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头勤。

  示克初

莫言待客易陪茶,窦老当年一句差,点破不因韩大伯,如何轻易辩龙蛇。

  示越凡

出得家来岂偶然,勤行行业必争先,自看佛子非容易,重担须还仔细肩。

  示去凡

粗重无明放下时,下心学问要头低,果能道业克期就,好整行藏讨律仪。

  示镜华

操持稳实访诸方,挂搭何妨乞进堂,竖起脊梁冰雪冷,岂堪杂话丧时光。

  财色名食睡五首

黄金白镪与青钱,积聚如山亦可怜,堪笑老庞倾海底,何妨任运所须便。

分明娇艳一枝花,若个逢渠不眼遮,总是老僧相爱久,时时独向镜中拏。

一物无形充九垓,贤愚荣贱各盈怀,若斯窠臼谁能脱,我亦浑身个里埋。

谩言粝食充皮袋,休羡佳肴味自甘,舌上精粗成一度,自生欣厌不瞒顸。

未到黄昏先欲睡,半惺天晓尚贪眠,朦胧物物无端的,寤寐将来搅一团。

  杂着

  挂云板师云:“云板高悬,丛林号令,有眼皆见,知恩者少,有耳皆闻,负恩者多。”蓦拈起椎云:“诸大德,还有下得手底么?争奈杷柄在山僧手里。”遂鸣一下云:“一击虚空成粉碎,铜头铁额尽皆归。”

  圆觉社偈引

  黄面瞿昙,惯向虚空,挖窟十二大士,都于火焰觅冰,何处讨圆觉伽蓝,唤甚作修多罗教,即今诸仁者,自能饱餐白饭,吸尽南湖,何不和身担任,尚欲结社修持,正所谓白日青天,鬼魅所著,然虽如是,诸仁者未肯草草承当,不入今时儱侗之数,甚为难得,徐出手卷,合掌作礼,向余乞书示语,病僧亦未免随邪逐恶,聊着数语,复赘偈曰:“平等安居作么生,街头巷尾莫因循,俄然踏断还家路,好把南湖一口吞。”

  拈华社引

  世尊一生下来,奇奇怪怪,风风颠颠,便尔阔步大方,高谈阔论,大似含血喷人,自污其口。复于正觉山前,睹星悟道。叹言:“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便尔说顿说渐,说空说有,转见不堪。及乎临末梢头,犹有一件滞货未曾脱手,而于大众中拈起一华,于时百万人天,一个个气昂昂,谁将正眼觑着,犹较些子。间有金色头陀,破颜微笑,大似家门不禁,生此忤逆儿来。又言:“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付嘱摩诃迦叶。”重重纳败,兹幸槜李众居士,各有气吞佛祖眼,盖诸方将欲捉败,两个老贼结个禅社,名曰拈华。此诚火中莲花,世所希有。余居南湖之村曲,抱病株守,吃饱饭打瞌睡过日子,一事不为久矣。承居士辈请质于病僧,余不获已,将一段落索涂抹一上。倘有傍不甘者,拽病僧腿折,烂槌一顿,余亦何辞。

  兴善禅堂装大悲像偈引

  稽首大慈悲,薰闻得圆通,示现无尽时,亦不拘方所。兹于兴善寺,复出世说法,百鸟为鹦鹉,何异小白华。雕镂及金漆,所计若千金,愿播闻众心,存想菩萨像。千万人心想,即千万菩萨,彼彼不相异,皆是圆通尊。自然发喜心,助此创缘者,朱提及青蚨,何论多与寡。众信领此单,各各互相劝,施来如聚沙,必就胜福德。是植圆通因,必得圆通果,此数句伽陀,实不虚妄说。

  净缘侍者化衣钵引

  吾佛垂慈,说一时之律法,波离继躅,延末世之规风。今也空门,落莫一钵未全,世谛萧疏,三衣何办万丈。游丝未许,引针而作线,半空云片,那容下剪以成衣。须假信心檀越施来,免得朝阳缝破衲,便使无事。衲僧清净,好来对月了残经,萍行头陀真实告报,即此福德是真福德。

  募钟鼓疏

  净慈庵者,乃吾浙西匋山闻大师创始也。盖大师乘戒俱急,禅净兼弘,飞锡循方,化导缁白,特其无作无为之游刃,尔适至镡津剑津,凡立赤帜,不知几几。复于慈心三昧中,悯及水陆飞行,含灵蠕动,月启放生护生社,故有放生所设焉。然亟于救生如然眉,而于法器未全,自可知也。爰夫丛林设焉,钟鼓备焉。呜呼!第以丛林云乎哉,在乎得人。钟鼓云乎哉,在乎弘法。缅怀迦维灵鹫,大觉世尊凡启法会,必先声钟集众,震鼓登坛,直欲大地群生,言前荐取,声外知归,刹那间从迷得悟,转凡成圣,其名器之法利溥而且博,岂易涯量耶。所以祗陀园林击钟验,尝以显闻性,耆阇崛山振大法鼓,弘无量义,皆万古不磨之式也。兹庵当任者为某某,乃其长序。均念既忝后昆,当踵芳躅,陡然以圆通意造鼓,以生铁心铸钟,不欲请诺,于独力奏功,特愿罄折于万缘凑聚,观其用心亦善矣,敢有高明檀越,而勿忻然点笔乐助乎。余闻之甚喜,谓有丛林矣,有钟鼓矣,于是不避无文,弁诸卷首。

  修华严经疏

  龙树大师探取杂华小半部,于阗尊者译成十兆百千言。震旦国皆是遮那身,东照房宁非华藏界,装潢既久,天丝锦绮欲成灰,岁月迭更,鼯鼠蠹鱼将饱腹。朗禅者慨惜不胜,有意仔肩修补,檀越家悭贪自破,请从指廪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