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羹吃饱了好趁船省走路高声唤曰菩萨子但恁么去。

  上堂寒时自寒热时自热道无横径说甚直捷驴脚马脚行止无拘我手佛手取舍自决固是诸人之能事且道蟭螟眼里放夜市做甚买卖咄。

  上堂问跋涉关山不遑休息未了生平愿垂指示师曰倾盖在须臾投分逾畴昔日即今事又如何师曰三五月圆四五兔缺僧罔措师曰天寒日短且去乃曰白日里有个老鼠子东跳西跳万指丛中人人视物命如己命宜乎不能一刀两段且猫儿突出时如何良久无人知此意令我忆南泉。

  祈雨上堂久晴不雨河竭泉枯根本坚强底未闻改志焦芽败种者退屈无疑拈拄杖好看拄杖子化龙去也却道你辈茄子瓠子且莫着忙我有一云一雨普澍大千种类若干名色各异承受得者改头换面转见精神乃我常分不借余力不知谁是知恩者卓拄杖举世皆迷闷襟怀此日开。

  上堂千说万说只是一句亲切若明得此一句可以锁佛祖咽喉开人天眼目大众你道是那一句良久掷拄杖。

  上堂今我不乐日月如驰此古有天下者忧天下之忧而发此语也天华寺里山田脱粟饭野菜淡黄齑天寒日短两人共一碗日日如是不致缺少诸人久聚甘苦同之眉毛横底鼻孔竖底我皆识得量诸人决不错怪山僧我亦安心不然人生如寄多忧何为喝一喝。

  上堂欬唾掉臂总是祖师意横七竖八莫非古佛心到天华者里碾得你骨出未肯放在何谓不见道新诗贮得满奚囊古来尽是穷途客。

  上堂举僧问龙光如何是极则为人处光曰殷勤嘱付后来人师曰无文铁印没鼻金针龙光急要出脱争柰分付不着当时设问天华如何是极则为人处舌上青苔三五寸口边棘刺两三重。

  上堂见农夫则说田畴阔狭耕力细微逢渔父则谈烟波浩渺出没神奇达磨门下儿孙胸中无一点尘脚下无五色线佛不是心心不是佛那里有者般事可笑云门乾矢橛梗人齿颊山僧已道了也汝等又觅个甚么遂下座。

  长至上堂正不居正时偏不坐偏处有个关捩子拨得转无量义门一齐开演老梅传馥枯木向荣天时与人事和融祖意偕物情胥庆黧奴白牯体候自佳跛鳖盲龟心神仍畅衲僧家便道阳从鼻孔里长阴从脚跟下消出入无疾朋来无咎事无可虞利有攸往作者般见解讨甚好衲僧以拂子画一画通得此窍始谓饱参。

  上堂教中道若有所求者不能师子吼诸人昼废飧夜忘寝孜孜不倦汲汲不休转求转远转不相应望为师子吼大抵不能出来作金鸡报晓一声看拍膝一下萧萧落叶满阶砌多半行人在路中。

  上堂眼睛头底横亘十方觑他不着舌尖上底竖穷三际道他不着天南天北尽力驰求冒暑冲寒潜心寻讨大似欲往长安去趁了福建船纵经尘劫无到家日子卓拄杖者里歇得下好不省力。

  上堂兔角不用无牛角不用有一僧出曰描也描不成画也画不就师曰不是不是曰请和尚端的师曰汝既头角不成我肯将错就错便下座。

  上堂因风吹火用力不多竖拂子从上大老天下道流总要发明者个忽一僧出曰残羹馊饭谁肯吃师连棒打趁僧曰和尚伎俩已尽带累别人受屈师曰不见道因风吹火用力不多。

  上堂世尊密付达磨单传循山采藻掘地觅天可惜赤脚波斯在十字街头说五位论三玄分秦别楚显实开权只成担板汉此事如何举得全拍案一下维摩有病孰堪怜。

  上堂举雪峰与岩头钦山聚话次蓦指一碗水山曰水清月现峰曰水清月不现岩头踢却水碗而去师曰三个汉自谓统裕石头流辉天壤看来也是饭饱弄箸不知羞耻若相委悉不妨作个脱洒衲僧虽然龙楼千里隔凤阁五云多。

  上堂头戴是天脚踏是地智士愚夫那个不会若论本分事不可拏三道五桶底脱时方始是喝一喝认着依然还不是。

  上堂雪峰谓玄沙曰备头陀何不遍参去沙曰达磨不来东土二祖不往西天师曰良骥嘶风昂首思奋被当头一按仍跛然伏枥矣就中有个淆讹处市客误为垂钓子唯予知是谢三郎。

  立秋上堂良久肯恁么去极是省力待说个未入门时与汝相见了也堪作甚么拈拄杖梧桐叶落尽知秋莫道参方无所益。

  上堂谢正修黄九围李馥初斋路途极尽处转一机机无不神尘劳梦醒时发一用用无不妙若要显扬祖意密阐宗猷再借檀越新条行个古皇旧令竖拂子此一些子弥满虚空诸佛以之开方便门众生以之到不退地其丰功无不包美德无不备独有今辰檀越不堕诸数何谓也百官江上夜潮来过水不曾两脚湿。

  上堂会佛法底人如恒河沙数拄杖头上不曾拨着一个半个一僧出曰和尚拄杖子得恁么短师曰道者莫非从天台来么曰是师曰踏破几緉草鞋曰侍者记得分明师曰背后底是甚么僧拟议师便打曰到诸方不可错举。

  上堂金鸡唱彻时尚五更玉犬吠来天犹未晓正恁么时王未登殿万国来朝时如何金门青霭合玉阙紫烟封。

  上堂日里闲游夜间高卧万两黄金不为浪费矢志坐禅深心看教一滴清水实是难消设总不恁么底叉手向前且请过一边何故檀越面前不可谩汝。

  上堂志归一处万法攸宗拈拄杖者个是一唤甚么作万法者个是万法唤甚么作一者里辨得无明黑暗不击而开烦恼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