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撒手。
悬崖撒手便承当拄杖成龙岂覆藏更有冲天千尺浪禹门风急甚猖狂。
百尺竿头重进步。
百尺竿头重进步一条蓦直长安路到家不必询途程吃饭穿衣仍旧故。
兴化摈维那。
驱耕夺食有来由占断云山万壑秋鞭起铁牛犁皓月个中恩大实难酬。
百丈再参。
蓦然一喝天迸地裂装聋作哑应时及节。
德山托钵。
明头出兮暗头回惹得儿孙笑脸开父子蓦然齐看破灯笼露柱吼如雷。
龙潭吹灯。
纸灯灭处口难开旷劫无明当下灰明暗色空无隔碍一条白棒舞三台。
黄龙三关。
我手何似佛手不辨粗细好丑随缘接物利生惊起象龙哮吼。
我脚何似驴脚不被毗尼缠缚举步踏杀众生瞎汉不妨疑着。
人人有个生缘纵横自在安然日用光明历历饥时吃饭倦眠。
万法归一。
五百东来五百西一枝高出众枝低自从猿鹤归来后野鸟山鸡不敢啼。
一归何处。
万法明明说向伊霜风凛凛水生皮团团红日当空照隔岸渔翁坐钓矶。
云林和尚小参云一人办道忙杀伽蓝云林八百禅和因甚日日绝粮还是伽蓝不灵还是人不办道。
几百禅和住此山阿谁不透祖师关莫道伽蓝不灵验日日绝粮顿顿餐。
又举大事未明如丧考妣大事已明如丧考妣因甚不见有一人哀戚者。
昨夜三更月到窗晓来雪上又加霜明明一片清平地何事将军急着慌。
又举青林和尚凡僧参见先担柴三转方乃入堂还是教伊出坡还是别有方便。
不是担柴不是禅法王法令验愚贤人天榜样明今古看破青林直甚钱。
大随庵侧有龟僧问一切众生皮裹骨者个众生骨裹皮师拈草鞋覆龟背上僧无语。
骨生肉外外生皮六合乾坤陆地移一只草鞋轻覆却青天白日黑迷迷。
高峰垂问六则。
大彻底人本脱生死因甚命根不断。
大彻不大彻焰里寒冰结冻杀天下人通身冷似铁。
佛祖公案本是一个道理因甚明与不明。
明与不明罗什吞针志公啖鸽少遇知音。
大修行人当遵佛行因甚不守毗尼。
佛行毗尼本自遵现成草料满乾坤云门胡饼如天大不构师僧一口吞。
杲日当空无所不照因甚被片云遮却。
杲日当空无不照白云一片呈巧妙乘风布雨等寻常本体太清仍皎皎。
曹山三堕。
走遍天涯海角头背驼星月望江游归来踏断曹溪路超出人间第一流。
吃油糍。
吃些油糍饱天明不觉晓说向侍者知庄主添烦恼。
临济三顿。
棒下叮咛闪电机梧桐风埽凤离栖大愚一拶翻身转当下还拳捋虎须。
庭前柏树子。
祖师柏子应时机惹得儿孙说是非脱壳灵龟不费力可怜钝鸟逆风飞。
万缘放下。
吹毛举起命如丝斩断尘劳用几时大事未明须急急万缘放下莫迟迟。
彻底掀翻是与非三山四海总忘机万缘放下无寻处石女溪边把手归。
才入灵山选佛场万缘放下即家乡默然忘却来时路不是愁人也断肠。
肇法师云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一体。
虚虚实实任君猜根叶何曾有一枚意气不从天外得金乌夜半照苍苔。
维摩经三十二菩萨各说不二法门文殊云我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菩萨入不二法门殊又问维摩摩默然殊叹曰乃至无有语言文字是真入不二法门时与此众中五千菩萨皆入不二法门得无生忍。
法门无二何劳讲此处无金三十两不是维摩行正令瞎驴成队觜疯痒。
岩头撑船。
江心独立露堂堂广渡群迷上铁航舞掉呈桡称好手老婆不是假颠狂。
曹山因僧问雪覆千山为甚孤峰不白师曰须知有异中异曰如何是异中异师曰不堕众山色。
雪覆千山水满溪孤峰初夜月峨眉清虚鸟道潜踪迹那畔风光几个知。
栽松次同参问大地无寸土松向甚么处栽答云高着眼。
磐陀石上栽松树不假阳春岁岁奇大地原来无寸土即今何处着阇黎。
观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手却是个馒头。
胡饼馒头袖里蒸惯将黑豆换珠珍相看会是瑶台夜斜掩重门谁识真。
法眼益和尚因僧问声色二字如何透得师召大众曰诸上座且道者僧还透得也未若会得者僧问处透声色也不难。
声色殷勤问主人南山骤雨北山云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疏山匡仁禅师问大沩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树倒藤枯句归何处沩放下泥盘呵呵大笑师曰某甲三千里来特为此事何得相弄沩曰向后独眼龙为子点破后举前话问明招招曰却使沩山笑转新师于言下大悟。
树倒藤枯问若何泥盘放下绝淆讹独龙点破其中旨始觉从前错路多。
临济凡见僧入门便喝。
骤雨空中霹雳声乱云堆里木人惊红光闪烁随收去电后风轻海岳清。
百丈因僧问如何是奇特事丈云独坐大雄峰僧便礼拜丈便打。
象王独坐大雄峰拟犯吹毛更不容狮子窟中无异兽千妖百怪尽潜踪。
临济上堂次两堂首座相见同时下喝僧问师还有宾主也无师曰宾主历然师召众曰要会临济宾主句问取中二首座。
两个泥牛气不和倾肠倒腹吼山坡宗师愍物分缁素临济纲宗有几多。
沩山示众曰老僧百年后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