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破面门斑。

  上堂。今朝仲冬初一日。从天降下真消息。疾风卷却屋上茅。细雨打湿阶前石乌鸦栖殿角逐队飞鸣黄叶坠空庭成堆狼藉。不知领略是何人。莫教过后重相忆。良久。休相忆。风静黑云消。红轮自迸出。

  真如文法师请上堂。问如何是类堕。师曰芦花月下鹭鸶眠。如何是随堕。师曰乘春醉舞百花园。如何是尊贵堕。师曰深宫有敕不须传。曰曹山三堕蒙师指因斋庆赞事如何。师曰好音在耳。人皆慕。曰恁么则施受无心人莫及虚空点首赞无休。师乃曰睹星悟道千古笑端。断臂安心一场话杷。竖拂子曰。总不如长水滩头个白拂老翁。言而为天下经。行而为天下法。应现无拘化机莫测。妙高峰一摵粉碎。大海水一蘸枯干。和四维上下为一隅。抟此界他方为一土。于中若圣若凡有情无情。各各不相知。彼彼不相到。无动移之相。绝去来之形。应以王臣身得度者即现王臣身而为说法。应以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身得度者。即皆现之而为说法。击拂子曰。还有此语重相告。世事万般何日能抛掉。天边白日不移辉。江上青山依旧峭。最无情霜花糁鬓医方难得其妙。个事茫茫无信音。把光阴暗里消耗。那个人知道。大众不须疑。真好笑。且道笑个甚么。良久曰。笑他妙法莲华经是诸佛之秘要。

  上堂。请道晓大师为众小参。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脚踏五须弥。口吸四溟水。不是东城见石张。亦非北丽襄泉李。骑铁马冲破云头。鞭泥牛耕翻海底。直钩钓鲸钓鲵。紫栗敲皮敲髓。腾焕宗猷。互为宾主。斯人焉。吾不知其所以。大众还知么。竖拂子曰。见之不取。思之千里。

  解制上堂。长安大道紫陌春风。出门便是莫问西东。只有一句子。不可不玲珑。行从十字街头过。又手丁宁问祖翁。喝一喝。

  上堂。政黄牛橘皮汤止渴。懒残老粪火芋克饥。天子诏不理。公侯门不登。千古追思家声尤烈。盖操道之士。非淡薄无以明志。佛祖之风非清素无以致远。竖拂子曰。大众粗饭饱腹。新草铺床。半夜吴歈来枕畔。侵晨红日射僧堂。灯笼露柱争放宝光。既无背面亦绝覆藏。此其富称敌国。贵比侯王。竖拂子曰。者个不必细商略。瑞岩主人翁自唤还自诺。佛法不是鲜鱼。隔宿便怕烂却。万事随缘是 乐法。耸身曰。且道那个是你主人公。掷下拂子曰。惺惺着。

  上堂。个个奴呼释迦。人人婢视达磨。固然许汝是出群豪杰。拔萃英灵。只如僧问赵州。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州曰吃粥了未。曰吃粥了也。州曰洗钵盂去。其僧因此悟去。且还有佛法道理也无。试出来甄别看。若无。资圣自断去也。赵州也无。洗钵盂者僧曾无吃粥了也。若因此悟去。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后来云门道。有指示无指示。若道有赵州。向他道个甚么。若道无者僧。为甚么悟去。恁么语话。也似虚空里着彩。墨迹上填煤。良久顾左右曰。珍重。大众归堂吃茶。

  上堂。资圣有一句子。今古无人构得。舒之则弥满太虚。卷之则退藏于密。诘瞿昙而心惊。问达磨而面赤。若问木上座决然知端的。卓拄杖曰。不识不识。

  檀越请上堂。居士问鹫岭拈花次。迦叶解双颐。请问如何是拈花意旨。师曰杓卜听声曰。老子悟真常。青牛出函谷。如何是青牛意旨。师曰漆瓮里 跳。曰宣尼通大化。一贯示曾参。如何是一贯意旨。师曰可知礼也。曰恁么则从来三教分优劣。资圣公然一指收。师曰不可向者里乱统。乃曰冬至前后。洒水不走。寒风扑面。白醭堆口。兔角不须无。牛角何用有。八万四千法门。何人同入。无量劫来。宝藏谁与分剖。还他倜傥丈夫儿。撒出骊珠千百斗。者是福田下种子。集众善以为水耕火耨。秋来谷稼成熟。不惟自饱亦能饱友。金牛老庞蕴叟。佛祖相传而不朽。且道传个甚么。良久顾左右曰。无知疑悔则为永失。有智若闻则能信受。

  上堂。烟雨楼前好风月。多少英雄无处觅。独让芦丛一钓翁。鼓枻中流念子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举世皆浊我独清。焕古腾今心不别。梅花曲调要翻新。更听山僧吟一绝。遂击拂子一下。

  上堂。深绎云门老祖恩。一声放下定乾坤。儿孙后代无思算。终日漫漫草里蹲。者也是。事不获已入水求人。诸仁者。结制来半期已过。堂外执事筋骨已断。堂内执事精神已枯。山僧在室中。日日延颈而望。或有个擎头戴角底闯入方丈。来酬还饭钱。报答执事。到如今绝无影响。不妨将云门老祖剩下馊残。拈来与大众结个般若缘。遂擎起拄杖复掷下曰。脑后见腮莫与往来。

  上堂。竖拂子曰。者里甄别得去。狭路相逢时。自有万化千变。所谓大丈夫能为大丈夫事。其宏纲钜典绵长攸久而无纪极。不然我与你下个注脚。顾左右曰。天上天下三指七马若更不会。问取东村王大姐。掷拂子下座。

  至节上堂。问向上机关即不问。一阳消息是如何。师曰鸿祯不必登台望。转眼芳丛紫翠浓。曰一阳消息超群象。向上机关是若何。师曰小人道消君子道长。乃竖拂子曰。祇者着子乾坤无以定其位。两曜无以状其明。贯三际而不迁。历四时而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