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主曰:“与摩则有弟二月也。”师云:“老僧要坐却日头,天下黯黑,忙然者匝地普天。”座主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富贵处?”师云:“滴雪峰外白云不挂,座主作摩生?”师又云:“一句子十方共参,一句子天下人不那何,一句子活却天下人,一句子死却天下人。巧拙临时自看。所以道:‘贵持千里抄,林下道人悲。’直得灵草不挂,犹非九五之位。明珠夜月,不是天晓。”问:“如何是沙门行?”师云:“动则影现,觉则病生。”钦山教侍者问师:“学人拟欲斩身千断,谁人下手?”师云:“道无横径,立者皆危。”侍者又问:“当风扬谷时如何?”师云:“者里无风,扬什摩?”侍者又问:“青山无霞,云从何生?”师云:“骏马不露峰骨,朗然清虚。”侍者云:“骏马何在?”师曰:“蒲麻作针,扎布袋不入。白云千丈之线,寄在碧潭,浮定有无,离钩三寸。子何不问?”侍者却归,举似钦山。钦山云:“夹山是作家。”漳南举此因缘,僧便问:“道无横径,立者皆危。与摩道只是说道话道,未审如何是道?”漳南云:“大家总觑汝。”师教僧问石霜:“如何是一老一不老?”霜云:“白云听你白云,青山听你青山。”其僧却归,举似师,师云:“门前把弄,不如老僧入理之谭。欠他三步。”
师自天门夹山首末十二年,通前凡三处转法轮。至中和初年辛丑岁十一月七日,自烧却门屋,请众曰:“苦哉!苦哉!石头一枝埋没去也。”乐蒲出来云:“听也埋没去,自有青龙在。”师问:“青龙意旨如何?”对曰:“贵人不借衣。”师便救火,因此造偈曰:
大江沉尽小江现,明月高读+言法自流。
石牛水上卧,影落孤峰头。
荒田闻我语,如同不系舟。
师便示化矣。春秋七十七,僧夏五十七。塔于夹山,谥号传明大师永济之塔。韶州刺史金夔撰碑文。
祖堂卷七 岩头
岩头和尚嗣德山,在鄂州唐宁住。师讳全大/岁,俗姓柯,泉州南安县人也。受业灵泉寺义公下,于长安西明寺具戒,成业讲《涅盘经》。后参德山。初到参,始拟展坐具设礼。德山以杖挑之,远掷阶下。师因便下阶收坐具,相看主事参堂。德山谛视,久而自曰:“者阿师欲似一个行脚人。”私记在怀。来晨师上法堂参,德山问:“阇梨是昨晚新到,岂不是?”对云:“不敢。”德山云:“什摩处学得虚头来?”师云:“专甲终不自诳。”德山呵云:“他向后老汉头上屙著。”师礼而退藏密机。既盘泊数载,尽领玄旨。
初住卧龙,后居岩头。有人问:“去却仆从,直请卧龙相见。”师云:“眨上眉毛看。”曜日颂:
当机直下现前真,认语之徒未可亲。
本色先艹过如么罗,岩头柽桧镇长新。
时有三人同礼拜,未申问,师云:“三人俱错!”三人默而无言,师便喝出。东山代云:“只怕和尚无语。”云门代云:“和尚亦不得无过。”问:“如何是毗卢?”师云:“汝道什摩?”学人拟申问,师喝出,云:“钝汉!”问:“不历古今事如何?”师云:“卓朔底。”又问:“历古今事如何?”师云:“任烂底。”问:“三界竞起时如何?”师云:“坐却著。”僧曰:“未审师意如何?”师云:“移将庐山来,则向你道。”
罗山问:“和尚岂不是三十年在洞山又不肯洞山?”师云:“是也。”罗山云:“和尚岂不是法嗣德山又不肯德山?”师云:“是也。”罗山云:“不肯德山则不问,只如洞山有何亏阙?”师良久云:“洞山好个佛,只是无光奴。”雪峰问德山:“从上宗乘,和尚此间,如何禀授与人?”德山云:“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师闻举云:“德山老汉一条脊梁骨拗不折。虽然如此,于唱教中犹较些子。”保福拈问长庆:“岩头平生出世,有什摩言教过于德山,便道‘犹较些子’?”长庆举师示众云:“若是得意底人,自解作活计。举措悉皆索索底,时长恬恬底。触物则传,意在传处。住则铲住,去则铲去。须于欲去不去、欲住不住处体会。不执物,不据物。不同窒塞人紧把著事不解传得,恰似死人把玉擩玉相似。纵然传得,直到驴年有什摩用处?且愧伊向这里凑泊,不别运为。讶将去,钻将去,研将去,直教透过,直教通彻。不见道:‘如人学射,久久方中’?”有人问:“中时如何?”师云:“莫不识痛痒摩?”保福云:“今日非唯举话。”庆云:“是什摩心行?”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移取庐山来,向你道。”师云:“德山老汉只凭目前一个白棒,曰:‘佛来也打,祖来也打。’虽然如此,交些子。”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又与摩去也。”问:“如何是岩中的的意?”师云:“道什摩?”“请和尚答话。”师云:“谢阇梨指示。”
师共雪峰到山下鹅山院。压雪数日,师每日只管睡,雪峰只管坐禅。得七日后,雪峰便唤:“师兄且起。”师云:“作摩?”峰云:“今生不著便,共文遂个汉行数处,被他带累。今日共师兄到此,又只管打睡。”师便喝云:“你也口+童眠去摩?每日在长连床上,恰似漆村里土地相似!他时后日,魔魅人家男女去在!”峰以手点胸云:“某甲这里未稳在,不敢自谩。”师云:“我将谓汝他时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