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如掌。孔子曰。何不探其甲车引而奋之。子路如之。没手仆于地。乃是大鳀鱼也。长九尺余。孔子叹曰。此物也。何为来哉。吾闻物老则群精依之。因衰而至此其来也。岂以吾遇厄绝粮从者病乎。夫六畜之物及龟蛇鱼鳖草木久者。神皆依凭能为妖怪。故谓之五酉。五酉者。五行之方皆有其物。酉者老也。故物老则为怪矣。杀之则已。夫何患焉。或者天之未丧斯文。以是系予之命乎。不然何为至于斯也。弦歌不辍。子路烹之。其味滋病者兴。明日遂行(右十三验出搜神记)。
晋时豫章郡吏易拔。义熙中受番还家违遁不反。郡遣追见拔言语如常。亦为施设。使者催令装束。拔因语曰。汝看我面。仍见。眼目角张身有黄斑色。便竖一足径出门去。家先依山为居。至鹿变成三足大虎。所竖之脚即成其尾(右此一验出异苑)。
晋永嘉之乱。郡县无定主。强弱相暴。宜阳县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余口。为长沙贼所杀。时娥负器出汲于溪。闻贼至走还。正见坞壁已破。不胜其哀。与贼相格。贼缚娥驱出溪边将杀之。溪际有大山。石壁高数十丈。娥仰呼曰。皇天宁有神不。我为何罪而当如此。因奔走向山。山立开广数丈。平路如砥。群贼亦逐娥入山。山遂崩合泯然如初。贼皆压死山里头出。娥遂隐不复出。娥所舍汲器化为石形似鸡。土人因号曰石鸡山。水为娥潭(右此一验出幽冥录)。
晋义熙四年。东阳郡太末县吴道宗。少失父。单与母居。未有妇儿。宗赁不在家。邻人闻其屋中砰磕之声。窥不见其母但有乌斑虎在其屋中。乡里惊怛。恐虎入其家食其母。便鸣鼓会人。共往救之。围宅突进不见有虎。但见其母语如平常。不解其意。儿还。母语之曰。宿罪见追当有变化事。后一月日便失母。县界内虎灾屡起。皆云。母乌斑虎。百姓患之发人格击之。杀数人。后人射虎白鹰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得。经数日后虎还其家故床上。不能复人形。伏床上而死。其儿号泣如葬其母法。朝冥哭临之(右此一验出齐谐记)。
晋复阳县里民有一家儿牧牛。牛忽舐此儿处肉悉白。儿俄而死。其家葬此儿。杀牛以供宾客。凡食此牛肉男女二十余人。悉变作虎(右此一验出顾微广州记录)。
炎帝之女娃(恶佳反)游于东海溺而死。化为精卫。其状如乌。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东海(堙者塞也其音曰因)夸父与日竞走渴饮河。河涸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右此三验出山海经)。
博物志曰。松脂沦入地千年化为伏苓。伏苓千年化为虎魄。虎魄一名江珠。今太山有伏苓而无虎魄。益州永昌出虎魄而无伏苓。或复云。烧蜂巢所作。未详此二说孰是。神农本草经云。取鸡卵黄白浑杂者熟煮。及尚软随意刻作物。以苦酒渍。数宿既坚。内着粉中假者乱真(此世所常用无作不成)。
韩诗外传曰。孔子曰。老韭为雚。老蒲为苇。搜神记曰。土蜂名曰蜾。今世谓蠮螉。细腰之类。其为物雄而无雌。不交不产。常取桑虫之子育之。则皆化成己子也。
秦周访。少时与商人溯江俱行。夕止宫亭庙下。同侣相语。谁能入庙中宿。访性胆果决。因上庙宿。竟夕宴然。晨起庙中见有白头老公。访遂擒之。化为雄鸭。访捉还船欲烹之。因而飞去。后竟无他(右此一验出述异记)。
秦时南方有落民。其头能飞。其种人部有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吴时将军朱桓得一婢。每夜卧后头辄飞去。或从狗窦。或从天窗中出入。以耳为翼。将晓复还。数数如此。傍人怪之。夜中照视唯有身无头。其体微冷气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晓头还碍被不得安。两三堕地。噫吒甚愁。而其体气急状若将死。乃去被头复起傅颈。有顷平和。桓以为巨怪。畏不敢畜。乃放遣之。既而详之乃知天怪也。时南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尝有覆以铜盘者。头不得进遂死。
昔者高阳氏。有同产而为夫妇。帝放之于崆峒之野。相抱而死。神鸟以不死草覆之。七年男女同体而生。二头四足四手。是为蒙双氏(右二验出搜神记)。
魏时寻阳县北山中蛮人有术。能使人化作虎。毛色介身悉如真虎。余乡人周畛有一奴。使入山伐薪。奴有妇及妹亦与俱行。既至山奴语二人云。汝且上高树视我所为。如其言。既而入草。须臾一大黄斑虎从草出。奋迅吼唤甚为可畏二人大怖。良久还草中。少时复还为人。语二人归家慎勿道。后遂向等辈说之。周寻复知。乃以醇酒饮之令熟醉。使人解其衣服及身体。事事详视了无异。唯于髻发中得一纸。画作大虎。虎边有符。周密取录之。奴既醒唤问之。见事已露。遂具说本末云。先尝于蛮中告籴。有一蛮师云。有此术以三尺布一斗米精一赤雄鸡一斗酒。受得此法。
魏时有清河宋士宗母。以黄初中夏天于浴室里浴。遣家中子女尽出户。独在室中。良久。家人不解其意。于壁穿中窥不见人。木瓫水中有一大鳖。遂开户大小悉入。了不与人相承。尝先着银钗犹在头上。相与守之啼泣。无可柰何。意欲求去。永不可留。视之积日转解。自投出户外而去驶。逐之不及。遂便入水。复数日忽还。巡行宅舍如平生。了无所言而去。时人谓士宗。应行丧治服。士宗以母形虽变而生理尚存。竟不治丧。与江夏黄母相似(右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