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总府
昔者知遇于平城承外护故山僧得行其道是千百年来奇缘也夫薄道之徒今日信之明日疑之幸百为周之虽啧啧有口实不敢以蛊毒加害此先佛法臧属在外护深防此辈不然何以镇厌邪心垂光末运长西堂闻监寺山野许入室其以大法属付六七年也适闻燕居夺为弟子然居自称正人而欲坏千百年成规使人伦一倒置甚可笑也前阅燕居集其毁人处欲正人之不正是何言之如此行之不如此何异口诵孔孟言心实一盗跖邪常闻人伦之大莫大乎君臣父子兄弟朋友自有书契以来在盗跖亦不敢废燕居有亲弃之有师侮之有兄长辱骂之有骨肉剥削之或行劫或妄言或灾木石使师友为法受恶真枭獍也乌乎世间乱伦出世间乱法虽立乎天地间恐人神必共怒也凡成败之理有数存焉我知之矣即居加害如丘山亦何损于山僧但再付西堂监寺此天地绝无之事居士任外护以为何如。
复徐而庵居士
华平晤谈后溪梅四白入眼矣竟未得征君清言一去胸茅宁不怅邪张某者来获手教及与雪公倡和诗读之不觉一拍三叹而云隐相去数里不获一拜手非疏慢之罪与挂笠齐门绝无他事以囊中旧槁数篇久未登梨非自惜之盍自惧也有护法自梁城来必欲付梓以公同好然尚在筹箸未有定议此所刻者敝门人嵩山杂槁尊示庄潢则张某者嘉此必居士旧用者其如前在秀水与人已有成议矣倘后刻就或当如命暑猛如虎不能即谒容迟自当索晤奉复不备。
与张太守(讳大经)
九月往吴门欲假道江宁便谒台教其如借舟不能自由也冬之仲仍抱空手而回甚可笑也况此巟岁室无儋石储嗷嗷数十口之枵腹诚可怜也计无出遂持钵坊间幸得三五十石以归不然忍饥而死可立待也闻明春二月驾有淮上之行如月中犹可埽径以候月尽必同肃兄来矣前者欲移居金陵不知亦有如护法意者使山僧处之日与护法引白为乐不裁候不次。
又
璩使来翰教谆切只如对面山僧自揣菲躬凉德之人屡承推重过当何以使我心安也毗尼一庵闻名久矣雅公思欲急流勇退必须才德俱优如雅公者主之乃不废厥事若山僧识量皆劣福缘亦浅虽藉护法力承乏毗尼倘前不能振纲前烈后不能鼓舞后昆当此之时舆情一议得不为荐杨累邪然此举不知为主为宾未得雅公说话俟护法俨然敝室细商之此行可定耳使还裁复不次。
寄遂宁朱孝廉(讳衣点)
一到广陵三度春光矣每回首姑苏而杨子一衣带水几如胡越隔溯旧来追随丰神把握道韵何可得也高沙一室冷如冰霜总之护法能倡以始不能继以终加山僧无前知之明致有此寡偶之地使我孤栖耳幸三十年所学虽无得然亦颇自遣此竟不然愁眉只如线也蒲月后或得晤教兹有渎者石法师为成都人从出峡历讲肆有年矣旧为郭青赢先生雅重后以北上为台山之行事竣南还留止秦邮二十年也客秋阳侯肆虐庐室为之一空拟买归桌其如七八十之老人何能冒险远涉翩翩然作乡闾归邪乃筹之苏松名胜可已啼饥之虞遂折一叶南来幸为垂青且怜之则石法师之感不在山僧后也裁侯不备。
复杨将军
江外仆夫来促我行装不及军门一揖而辞耳适接来书有某人者责我近无一字相闻则人情中有不可废者若执偏听理则固然若持两论在公褱仁实有不忍闻也常闻师弟犹人之父子父子不容少伪师弟岂容少伪乎虽蠢蠢之徒犹知有亲况据法位而不师其师邪有亲可爱有师可尊然后免夫禽畜诮也而某人者以法门论犹昆弟也可以躬亦可以书时或处远处变或急不及天下常情又何必区区责人哉阡阳之难自可致唁然有不可致者是我之情难以陈也若陈之祇增老婆舌耳虽然今日又不可不一言陈于左右我生新宁侯氏一百姓戊寅十一月十四日礼石蒲揆和尚落发其后往来梁山与卧龙两大师之门在楚蜀承琢磨之功虽雷霆为舌有不能宣其少分毅庙崩之明年三月一日卧龙归寂始离左右此三大师实能生我我何一日忘也来谕未彻源头何能强定是非是又不可不再进一言我自丙戌三月脱难东走南宾再见梁山破老人于三教至戊子十月为兵所逼南避忠路某人者时住静于此因过访之叩及堂奥尚未知者今欲师人何不知量也比承黄文合公接住双照二载虽与之相去半舍然未常往来今云五六载相依妄语何如是之甚也然某人者固是僧亦有不可言于人者倘言之则黔地恐不能安顿手足也乌乎我知悦谤者无所不至只不与之作理会则其怪自坏也某人者俱无一字真实又常轻侮梁山是无师也无师是不孝也常欲徒人之徒是理不当也理不当是无义也一面之遇而云六七年以惑人是不信也有此三事公忍闻乎来字啧啧有口其间诚伪者可谓公高见也但薄冗所羁不然一对面则前言何以消归也然总擿之度外率复不庄。
复安武徐公成宇护法(讳思议)
复接大教非知遇之厚不及此也昔卧龙拙和尚还蜀得居士外护获终于梁之金城为其后者到今未敢一忘厚德也丙戌宾城一别回首天涯虽欲与公把臂高谈无翼能飞几令褱想成劳矣闻细柳移植湄水此或山僧十二年思慕愿见之渴尘得藉湄水一洒耳种种衷曲总在奉谒时面悉。
复马尚公(讳宝)
承谕龙门燕居不拜揖与人我之两者皆错若论拜揖不过偶尔非道中急务我之处是位也必忘褱于物似不当以礼为疑为怪即使讲礼周孔自有明文百丈亦有仪注考之二礼在伦常之间行之中节乃己倘一有不节君子鄙之山僧岂不孰读邪然又非顽然之物不明世礼而自甘化外之人第燕公虽世系梁山然每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