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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岸升禅师语录---第26页

么?记不得。阇黎还记得么?记不得。引礼还记得么?记不得。戒子还记得么?记不得。总记不得,可谓佛见法见一时融。清净戒珠如朗月,照空人我是非山,金锁玄关拘不得。”喝一喝:“是名持戒波罗密。”
晚参:“师子不咬粪猪,俊鹰不打死兔,大觉往时也。有上门上户埋兵掉斗,山僧直是惧怕,退步让它。何故?盖为渠早已通身披挂了也。”拄杖子道:“长老不似临济,儿孙未具咬猪狗手段。”乃呵呵笑云:“我笑临济太忙,终日咬猪咬狗。”
晚参:“大觉有时戴宝冠缨络,则诸仁惊怖骂詈。不得已而着敝垢衣,则诸仁赞叹欢喜。吾闻越狗吠雪,蜀狗吠日,少所见多所怪,见骆驼犹言马肿背。既然如是,又争怪得山僧?”
晚参:“人之所弃,长老所取。长老所弃,人之所取人之所取的是甚么?菩提涅槃佛法心性。长老所取的是甚么?粪埽堆头一文不值的骨董。骨董骨董,逢人相送。送去送来,不脱骨董。设有道:‘长老放下骨董别通个消息来?’乃展手云:‘骨董骨董。’”
成道。上堂,问:“雪山成道,一人传虚。拈却葛藤,请师直指。”师云:“推倒门前大案山。”进云:“恁么则如龙得水去也。”师云:“蛇头未生角。”僧礼拜。乃云:“昔日世尊睹星悟道,今日大觉指出满天星斗,令诸仁一时悟入。”拈拄杖云:“拄杖不是星。”举拂子云:“拂子不是星,山门佛殿不是星,灯笼露柱不是星,山河大地不是星,草木丛林不是星。于此悟入,依然日午打三更。于此不悟,可谓男儿各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卓拄杖,下座。
上堂。拈拄杖云:“总是一条拄杖,因甚在长老分上杀,活纵横得大自在。诸仁分上抑抑逼逼,豪无受用。同是一个生缘,因甚诸仁知处,长老总知;长老知处,诸仁不知。一般佛法无多子,两处淆讹试断看。”
上堂:“会中还有姓张的么?”自云:“有。”“还有姓李的么?”自云:“有。”拈拄杖云:“柱杖子,你姓甚么?”自云:“姓杜,名撰你,如何?唤作杜撰。”自云:“被长老带累。”“长老如何带累你?”自云:“长老若不杜撰,如何终日与人说张说李?”乃呵呵大笑云:“苦瓠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为怜三尺子,却被木头嫌。”
晚参。问:“赵州狗子,除却有无句,请师速道。”师云:“但向有无里荐取。”僧顿足。师云:“是有是无。”僧喝。师云:“何曾梦见赵州来!”问:“生从何来?”师云:“掘地活埋。”进云:“死从何去?”师云:“勘破露柱。”进云:“不来不去时如何?”师云:“堕!”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雪铺满地。”乃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自是常情。大觉此间,爱之朝打三千,暮打八百;恶之愿它作祖,愿它成佛,令渠速走它方,免见堂前搕 。”拄杖子道:“长老未出常情,敢问如何得出常情去?”自云:“糊饼。”乃呵呵笑云:“坐断天下人舌头,不无拄杖子。若是唱教门中,须让长老百步。”
上堂。问:“如何是横也布袋,竖也布袋?”师云:“老鸦。”进云:“放下布袋时如何?”师云:“虽活如死。”乃云:“夜来狂风大作,吹起红尘万里。一尘一佛刹,一刹一如来,一一如来各出广长舌相,说般若波罗密门阿那律陀。终日瞌睡,被揭谛神恶发扭转鼻孔,甚生猒恶。依旧向无人处閟目观空,拟欲背尘合觉。合来合去终无合。杀更要着草鞋行脚觅然灯问迦叶。”喝一喝:“错过风前弥勒。”
上堂:“南泉斩猫波罗揭谛,赵州顶鞋揭谛波罗。大觉只知其生,不知其死;大众要脱生死两重关。”拈拄杖云:“只向者里道。道擿下,云尸横万里,怎怪当年二首座。”
尹中翰至。上堂。问:“虚空体相,无欠无余,还假修证也无?”师云:“守寒客路,岂非愚僧?”作舞云:“一拳打碎虚空去也。”师云:“邯郸学唐步。”问:“信为道元功德母,长养一切诸善法。祇如初中后善,还许学人请益也无?”师云:“打埽面前垃圾堆。”僧拟议,师喝退。乃云:“此吾故友芝仙尹公也。渠本越人,迈迹淄川,特特过访山僧,抠衣问出世法。山僧向它道:‘公昔身居凤凰池上,当明良喜起之时,方且为龙为夔,为皋为稷,子见其荣乎?’曰:‘不也’。‘自后家国变迁,流离转徙,几不免于虎口,日奔走于锋镝,子见其辱乎?’曰:‘不也。’‘迨至新朝定鼎,起复旧臣,叔孙通兴,礼乐于今时,冯老子典文章于当代,子见其贵乎?’曰:‘不也。’‘即今山林遁志,混迹渔樵,居原宪之贫,乐颜子之乐,子见其贱乎?’曰:‘不也。’‘荣辱贵贱,是人生四重关捩,公既一一透过,可谓不与万法为侣。既不与万法为侣,则与诸尘绝对。既与诸尘绝对,则座上不见有山僧。既座上不见有山僧,则目前不见有中翰。既目前不见有中翰,则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天不是天,地不是地。一道平等,浩然大均。既一道平等,浩然大均,尚无入世法可得,既无入世法可得安有出世法可得?到者里用不着。君子无所争,须是越人关弓而射之,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大众:“长老何似孟夫子?”良久,喝一喝:“长老诲人不以规矩。”
晚参,拈拄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