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而答言:
“我今不知云何转面而变为女身?”
殃崛摩罗尊者殃崛摩罗尊者,未出家时,外道受教为娇尸迦,欲登王位,用千人拇指为花冠,已得九百九十九,唯欠一指,遂欲杀母取指。时佛在灵山,以天眼观之,乃作沙门在殃崛前。殃崛遂释母欲杀佛。
佛徐行,殃崛急行,追之不及。乃唤曰:“瞿昙,住!住!”佛告曰:“我住久矣,是汝不住。”殃崛闻之,心忽开悟。
遂弃刃,投佛出家。
宾头卢尊者宾头卢尊者。因阿育王内宫斋三万大阿罗汉,躬自行香,见第一座无人,王问其故。
海意尊者曰:“此是宾头卢位,此人近见佛来。”王曰:“今在何处?”者曰:“且待须臾。”言讫,宾头卢从空而下。
王请就座,礼敬。者不顾,王乃问:“承闻尊者亲见佛来,是否?”者以手策起眉,曰:“会么?”王曰:“不会。”
者曰:“阿耨达池龙王曾请佛斋,吾是时亦预其数。”
障蔽魔王障蔽魔王,领诸眷属一千年,随金刚齐菩萨觅起处不得。忽一日得见。乃问曰:
“汝当依何而住?我一千年觅汝起处不得。”齐曰:“我不依有住而住,不依无住而住,如是而住。”
那叱太子那叱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本身,运大神力,为父母说法。
跋陀禅师秦跋陀禅师,问生法师讲何经论,生曰:“大般若经。”师曰:“作么生说色空义?”曰:“众微聚曰色。
众微无自性曰空。”师曰:“众微未聚,唤作甚么?”生罔措。师又问:“别讲何经论?”曰:“大槃经。”
那曰:“如何说槃之义?”曰:“而不生,槃而不灭。不生不灭,故曰槃。”师曰:
“这个是如来槃,那个是法师槃?”曰:“槃之义,岂有二邪?某甲祇如此,未审禅师如何说槃?”师拈起如意曰:
“还见么?”曰:“见。”师曰:“见个甚么?”曰:“见禅师手中如意。”师将如意掷于地曰:“见么?”曰:“见。”师曰:
“见个甚么?”曰:“见禅师手中如意堕地。”师斥曰:“观公见解,未出常流,何得名喧宇宙!”拂衣而去。
其徒怀疑不已,乃追师扣问:“我师说色空槃不契,未审禅师如何说色空义?”师曰:
“不道汝师说得不是,汝师祇说得果上色空,不会说得因中色空。”其徒曰:“如何是因中色空?”师曰:
“一微空故众微空,众微空故一微空。一微空中无众微,众微空中无一微。”
金陵宝志禅师宝志禅师。初,金陵东阳民朱氏之妇,上巳日闻儿啼鹰巢中,梯树得之,举以为子。
七岁依钟山大沙门僧俭出家,专修禅观。
宋太始二年发而徒跣,著锦袍往来皖山剑水之下,以剪尺拂子拄杖头,负之而行。天鉴二年梁武帝诏问:“弟子烦惑未除,何以治之?”答曰:“十二。”帝问:“其旨如何?”答曰:
“在书字时节刻漏中。”帝益不晓。帝尝诏画工张僧繇写师像,僧鹞下笔辄不自定。
师遂以指剺面门,分披出十二面观音,妙相殊丽,或慈或威,僧繇竟不能写。
他日,与帝临江纵望,有物溯流而上,师以杖引之,随杖而至,乃紫旃檀也。即以属供奉官俞绍,令雕师像,顷刻而成,神采如生。师问一梵僧:
“承闻尊者唤我作屠儿,曾见我杀生么?”曰:“见。”师曰:“有见见,无见见,不有不无见。
若有见见是凡夫见,无见见是声闻见,不有不无见是外道见。未审尊者如何见?”梵僧曰:“你有此等见邪?”﹝汾阳曰:
“不枉西来。”﹞师垂语曰:“终日拈香择火,不知身是道场。”又曰:“大道秖在目前,要且目前难睹。
欲识大道真体,不离声色言语。”又曰:“京都邺都浩浩,还是菩提大道。”﹝法眼曰:“京都邺都浩浩,不是菩提大道。”
双林善慧大士善慧大士者,婺州义乌县人也。
齐建武四年丁丑五月八日,降于双林乡傅宣慈家,本名翕,年十六纳刘氏女,名妙光,生普建、普成二子。二十四与里人稽亭浦摝鱼,获已,沈笼水中,祝曰:
“去者适,止者留。”人或谓之愚。会有天竺僧嵩头陀曰:“我与汝毗婆尸佛所发誓,今兜率宫衣钵见在,何日当还?”
因命临水观影,见圆光宝盖。大士笑谓之曰:“炉韝之所多钝铁,良医之门足病人。
度生为急,何思彼乐乎?”嵩指松山顶曰:“此可栖矣。”大士躬耕而居之。有人盗菽麦瓜果,大士即与篮笼盛去。
日常营作,夜则行道。见释迦、金粟,定光三如来,放光袭其体。大士乃曰:“我得首楞严定。
天嘉二年,感七佛相随,释迦引前,维摩接后,唯释尊数顾共语,为我补处也。”其山顶黄云盘旋若盖,因号云黄山。
梁武帝请讲金刚经。士才升座,以尺挥按一下,便下座。帝愕然。圣师曰:“陛下还会么?”帝曰:“不会。”
圣师曰:“大士讲经竟。”又一日讲经次,帝至,大众皆起。唯士端坐不动。近臣报曰:
“圣驾在此,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