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伐,遂遣国相仵子胥将兵往伐。子胥领兵共越兵交战,杀越兵夫,横尸遍野,血流漂杵。越王见兵被杀,遂共范蠡捉西(投向)会稽山避难。越王共范蠡向仵相边进言曰:「
吾见国相为父报雠,遂来相看,无有往伐之意。」子胥闻此言:「我不缘贤臣范蠡之言,越王合国死矣。」其越王追(退)兵还国后,乃吴王致疾,临死之时,咐嘱太子夫差:「汝后安国治人,一取国相子胥之语。」吴王死后,夫差太子为吴王。
尔时吴王夜梦见殿上有神光,二梦见城头郁郁枪枪(苍苍),三梦见城门交兵斗战,四梦见血流东南。吴王即遣宰彼(□)解梦,宰彼曰:「梦见殿上神光者富(福)禄盛;城头郁郁枪枪者露如霜;南壁下匣北壁匡,王寿长;城门交兵者王手备缠绵;血流东南行者越军亡。」吴王即遣子胥解梦。其子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情,文经武律,一切鬼神,悉皆通变。吴王即遣解梦。子胥曰:「臣解此梦,是大不祥。王若用宰彼此言,吴国定知除丧。」王曰:「何为?」子胥直词解梦:「王梦见殿上神光者有大人至;城头郁郁苍苍者荆棘备;南壁下有匣,北壁下有匡〔者〕王失位;城门交兵战者越军至;血流东南者尸遍地。王军国灭,都缘宰彼之言。」吴王闻子胥此语,振睛努目,拍陛大嗔:「老臣监监,光祝我国。」子胥解梦了,见吴王嗔之,遂从殿上褰衣而下。吴王问子胥曰:「卿何褰衣而下?」子胥曰:「王殿上荆棘生,刺臣脚,是以褰衣而下殿。」王赐子胥烛玉之剑,令遣自死。子胥得王之剑,报诸百官等:「我死之后,割取我头,悬安城东门上,我当看越军来伐吴国者哉!」
杀子胥了,越从吴贷粟四百万石,吴王遂与越王粟,依数分付其粟。将后,越王蒸粟还吴,乃作书报吴王曰:「此粟甚好,王可遣百姓种之。」其粟还吴被蒸,入土并皆不生。百姓失业,一年少乏,饥虚五载。越王即共范蠡平章:「吴国安化治人,多取宰彼之言,共卿作何方计,可伐吴军?」范蠡启王曰:「吴国贤臣仵子胥,吴王令遣自死。屋无强梁,必当颓毁;墙无好土,不久即崩;国无忠臣,如何不坏!今有佞臣宰彼,可以货求必得。」王曰:「将何物货求?」范蠡启言王曰:「宰彼好之金宝,好之美女,得此物必是开路,更无疑虑。」越王闻范蠡此语,即遣使人丽水取之黄金,荆山求之白玉,东海采之明珠,南国娉之美女,越王取得此物,即差勇猛之人,往向吴国,赠与宰彼。彼见此物,美女轻盈,明珠昭(照)灼,黄金焕烂,白玉无瑕。越赠宰彼,彼乃欢忻受纳。王见此佞臣受货,求之。又问范蠡曰:「吴王杀仵子胥之时,吴国不熟二年,百姓乏少饥虚,经今五载。」越王唤范蠡问曰:「寡人今欲伐吴国,其事如何?」范蠡启言王曰:「王今伐吴,正是其时。」越王即将兵动众四十万人,行至中路,恐兵士不齐,路逢一努蜗(怒蛙),在道努鸣,下马抱之。左右问曰:「王缘何事,抱此怒蜗?」王答:「我一生爱勇猛之人,此怒蜗在道努鸣,遂下马抱之。」兵众各自平章:「王见怒蜗,犹自下马抱之,我等亦须努力,身强力健,王见我等,还如怒蜗相似。」兵士悉皆勇健,怒叫三声。王见兵仕如此,皆赐重赏。行至江口,未过小江,停歇河边,有一人上王瓠之酒,王饮不尽,顷(倾)在河中〔曰〕:「兵事(士)共寡人同饮。」其兵总饮河水,例闻水中有酒气味,兵吃河水,皆得醉。王闻此语,大□。「单醪投河,三军告醉。」越王将兵北渡江口,欲达吴国。其吴王闻越来伐,见百姓饥虚,气力衰弱,无人可敌。吴王夜梦见忠臣仵子胥一言曰:「越将兵来伐,王可思之。」……平章:朕梦见忠臣仵子胥言,越将兵来……吾父
二、孟姜女变文
(前缺)
□贵珍重送寒衣,未□(委)将何可报得?
热(执)别之时言不久,拟于朝暮再还乡。
谁为忽遭槌杵祸,魂销命尽塞垣亡。
当别已后到长城,当作之官相苦克,
命尽便被筑城中,游魂散漫随荆□(棘)。
劳贵远道故相看,冒涉风霜损气力,
千万珍重早皈还,贫兵地下长相亿(忆)。
其妻闻之大哭叫,不知君在长城妖。
既云骸骨筑城中,妾亦更知何所道。
姜女自雹哭黄天,只恨贤夫亡太早。
妇人决列(烈)感山河,大哭即得长城倒。
古诗曰:
陇上悲云起,旷野哭声哀,
若道人无感,长城何为颓?
石壁千寻列,山河一向回,
不应城崩倒,总为妇人来。
塞外岂中论,寒心不忍闻。
哭之以(已)毕,心神哀失,懊恼其夫,掩从亡没。叹此贞心,更加愤郁。髑髅无数,死人非一,骸骨纵横,凭何取实。咬指取血,洒长城已(以)窗体(丹)心,选其夫骨。
姜女哭道何取此,玉貌散在黄沙里,
为言坟陇有标□(题),壤壤髑髅若个是?
呜呼哀哉难简择,见即令人愁思起,
一一捻取自看之,咬指取血从头试。
若是儿夫血入骨,不是杞梁血相离。
果报认得却回还,幸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