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上堂:“禅莫参,道休学,歇意忘机常廓落。
现成公案早周遮,祇个无心已穿凿。直饶坐断未生前,难透山僧错错错。”
东山觉禅师绍兴府东山觉禅师,后住因圣,上堂:“三通鼓罢,诸人各各上来,拟待理会祖师西来意?
还知剑去久矣么?设使直下悟去,也是斩头觅活。东山事不获已,且向第二头鞠拶看。”以手拍禅床,下座。
上堂:“花烂熳,景暄妍。休说壶中别有天。百草头边如荐得,东高三丈,西阔八寸。”上堂,举:
“昔广额屠儿,一日至佛所,扬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数。”世尊曰:“如是如是。”
今时丛林,将谓广额过去是一佛,权现屠儿。如此见广额,且喜没交涉。”又曰:“广额正是个杀人不眨眼底汉,扬下屠刀,立地成佛。
且喜没交涉。”又道:“广额扬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数。这一佛多少分明,且喜没交涉。要识广额么?
来路桃华风雨后,马蹄何处避残红。”
天封觉禅师台州天封觉禅师,上堂:“无生国里,未是安居。万仞崖头,岂容驻足?
且望空撒手,直下翻身一句作么生道?人逢好事精神爽,入火真金色转鲜。”
道祖首座成都府昭觉道祖首座,初见圆悟,于即心是佛语下发明。久之,悟命分座。
一日为众入室,余二十许人。师忽问曰:“生死到来,如何回避?”僧无对。师掷下拂子,奄然而逝。众皆愕眙,亟以闻悟。
悟至,召曰:“祖首座。”师张目视之。悟曰:“抖擞精神透关去。”师点头,竟尔趋寂。
宗振首座南康军云居宗振首座,丹丘人也。依圆悟于云居。一日,仰瞻钟阁,倏然契证。
有诘之者,座酬以三偈?其后曰:“我有一机,直下示伊。青天霹雳,电卷星驰。德山临济,棒喝徒施。
不传之妙,于汝何亏?”悟见大悦。竟以节操自高,道望愈重。尝书壁曰:“住在千峰最上层,年将耳顺任腾腾。
免教名字挂人齿,甘作今朝百拙僧。”
枢密徐俯居士枢密徐俯,字师川,号东湖居士。每侍先龙图谒法昌及灵源,语论终日。公闻之,藐如也。
及法昌归寂在笑谈间,公异之,始笃信此道。后丁父忧,念无以报罔极,命灵源归孝址说法。
源登座,问答已,乃曰:“诸仁者,祇如龙图平日读万卷书,如水传器,涓滴不遗。且道寻常著在甚么处?
而今舍识之后,这著万卷书底,又却向甚么处著?”公闻,洒然有得。遂曰:“吾无憾矣。”源下座,问曰:
“学士适来见个甚么,便恁么道?”公曰:“若有所见,则钝置和尚去也。”源曰:“恁么则老僧不如。”公曰:
“和尚是何心行?”源大笑。靖康初,为尚书外郎,与朝士同志者挂钵于天宁寺之择木堂,力参圆悟。
悟亦喜其见地超迈,一日至书记寮,指悟顶相曰:“这老汉脚跟犹未点地在。”悟面曰:“瓮里何曾走却鳖?”公曰:
“且喜老汉脚跟点地。”悟曰:“莫谤他好!”公休去。
郡王赵令衿居士郡王赵令衿,字表之,号超然居士。任南康,政成事简,多与禅衲游。
公堂阒为摩诘丈室,适圆悟居瓯阜,公欣然就其炉锤,悟不少假。公固请,悟曰:“此事要得相应,直须是死一回始得。”
公默契,尝自疏之。其略曰:“家贫遭劫,谁知尽底不存。空屋无人,几度贼来亦打。”悟见,嘱令加护。
绍兴庚申冬,公与汪内翰藻、李参政邴、曾侍郎开诣径山,谒大慧。慧闻至,乃令击鼓入室。公欣然袖香趋之。慧曰:
“赵州洗钵盂话,居士作么生会?”公曰:“讨甚么碗?”拂袖便出。慧起搊住曰:
“古人向这里悟去,你因甚么却不悟?”公拟对,慧之曰:“讨甚么碗?”公曰:“还这老汉始得。”
侍郎李弥逊居士侍郎李弥逊,号普现居士。少时读书,五行俱下。年十八,中乡举,登第京师。
旋历华要,至二十八岁,为中书舍人。常入圆悟室,一日早朝回,至天津桥马跃,忽有省,通身汗流。
直造天宁,适悟出门,遥见便唤曰:“居士且喜大事了毕。”公厉声曰:“和尚眼花作甚么?”悟便喝,公亦喝。
于是机锋迅捷,凡与悟问答,当机不让。公后迁吏部,乞祠禄归闽连江,筑庵自娱。
忽一日示微恙,遽索汤,沐浴毕,遂趺坐,作偈曰:“谩说从来牧护,今日分明呈露。虚空拶倒须弥,说甚向上一路。”
掷笔而逝。
祖氏觉庵道人觉庵道人祖氏,建宁游察院之侄女也。幼志不出适,留心祖道。于圆悟示众语下,了然明白。
悟曰:“更须扬却所见,始得自由。”祖答偈曰:“露柱抽横骨,虚空弄爪牙。
直饶玄会得,犹是眼中沙。”
令人明室道人令人本明,号明室,自机契圆悟,遍参名宿,皆蒙印可。
绍兴庚申二月望,亲书三偈寄呈草堂清,微露谢世之意。至旬末,别亲里而终。草堂跋其偈,后为刊行。大慧亦尝垂语发扬。偈曰:
“不识烦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