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胜道哉。至许止净谓诸佛无身,而般若实为其母,即诸佛从智慧而生之义。智慧为六度之首,举智慧则六度无不圆备。则其修持事业功夫,岂笔墨所易显示乎。汝且著实于前所说之敦伦尽分,于后所说之信愿持名,认真行去。则决定可以慰汝人世无常生死难了之念。若只执著一二理性,而遂以事修为徒劳。则恐后来尚有永堕恶道,长劫不闻天地父母之名之时。可不预防而慎修乎哉。
(二)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往生西方,但不可谓何必更念阿弥陀佛。以观音乃阿弥陀佛之辅弼也。弥陀是主,观音是宾。弥陀如国王,观音如冢宰。善会其意,即可无疑。
(三)多劫不能成佛,由修自力法门故。须知净土法门,纵临终始闻,能生信愿而念,即可往生西方,了生脱死。况未至临终,即已预修乎。
(四)乩坛多属灵鬼附会。玉仙乃一进士,而知见卑鄙,不堪言状。何足以彼所宣传者,而挂口齿乎。
(五)持佛号时,杂念纷飞,此是多知多见,心无正念之现象。欲此种境象不现,唯专心痛念自己将欲命终。唯恐即堕恶道,励志念佛。了不起他种念头。久则自可澄清。
(六)吃素不难,贪口腹而欲吃素则难。三净肉及肉边莱,乃为下根人所立法也。祈慧察。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弟子业障深重,赋质愚蒙,幸闻净土法门,而得皈依座下。惟有恪遵吾师老实念佛之训,以期速了生死,不负婆心。夫既为佛子,应发自度度人之心,今弟子等未能自度,焉云度人。然遇亲友方便劝信,亦分内事耳。乃每有二种人所见所说,其自误误人,实非浅鲜。一曰佛无欲,阿弥陀经所说种种金宝,似仍为欲,不若金刚经一切皆空,为高超玄妙。因兹藐视净土法门,而不生信。此盖不知金刚弥陀二经之义,而随己意乱道者。一曰佛既令人看破一切,何自己反生此种种贪欲。(指阿弥陀经所谓金宝)吾人又何苦捨目前之实有,而希冀身后之渺茫乎。此则执著邪见,任意谤佛谤法者,然此二者,虽品有高下,其为邪见则一也。其自误误人则一也。弟子等力告以西方种种境界,皆系阿弥陀佛功德,现化之庄严实相,自在享用福德之报,与五浊恶世业力所成就者不同。况娑婆所有,悉皆苦空无常,故应弃之而求得实际也。然愚夫之言,纵不乖正理,终不克启其正信。伏念吾师所有言论,如杲日丽天,无暗不照,敢乞聊书数语,以破此种邪见。
来书所说二种邪见,乃以凡夫知见,测度如来境界。孔子所谓好行小惠。孟子所谓自暴自弃。此种人本无有可与谈之资格价值。然佛慈广大,不弃一物,不妨设一方便,以醒彼迷梦。佛由其了无贪欲,故感此众宝庄严,诸凡化现,不须人力经营之殊胜境界。岂可与娑婆世界之凡夫境界相比乎。譬如慈善有德之人,心地行为,悉皆正大光明,故其相貌,亦现慈善光华之相。彼固无心求相貌容颜之好,而自然会好。造业之人,其心地龌龊污秽凶恶,其面亦随之黯晦凶恶。彼固唯欲面色之好,令人以己为正大光明之善人。而心地不善,纵求亦了不可得。此约凡夫眼见者。若鬼神则见善人身有光明,光明之大小,随其德之大小。见恶人则身有黑暗凶煞等相,其相之大小,亦随恶之大小而现。彼谓金刚经为空,不知金刚经乃发明理性,未言及证理性而所得之果报。实报无障碍土之庄严,即金刚经究竟所得之果报。凡夫闻之,固当疑为无有此事。金刚经令发菩提心之善男女,心不住相,而欲度尽众生。虽度亦不见我为能度,生为所度,及与所得之究竟涅槃之法。所谓无所住而生心,以迄无所得而作佛。将谓金刚经所成之佛,其所住之国土,亦如此五浊恶世之境界乎。为是空空洞洞,一无所有乎。净佛国土,人一闻名,身心清净。彼谓之为贪欲,是蛆虫日居粪坑,自命香洁,以栴檀为臭秽,不愿离此粪坑,闻彼香气也。盗跖聚徒数千,横行天下而为盗,反自命有道。而痛斥尧不仁,舜不孝,禹淫佚,汤武暴乱,孔子虚伪,为无道。正与此二种人之知见相同。又如近来废经废孝废伦裸体游行,以为禀天地自然之德,不假造作,然夏则竞裸,冬何不裸。谓禀自然,不假造作,掘井,耕田,纺织,方有饮食衣服,非造作乎。恶人阻破人之为善,每每如是。谓善须无心为,有心即非真善,然古之圣贤,无不朝乾夕惕,戒慎恐惧,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是有心乎,是无心乎。总之此种人,意欲以不修持为高上,故作此种极下劣之瞽论,以自炫其明理,冀人以己为高明,为大通家,为真名士。而不知其全身在粪坑里。除彼同知见者,其谁肯相许乎。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阁下既自名为佛弟子,何得以己之凡夫知见,测佛境界。将谓出人意表者,皆不足取信耶。须知佛之所以教人,皆为对治习气。以由习气障蔽自心,不但佛之神迹不能知,即己之从生至死,见闻觉知,又何尝自知乎。今既信佛,而不于能得真实利益处致力,而泛泛以己之知见不及处询问,诚所谓捨家常茶饭,而欲得天厨妙膳,其失计也大矣。(民十七年三月初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