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迷两岸兮长吁短叹。
懒融百鸟不衔花。
一片花飞减却春馨香浪籍更愁人东君去也枝头静蛱蝶游蜂何处寻。
马祖不安院主问和尚近日尊位如何祖曰日面佛月面佛。
日面佛烁破脸皮浑是骨月面佛一箭清光射入屋此时花柳正芬芳不遇攀郎生受屈。
清源因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庐陵米作么价。
有货不愁人无钱生惊怕作么价作么价人人鼻孔下头大。
首山拈竹篦示众曰汝诸人若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汝诸人且道唤作甚么速道速道。
竹篦未举已相通触背两头太朦胧分付石人休打草铁蛇不在此山中。
天台莲花峰庵主示寂日拈拄杖示众曰古人到这里为甚么不肯住众无对师乃曰为他途路不得力复曰毕竟如何以杖横肩曰楖栗横担不顾人直入千峰万峰去言毕而逝。
拈来担去太分明饿眼如何见得清风卷残云山色瘦莲花顶上有人行。
婆子烧庵。
正当与么露堂堂不是吾人孰敢当二十年前家丑事一时焚却播诸方。
子湖看狗。
子湖恶狗镇当门佛祖都来一口吞拼得一条穷性命不妨报答畜生恩。
夹山参船子。
一带清江泛小舟渔郎抛钓未曾休一桡点破金鳞眼涌出洪波四海流。
赵州因尼问如何是密密意师以手掏之尼曰和尚犹有这个在。
密密意如何说随手轻轻便掏着不意尼师情未瞥拟将窗下又敲月。
赵州与文远论义曰斗劣不斗胜胜者输果子远曰请和尚立义师曰我是一头驴远曰我是驴胃师曰我是驴粪远曰我是粪中虫师曰你在彼中作么远曰我在彼中过夏师曰把将果子来。
潦倒教儿退步强蹇驴粪里卸刀枪虽然得胜归来日千古腥臊不可尝。
赵州因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老僧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
法法从来不自忙家人无故喊郎当知音可意归何处细雨窗前泪两行。
赵州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竖起拳头师曰水浅不是泊船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问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头师曰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
一叶轻舟两岸流放来收去自悠悠蟠龙不爱双门饵任汝沧浪下月钩。
赵州因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无。
出门遇莽卤断绝去来路欲举足怕韩卢咄枝头弄千娇一任春风舞。
俱胝竖指。
俱胝得一指头禅下拄地兮上拄天莽卤衲僧无忌讳撑撑拄拄到驴年。
德山托钵。
托出托入时人罔措密启分明同坑一土会也未会无孔锤等闲打杀人无数。
洞山初秋。
送君疋马出皇都踏遍荒郊寸草无欲过大同关子外也须肘后有灵符。
香严击竹。
恍惚依稀二十秋舌头浪涌迅如流偶然击碎南山竹万古弦歌一韵收。
南泉云马祖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说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
不是心兮不是佛明明披露黄金骨一阵西风那畔来几多愁鸟啼幽谷。
南泉斩猫。
持起明明无覆藏谩他一队哑郎当不因新妇戴鞋子谁识婆婆两脚长。
三顿棒。
佛法的的意如何三顿为他彻也么直至大愚轻泄后恶风流布满江河。
灵云见桃花悟道偈云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而今更不疑玄沙云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
三十年前读者也而今方解道周之桃边擉瞎灵云眼花下行人那得知。
佛果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云东山水上行天宁即不然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薰风才动顶门开白玉阶前长绿苔路上行人俱滑杀弓弦走马却归来。
薰风南来寒毛卓竖拟涉思惟无本可据。
黄龙室中尝问僧曰人人尽有生缘上座生缘在何处正当问答复伸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僧拟答却复垂脚曰我脚何似驴脚三十余年示此三问学者莫有契其旨丛林目之为黄龙三关。
我手何似佛手这个阿谁没有翻转本来面目笑渠又不知丑。
我脚何似驴脚何必人前伸缩未过黄龙关子不妨被他碍却。
人人有个生缘铁壁银山眼前拶出虚空骨髓当下别有青天。
雪峰因三圣问透纲金鳞以何为食师曰待汝出纲来向汝道圣曰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师曰老僧住持事繁。
崚层山势来高古隐隐溪声流转长寄语金鳞休摆尾谁家池内没鸳鸯。
盐官一日唤侍者曰将犀牛扇子夹者曰破也师曰扇子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
犀牛扇既破头角已全彰不解牵将去默地泪亡羊。
中邑猕猴。
老狐出语忒轻欺返被狌狌换却眉不是草堂春梦醒那知窗外月高低。
鲁祖寻常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曰我寻尝向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
狼忙面壁展转不堪收得塞北未宁安南也是怜儿不觉丑青天白日黑漫漫。
沩山见尼刘铁磨来师曰老牸牛汝来也磨曰来日台山大会斋和尚还去么师乃放身作卧势磨便出去。
马肥筋骨壮牛瘦肚皮宽明日台山会追风一往还。
云门因僧问树凋叶落时如何师曰体露金风。
体露金风大地秋树凋叶落满山头云门扶起中心树直至于今系马牛。
云门因僧问不起一念还有过也无师曰须弥山。
一念不起须弥山烟波塞断去来难若人再问韶阳旨推倒须弥向汝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