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画不成。

  颂重重春色翠成堆雨洗孤峰向晓开满径杳然清昼永夜深谁共扫苍苔。

  举雪峰僧问古涧寒泉时如何峰云瞪目不见底僧云饮者何如峰云不从口入赵州闻僧举乃云终不从鼻孔里入僧却问古涧寒泉时如何州云苦饮者如何州云死师闻得乃云赵州古佛遥望作礼从此不答话。

  拈云雪峰胸藏日月赵州眼盖乾坤然而应机似同大都垂手更别且如何是别的道理云笼树色枝偏翠月淡星河斗柄高。

  颂古涧寒泉彻鉴源底不从口入饮者即死赵州古佛放毫光射入雪峰遥作礼不答话事堪耻海阔云间知几几。

  举首山念禅师因僧问如何是佛师云新妇骑驴阿家牵。

  拈云藏尽楚天月犹存汉地星。

  颂新妇骑驴阿家牵踏碎春光柳带烟当体风流谁会得落霞孤鹜共长天。

  举沩山一日问仰山曰大地众生业识茫茫无本可据子作么生知他有之与无仰云某甲有验处时有一僧从面前过仰召云阇黎其僧回首仰云和尚者个便是业识茫茫无本可据沩山云此是狮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驴乳。

  拈云寂子卖弄家私沩山翻成钝置若非金毛狮子争解翻身跳掷只如道此是狮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驴乳意作么生擘开华岳连天碧放出黄河到海声。

  颂茫茫业识若为凭蓦地当阳唤一声珍重阇黎何处是回头真个可怜生。

  养子不及父家门一世衰相逢皆醉客青眼为谁开。

  举鲁祖凡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云我寻常向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

  拈云鲁祖玄关深锁南泉八字打开二老汉一抑一扬不无洞达要且未会向上事在且如何是向上事那边不住空王殿争肯耘田向日轮。

  颂坐断千差古路头铁船倒驾意悠悠数声渔笛来何处吹落洞庭一片秋。

  举则川与庞居士摘茶次士云法界不容身师还见我否川云若不是老僧洎与庞公答话士云有问有答是寻常川不管士云适来莫怪相借问么川亦不管士喝云无礼仪汉待我一一举似明眼人去在川拈茶篮便归。

  拈云得处稳密何妨八面风吹见地固明岂惧四山来合庞老一任伎俩有尽其奈则川不采无穷然虽如是也须到退三千里。

  颂一条瀑布岩前落两扇柴扉掩薜萝道泰不传天子令时清休唱太平歌。

  举仰山一日见香严乃问师兄近日见处何如严曰据某甲见处无一法可当情仰曰你解犹在境严曰某甲只如此师兄又作么生仰曰你岂无能知无一法可当情者沩山闻举云寂子已后疑杀天下人去在。

  拈云香严恰似个大力白牛稳眠露地若非仰山几乎唤不回头若据兴福待问师兄又作么生劈面便掌不惟免致带累沩山管教香严知恩有地。

  颂借婆衫子拜婆年淡抹春山越样鲜可怪流莺相送意一声啼破柳梢烟。

  举德山到沩山挟复子于法堂上从东过西从西过东顾视云无无便出至门首却云也不得草草便具威仪再入相见沩山坐次德山提起坐具云和尚沩山拟取拂子德山便喝拂袖而出背却法堂着草鞋便行沩山至晚间问首座适来新到在甚么处首座云当时背却法堂着草鞋出去也沩山云此子已后向孤峰顶上盘结草庵呵佛骂祖去在。

  拈云逢场作戏须是具眼衲僧善别机宜还他作家宗匠德山负冲天意气出格超群争奈沩山善用不战屈人兵底手段即时收伏还知二老作用处么好手手中呈好手红心心里中红心。

  颂卒风暴雨涨前滩渔父扁舟总若闲浪里倒拈无孔笛夜深吹过汨罗湾。

  举南泉因东西两堂争猫儿师遂提起云道得即不斩道不得即斩却众无语泉便斩之赵州晚自外归泉举前话示之州脱草鞋戴头上而出泉云子适来若在救得猫儿。

  拈云南泉据令而行赵州依款结案虽似逐恶随邪大都子为父隐父为子隐。

  颂猫儿斩却不知休话语重将似赵州纵使草鞋头戴出至今老鼠闹啾啾。

  举赵州问南泉云道非物外物外非道如何是物外道泉便打州捉住棒云已后莫错打人泉云龙蛇易辨衲子难瞒。

  拈云赵州骑虎头据虎尾不妨险峻南泉正令虽行惜乎未曾剿绝当时若是兴福棒折也未肯放过在。

  颂纬地经天帙世伦南泉父子意惺惺画龙不是僧繇手徒说闻雷破壁行。

  举安国师问僧云得之于心伊兰作旃檀之树失之于旨甘露乃蒺藜之园我要个语具得失两意僧竖拳云不可唤作拳头师云只为唤作拳头。

  拈云国师一等垂问可谓平实商量者僧虽则露出家珍惜乎未为全璧如今若有识心悟旨底衲僧拈却得失二途试道看。

  颂得之不失失之不得毫厘有差天地悬隔眉毛两道绝疏亲日可冷兮月可热。

  憨休禅师语录卷第十二(终)

  后跋

  吾师憨老人住西安城南大兴善寺道眼精明孤▆超绝机锋铦利钳锤恶辣学者最难凑泊余始见于炖煌室中瞻其丰采如腊雪严冰令人毛骨俱寒棒喝未施而尘心已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