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冬至,上堂,举“玉泉皓和尚云,雪雪片片不别,下到腊月,再从来年正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依前不歇。冻杀饿杀,免教胡说乱说。”师曰:“不是骂人,亦非赞叹。
高出临济德山,不似云居罗汉。且道玉泉意作么生?”良久曰:“但得雪消去,自然春到来。”
师后示寂于本山,阇维设利颇剩,细民穴地尺许,皆得之,尤光明莹洁,心舌亦不坏。
昭觉道元禅师成都府昭觉彻庵道元禅师,绵州邓氏子。
幼于降寂寺圆具,东游谒大别道禅师,因看廓然无圣之语,忽尔失笑曰:“达磨元来在这里。”道誉之,往参佛鉴、佛眼,蒙赏识。
依圆悟于金山,以所见告,悟弗之许。悟被诏住云居,师从之。虽有信入,终以鲠胸之物未去为疑。会悟问参徒:“生死到来时如何?”
僧曰:“香台子笑和尚。”次问师:“汝作么生?”师曰:“草贼大败。”悟曰:“有人问你时如何?”
师拟答,悟凭陵曰:“草贼大败。”师即彻证。圆悟以拳击之,师指掌大笑。悟曰:“汝见甚么便如此?”师曰:
“毒拳未报,永劫不忘。”悟归昭觉,命首众。悟将顺世,以师继席焉。
中竺中仁禅师临安府中天竺堂中仁禅师,洛阳人也。少依东京奉先院出家。
宣和初,赐牒于庆基殿,落发进具后,往来三藏译经所,谛穷经论,特于宗门未之信。时圆悟居天宁,凌晨谒之。
悟方为众入室,师见敬服,奋然造前。悟曰:“依经解义,三世佛冤。离经一字,即同魔说。速道!速道!”
师拟对,悟劈口击之,因坠一齿,即大悟。留天宁。由是师资契合,请问无间。后开法大觉,迁中天竺,次徙灵峰。上堂:
“九十春光已过半,养花天气正融和。海棠枝上莺声好,道与时流见得么?
然虽如是,且透声透色一句作么生道?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上堂,举狗子无佛性话,乃曰:
“二八佳人刺绣迟,紫荆花下啭黄鹂。可怜无限伤春意,尽在停针不语时。”淳熙甲午四月八日,孝宗皇帝诏入,赐座说法。
帝举“不与万法为侣”因缘,俾拈提。师拈罢,颂曰:“秤锤搦出油,闲言长语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
癸亥中升堂,告众而逝。
象耳袁觉禅师南州象耳山袁觉禅师,郡之袁氏子。出家传灯,试经得度。
本名圆觉,郡守填祠牒,误作袁字,疑师慊然,戏谓之曰:“一字名可乎?”师笑曰:“一字已多。”郡守异之。既受具出蜀,遍谒有道尊宿。
后往大沩,依佛性。顷之,入室陈所见。性曰:“汝忒煞远在。”然知其为法器,俾充侍者,掌宾客。
师每侍性,性必举法华“开示悟入”四字,令下语。又曰:“直待我竖点头时,汝方是也。”偶不职,被斥。
制中无依,寓俗士家。一日诵法华至“亦复不知,何者是火,何者为舍。”乃豁然,制罢归省。性见首肯之。
圆悟再得旨住云居,师至彼,以所得白悟。悟呵云:“本是净地,屙屎作么?”师所疑顿释。
绍兴丁巳,眉之象耳虚席,郡守谓此道场久为蟊螣囊櫜,非名流胜士,莫能起废。诸禅举师应聘,尝语客曰:“东坡云:
“我持此石归,袖中有东海。”山谷云:“惠崇烟雨芦雁,坐我潇湘洞庭。欲唤扁舟归去,傍人谓是丹青。”
此禅髓也。”又曰:“我敲床竖拂时,释迦老子、孔夫子都齐立在下风。”有举此语似佛海远禅师,远曰:
“此觉老语也,我此间即不恁么。”
华严祖觉禅师眉州中岩华严祖觉禅师,嘉州杨氏子。幼聪慧,书史过目成诵。
著书排释氏,恶境忽现,悔过出家。依慧目能禅师。未几,疽发膝上,五年医莫愈。因书华严合论毕,夜感异梦,且即舍杖步趋。
一日,诵至现相品曰:“佛身无有生,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住亦无去,处处皆见佛。”
遂悟华严宗旨。洎登僧籍,府帅请讲于千部堂,词辩宏放,众所叹服。适南堂静禅师过门,谓师曰:
“观公讲说,独步西南,惜未解离文字相耳。傥问道方外,即今之周金刚也。”师欣然罢讲。
南游依圆悟于钟阜。一日入室,悟举:“罗山道:“有言时,踞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
无言时,觌露机锋,如同电拂。”作么生会?”师莫能对。夙夜参究,忽然有省。作偈呈悟曰:“家住孤峰顶,长年半掩门。
自嗟身已老,活计付儿孙。”悟见许可。次日入室,悟又问:“昨日公案作么生?”师拟对,悟便喝曰:
“佛法不是这个道理。”师复留五年,愈更迷闷。后于庐山栖贤阅浮山远禅师削执论云:
“若道悟有亲疏,岂有旃檀林中却生臭草。”豁然契悟。作偈寄圆悟曰:“出林依旧入蓬蒿,天网恢恢不可逃。谁信业缘无避处?
归来不怕语声高。”悟大喜,持以示众曰:“觉华严彻矣。”住后,僧问:
“最初威音王,末后娄至佛,未审参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