摩不著事?”师云:“不出户不著事。”又云:“此是理用也。”问:“不逢不遇时如何?”师云:“也大屈在。”僧云:“得遇得逢时如何?”师云:“也大屈在。”进曰:“既得遇得逢,为什摩却成屈?”师云:“千劫不过来。”僧曰:“与摩则不逢不遇即是也。”师云:“路上行人绝。”保福拈问困山:“古人道:‘得逢得遇亦是屈,不逢不遇亦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