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合。十万河山水逆流。若谓对渠奇特事。更参三十六峰头。
南泉普愿禅师因陆亘大夫谓肇法师也甚奇怪。解道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泉指庭前牡丹花曰大夫时人见此一株花如梦相似。陆罔测。
孤雁抟云唳夕阳。声声叫落楚天霜。才经巴峡猿啼处。铁打心肝也断肠。
盐官齐安国师问讲华严座主有几重法界。主曰广说则重重无尽。略说有四种。官竖起拂子曰。者个是第几重法界。
轻沙浅水秋滩急。饥鹤孤鸿夜雨寒。添得月明连玉露。只生愁绪不生欢。
盐官因僧问大梅如何是西来大意梅曰西来无意。官闻乃曰一个棺材两个死汉。
西来无意。言甘语的。十尺龙须。千条薜荔。盐官好具活棺材。是水是山俱集备。复云咦。
归宗智常禅师上堂。我今欲说禅汝等总近前来。乃曰汝听观音行善应诸方所。
雪点寒山绿几班。诸峰响答水潺潺。假银城上三更鼓。惊起离人梦不完。
归宗与南泉相别煎茶次。泉曰从来与师兄商量语句彼此已知。此后或有人问毕竟事作么生。宗曰者一片地大好卓庵。泉曰卓庵且置毕竟事作么生。宗乃打翻茶铫便起。泉曰师兄吃茶了普愿未吃茶。宗曰作者个语话滴水也难消。
接歌唱入落花村。老树枯藤尽可扪。啼鸟不禁花下泪。使人清夜暗消魂。
大梅法常禅师。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梅曰蒲花柳絮竹针麻线。
几曾对客发青囊。脉候临时不用方。聊折一枝荆芥蕙。入炉翻作杏花香。
大梅因夹山定山同行。定曰生死中无佛即无生死。夹曰生死中有佛即不迷生死。
同泛烟波涉渺茫。南风人恨北风凉。幸当一夜秋山雨。洗尽人间落叶黄。
大梅忽一日示众曰。来莫可抑。往莫可追。从容闻鼯鼠声。乃曰即此物非他物。汝等诸人善自护持。吾今逝矣。言讫示寂。
即此物非他物。五四三二数不足。声声叫落楚天霜。汝不解笑休增哭。往莫追来莫拂。白云淡荡归岩谷。
盘山宝积禅师上堂。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学者劳形如猿捉影。
青青翠滴当门竹。影拂秋阶苔藓绿。丹青尽力写轻阴。毕竟难成烟断续。
西堂智藏禅师因普请次曰。因果历然争奈何争奈何。时有僧出以手托地。堂曰作什么曰相救相救。堂曰大众者个师僧犹较些子僧拂袖便走。堂曰师子身中虫自食师子肉。
月皎波澄际。云空雨霁时。一江红叶乱。无地寄相思。
西堂因僧问。有问有答宾主历然。无问无答时如何。堂曰怕烂却那。
闲云裹碎苍苔石细雨飘残上苑花两片柴门真寂寞随朝随暮宿烟霞。
百丈惟政禅师问南泉诸方善知识还有不说似人的法也无泉曰有。
舟藏壑泽藏山更有无藏在岭南常忆故园三月里鹧鸪啼在百花间。
水潦和尚参马祖问如何是西来的的意祖曰礼拜着潦才拜祖乃当胸踏倒潦太。▆
春水洋洋满一湖又添滂霈漾天都明朝忽见滔天水百万山河总太虚。
杨岐甄叔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岐提起数珠僧罔措岐曰会么曰不会。
行藏难写寄新州每到深秋坐晚楼黄叶乱飞浑是恨满天俱见月光浮。
兴平和尚问洞山甚么去山曰沿流不定止平曰法身沿流报身沿流山曰总不作此解平乃抚掌。
丹凤岂栖无影树鹅溪好绢彬州苎沿流不止妙行踪南北东西看去处。
蒙溪和尚问僧甚处来曰定州溪曰定州近日有甚奇特事曰某甲旦过但闻盐贵米贱苦无奇特事。
雅淡梳妆色色真眉青目秀总分明幸然不染胭脂气似锦花添数十层。
云岩昙晟禅师因道吾问大悲千手眼那个是正眼▆曰如人夜间背手摸枕子。
通身遍身如此如彼秘魔持又庞公浇水脱羁废兮见全威展垂天翼而南徒尊哉八万四千头觌面相逢谁是你。
云岩因僧问二十年在百丈只侍巾瓶为什么心灯不续岩曰头上宝花冠。
金轮坐镇万年春宝殿谁堪谒至尊一举六街人尽理纶音寂寂听无声。
云岩煎茶次道吾问煎与阿谁岩曰有一人要曰何不教伊自煎岩曰幸有某甲在。
竭力朝昏奉一人满倾丹节展殷勤夜深立侍垂帘底不敢宸廷取次行。
云岩扫地次道吾曰太区区生岩曰须知有不区区者吾曰恁么则有第二月也岩竖起笤帚曰者个是第几月吾休去。
随时举处绝周遮用得相宜即当家笤帚那边看好月不知转见事如麻。
云岩因僧问一念瞥起便落魔界时如何岩曰汝因甚却从佛界来。
人间最贵是黄金落眼还他作一尘踢倒灵床不着孝从伊四壁白云侵。
道吾宗智禅师沩山问甚处去来吾曰看病来山曰有几人病吾曰有病的有不病的山曰不病的莫是智头陀么吾曰病与不病总不干他事。
至虚之体是体何基绝相之貌是貌曷依空劫之前前身非渠有末际之后后量固难齐位次本来安不得从伊八面好风吹。
道吾因僧问久向和尚会禅吾曰苍天苍天僧近前掩却吾口曰低声低声吾遂与一掌僧曰苍天苍天吾曰得与么无理僧却与吾一掌拂袖便出吾曰早知如是悔不如是。
蓦拶相逢同途共辙乡音颇似心机莫测龙得水而兴波虎啸风而振鬣可中各有便宜毕竟饶伊不得。
道吾因石霜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吾唤沙弥弥应诺吾曰添净瓶水着。
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