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来僧过帚石亦打僧拟进语石又打僧拜曰好个消息石曰驴汉道什么方丈若知打折你腰僧至晚潜诣方丈道其所得师命侍者呼二上座入方丈不容分说各打二十棒趁出。
晦岳旭书记问历遍诸方懒话禅口中荆棘已参天滹沱一滴真师乳觌体相呈意凛然如何是相呈底事曰南山北斗 佛佛授受如空合空祖祖相传似器印器秪如德山焚钞疏临济烧禅板是同是别师曰两彩一赛 得人一牛还人一马理应如是兴化在临济处传来为甚大觉棒折师曰藏尽楚天月犹存汉地星 金明道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知己返为仇只如南院道赤肉团上壁立千仞者僧掀倒禅床南院便打还是作家相见还是别有道理师曰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 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师和尚还见金明师翁也未师曰汝还见老僧么 鹅王择乳素非鸭类风穴升座以目视大众为甚首山丧身失命师曰今日堂中大有人放参 欲明一切明欲了一切了识得拄杖子家邦安帖野老讴歌为甚又买草鞋师曰赚杀一船人 相如夺得连城璧秦主依然致太平石霜按剑相待还是将谓别有还是把住要津师曰水长船高 马祖见让师便悟去鸟飞毛落未审迷在甚处师曰明破即不堪 我若为人则遍尘遍刹我若不为人借一句子径过如白云道不动一毫头教诸人到底去某甲放手了作么生是到底一句师曰败缺不少 唤作一尘家国兴盛不唤作一尘家国丧亡总不恁么请师别展旗枪师曰老僧打退鼓 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五祖道丧吾宗者克勤耳且佛鉴佛眼还甘也未师曰被子看破 尽大地是沙门一只眼普乾坤是如来一卷经除却眼拈却经道得一句恰当竹密不妨流水过作么生道师曰逢人但恁么举 一椎便透败军之兆三十年后捕得老鼠打破油瓮平贴商量者僧毕竟什处安身立命师曰众苦不能到 唤作一物则犯手伤锋不唤作一物则堕坑落堑不伤物义道取一句太平可基作么生是破沙盆师曰你且立在下风 即心即佛真不掩伪非心非佛曲不藏直破庵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还为人么师曰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及尽去也土旷人稀范祖抖衣是尽是不尽师曰一叶落天下秋 一句子天无四壁佛祖敛锋伦大师在径山三十语不契末稍闻板声汗下果然悟耶师曰且信一半 一茎草上识得根源处大地无非自己断桥和尚拈苋根宝祖为甚不识师曰疑杀天下人 巨灵抬手无高下娑罗峰为甚点头师曰闻声喝彩 渔父歌夜月野老颂丰年白云度祖一代帝师何故不留元字脚师曰秪见波涛涌不见海龙宫 全机一掷奔流度刃一回相见两眼生瞋秪如穷兵黩武阿谁擒得贼师曰横戈独立龙门上三箭天山烈可凭 信旗才闪烁骏马便嘶风那里是无际着空处师曰打草要蛇惊。
狗子佛性无赵州东壁挂葫芦狗子佛性有清明陌上莺啼柳总不与么且道月溪二六时中以何界限师曰倾心吐胆 人归大国方知富只如夷峰道无法付又传个甚么师曰无底钵盂口向天 天目闻筹声便悟去只如龙吟虎啸又悟个甚么师曰待虚空落地即向汝道 古人道知即得宝芳为甚要了知师曰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 水到潇湘一样清唤甚么作万缘师曰不妨伶俐 一气不言含有象为甚祸出私门师随声便喝 宗师垂手贵天真为甚抢夺行市师曰一言既出 尽大地是沙门一只眼普乾坤是如来一卷经者片纸甚处得来师曰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曰兄弟们东去西去者片纸为甚无人拾得师曰蚁不食铁 依经解义三世佛冤离经一字即同魔说且道用祖悟在经耶义耶师竖拂子曰你道者是经耶义耶旭曰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师点首旭礼拜 十字街头石敢当日往月来曾不点头鸳湖一见因甚自肯师曰奴见婢殷勤 普明一喝惯得其便金明会悟画蛇添足总不与么峻极处请师速道师随声便喝。
和尚见金明有得力处还许某甲闻也未师曰我不曾钝置上座旭曰一滴鸳流济北水宗纲从此振人天师曰时人不谙风云色倚槛披襟看落鸿。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生冤家曰生冤家意旨如何师曰昨日跨马今朝骑驴。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你是凡夫。
僧问如何是佛心师曰变却了也。
僧问方山宝祖有三关语请和尚代一转语师曰你试举似曰那边不立者边不行截断中间为甚不住师曰此处无鱼徒劳下钓曰既是临济大师为甚入拔舌犁耕师曰若无收燕手流落在西秦曰驾铁▆过海底人为甚么向针孔里叫屈师曰笑杀傍观曰某甲不会师曰上座会则不无是你不肯承当僧礼拜师打曰大好不会。
僧问五宗门庭拈向一边如何是龙兴门庭师曰老僧抬脚不起。
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汝在甚处学得者处头来僧拟议师便打。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池深蛙乱叫岩峻虎添威曰意旨如何师曰速退速退。
有僧阅百愚禅师录呈周文学三十问请师答师曰逐一举来僧曰古佛未出世达磨不西来者着子阿谁传授师曰地暖先生草 佛印禅师谓苏学士曰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学士向甚处坐士无语遂留玉带镇山门乞师一语师曰灵山付嘱不过如是 沩山问雪峰曰汝那里来曰从飞猿岭来曰今从何处去曰从飞猿岭去曰有一人不从飞猿岭去子还识得么曰不识曰因甚不识曰他无面目曰既不识焉知他无面目峰无语请师一转语师曰不是好风来席上且无闲话落人间 那吒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然后现本身为父母说法骨肉既析又现何等之身师曰满目青黄 古云无法与人又说何等之法师曰云生岭上月落波心 不得棒喝不得言语不得擎拳竖指不得拂袖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