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万法为侣者亦不能窥见一斑。若是全身出现时丝毫不露。退藏于密处文彩全彰固已罔测端倪。只如今日檀越办供入山。且道何所饶益。蓝田产玉非凡种。堪作圭璋捧至尊。

  上堂。佛法甚多。只因连日事烦。身子劳倦。无暇说得。今则乘片刻之间。身子略已泰然。无甚佛法可说。忽有个灵利衲子出来道。云门长老说话太煞。不顾傍观。若论佛法。遍在一切处。岂在闲忙。说时有不说时无耶。山僧既受禅士一段深心。借五峰各位檀越物事。精治盛斋请吃饱后。更献日铸兰雪香茗一杯。为何如斯。但得人人自信得自肯承当。省却山僧多少气力。不然隙驹疾霜风急颜貌。看看非旧日。大事茫茫无了毕。堪笑嵩山缺齿翁。九年面壁。竖拂子曰。究竟者个不识。

  上虞何檀越请上堂。极简极易之道。无相无作之门。惟要步骤不差。当人金刚眼正。师子随时哮吼。不顾惊群骇众。动容则尽扬古路。敛念而不堕悄然。化日是以舒长慧命。从兹绵亘。何待云山漠漠烟水茫茫。积年累月冒暑经寒。若迷方者一唤回头。始道个从此不被天下老和尚舌头谩了。子细看来。犹如梦中人遍历无边刹境。醒来原在床上。蓦顾左右曰。我所得智慧微妙最第一。

  至日上堂。寻常总道正法眼藏。转求转生遥远。转说转不相应。认着个圣谛不为一物不中底。以当生平。不肯移易丝毫。要为诸佛之师群贤之首也大难。在以拂子画一画曰。能向者里识得根元。信知一阳才动葭灰万卉俱开生面。瑞霭天扉祥符祖苑。尘尘显妙刹刹圆融。个个凛维新榜样。人人弘起弊规模。既逢此个时节。云门拂子岂可不倾诚祝赞。复以拂子击一下曰。云书鲁史千秋事。歌永尧风万国心。问如何是正中偏。师曰龙楼高揭翠华帘。如何是偏中正。师曰樵子宅中传号令。如何是正中来。师曰玉人踏月下瑶台。如何是兼中至。师曰钟鸣长乐千门曙。如何是兼中到。师曰横趋直步看圆妙。

  杨悾庵居士请上堂。拈拄杖曰此个见得彻底无疑。等闲露一机垂一句。自然权实双彰。杀活全备。终不肯坐在死水里与蚌蛤鱼虾同一趣向。是故知有底人。随缘宛转妙用无方。有时佛心儒雅皆依真实而现相。有时摧魔殄异悉从示应以立名。知一切人根性。解一切人黏缚。俾一人安隐则人人安隐。使一处清净则处处清净。大众只如维摩榻上尘埃。东厮壁边杂秽。且道又从何处得来。良久曰。今日重添上一堆。

  开炉上堂。地炉深掘榾柮高堆。闲时向火好事相商。可中冷暖唯自能知。世上纷哗由他莫管。只如火炉头有个无宾主话。从老赵州撩乱激扬。以至诸方互相抛掷。岂谓逗到今日依旧清白不分。云门缄口要且不甘。乃高声唤侍者曰。将帘子垂下。不可漏泄了暖气。拍禅床下座。

  真如文法师扫塔请上堂。先师翁道不尽底句子。处空满空在壑盈壑。无底船盛载不漏。断贯索系缚有余。舒之光逾日月。卷之包括乾坤。自长水而溯耶溪腾遍地波澜。任先哲以及后贤行石头正路。三草二木皆在里许含英育秀。诸佛列祖尽向此中出世利生。有智无智并触慈光。先心后心咸归陶冶。况复现大人相垂格外机弘赞宗猷。光扬祖道者哉。范上座到者里钻仰无门。计较无路。敢问大众。先师翁道不尽底句子。毕竟阿谁担荷。有指陈得出。不妨随缘自在到处称尊。若明辨不来问取真如文老人。

  请能仁启和尚继席发专使上堂。雍容阐悟本真宗。雪曲响云门古调。峨峨为浊世幢王。切切作迷生导主。须得其人威音那边。移步必有其位。夜明帘外转机。如是则身云与法云共彩。本自无心。化日与慧日同辉。何尝有意。竦听鸾音彻天积玉桥跃然起舞将见妙吼震地香炉峰却也快心。但是移山门入佛殿里。将灯笼来山门上。佛祖莫测其端。人天孰窥其际。蓦召专使曰。去问能仁和尚自然定当。何故。欲明家里事须是个中人。

  王檀越诞辰请上堂。举教中道菩萨。以一音一切皆能演决定分别说一切诸佛法。老瞿昙固是富而且骄。争奈事无实据。拈起拄杖曰。不若云门拄杖子。打开福德藏门。运出无价至宝。碗大碗小盛来。随丰随俭受用。一饱既已忘饥。诸念自然销落。指南山作寿。掬东海为卮。有者道山僧将常住物私做人情。连忙想得个父母未生前面目。老也如是少也如是。往古也如是来今也如是。只有一处不如是。释迦老子敷演不出。且道甚么人可能定当得来。卓拄杖。铁笛吹瑶岛。金灯照绮筵。

  上堂。举黄檗一日捏拳曰。天下老和尚总在者里。我若放一线道。从伊七纵八横。若不放过不消一捏。僧便问。放一线道时如何。檗曰七纵八横。曰不放过不消一捏时如何。檗曰普。师曰黄檗既能人境俱夺。亦解敲唱双行。其奈捏聚放开未免太伤心力。者僧虽然变通有道。却也朕兆难明。皆为不了。山僧不用捏拳舒掌。可以移风易俗。竖拂子曰。从上大老天下英灵尽向者里。正去偏来明投暗合。如宝丝网重重涉入。如有人出来道。云门与么太煞简略。固许汝是个出格英俊。也须再参三十年。

  请上堂。白椎竟。师随声一喝。曰若是第一义。但向己求莫从他觅。岂待山僧鼓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