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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者佛之别名,有百千异号,体唯其一,无形状,非青黄赤白、男女等相,在天非天,在人非人,而现天现人,能男能女,非始非终,无生无灭,故号灵觉之性。
如陛下日应万机,即是陛下佛心。假使千佛共传,而不念别有所得也。”帝曰:“如今有人念佛如何?”对曰:
“如来出世为天人师,善知识随根器而说法,为上根者开最上乘顿悟至理。
中下者未能顿晓,是以佛为韦提希权开十六观门,令念佛生于极乐。故经云:是心是佛,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帝曰:
“有人持经念佛,持咒求佛,如何?”对曰:“如来种种开赞,皆为最上一乘。如百川众流,莫不朝宗于海。
如是差别诸数,皆归萨婆若海。”帝曰:“祖佛既契会心印,金刚经云无所得法”,如何?”对曰:“佛之一化,实无一法与人。
但示众人,各各自性,同一法藏。当时然灯如来但印释迦本法而无所得,方契然灯本意。故经云:
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是法平等,修一切善法,不住于相。””帝曰:“禅师既会祖意,还礼佛转经否?”
对曰:“沙门释子,礼佛转经,盖是住持常法,有四报焉。
然依佛戒修身,参寻知识,渐修梵行,履践如来所行之迹。”帝曰:“何为顿见?何为渐修?”对曰:“顿明自性,与佛同俦。
然有无始染习,故假渐修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
师是日辩对七刻,赐紫方袍,号圆智禅师,仍修天下祖塔,各令守护。
龟山智真禅师福州龟山智真禅师,扬州柳氏子。初谒章敬,敬问:“何所而至?”师曰:“至无所至,来无所来。”
敬虽默然,师亦自悟。住后,上堂:“动容瞬目,无出当人一念净心,本来是佛。”仍说偈曰:
“心本绝尘何用洗,身中无病岂求医?欲知是佛非身处,明鉴高悬未照时。”后值武宗沙汰,有偈示众曰:
“命如雷下翠微,风前垂泪脱禅衣。云中有寺不容住,尘里无家何处归?明月分形处处新,白衣宁坠解空人。
谁言在俗妨修道,金粟曾为居士身。忍仙林下坐禅时,曾被歌王割截肢。
况我圣朝无此事,秖令休道亦何悲。”暨宣宗中兴,乃不复披缁。咸通六年终于本山,谥归寂禅师。
金州操禅师金州操禅师,请米和尚斋,不排坐位。米到,展坐具禅拜。师下禅床,米乃坐师位,师却席地而坐。
斋讫,米便去。侍者曰:“和尚受一切人钦仰,今日坐位被人夺却!”师曰:“三日后若来即受救在!”
米三日后果来。曰:“前日遭贼。”﹝僧问镜清:“古人道:前日遭贼,意旨如何?”清云:“祇见锥头利,不见凿头方。”
﹞朗州古堤和尚朗州古堤和尚,寻常见僧来,但曰:“去!汝无佛性。”僧无对。或有对者,莫契其旨。
仰山到参,师曰:“去!汝无佛性。”山叉手近前三步应喏。师笑曰:“子甚么处得此三昧来?”山曰:
“我从耽源处得名,沩山处得地。”师曰:“莫是沩山的子么?”山曰:“世谛即不无,佛法即不敢。”山却问:
“和尚从甚处得此三昧?”师曰:“我从章敬处得此三昧。”山叹曰:“不可思议,来者难为凑泊。”
京兆公畿和尚河中府公畿和尚,僧问:“如何是道?如何是禅?”师以偈示之曰:“有名非大道,是非俱不禅。
欲识个中意,黄叶止啼钱。”
永泰湍禅师法嗣上林戒灵禅师湖南上林戒灵禅师,初参沩山。山曰:“大德作甚么来?”师曰:“介胄全具。”山曰:
“尽卸了来,与大德相见。”师曰:“卸了也。”山咄曰:“贼尚未打,卸作甚么?”师无对。仰山代曰:“请和尚屏却左右。”
沩山以手揖曰:“喏!喏!”师后参永泰,方谕其旨。
五台秘魔岩和尚五台山秘魔岩和尚,常持一木叉,每见僧来礼拜,即叉却颈曰:“那个魔魅教汝出家?
那个魔魅教汝行脚?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速道!”学徒鲜有对者。﹝法眼代云:“乞命。”
法灯代,但引颈示之。玄觉代云:“老儿家放下叉子得也。”﹞霍山通和尚访师,才见不礼拜,便撺入怀里。师拊通背三下。
通起拍手曰:“师兄三千里外赚我来,三千里外赚我来。”便回。
湖南祇林和尚湖南祇林和尚,每叱文殊普贤皆为精魅。手持木剑,自谓降魔。才见僧来参,便曰:“魔来也!
魔来也!”以剑乱挥,归方丈。如是十二年后,置剑无言。僧问:“十二年前为甚么降魔?”师曰:
“贼不打贫儿家。”曰:“十二年后为甚么不降魔?”师曰:“贼不打贫儿家。”
华严藏禅师法嗣黄州齐安禅师黄州齐安禅师,上堂:“言不落句,佛祖徒施。玄韵不坠,谁人知得?”僧问:“如何识得自己佛?”
师曰:“一叶明时消不尽,松风韵罢怨无人。”曰:“如何是自己佛?”师曰:
“草前骏马实难穷,妙尽还须畜生行。”有人问:“师年多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