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湾湾。彼若不礼拜也是铁打心肝。颂曰外直中虚任合时宜。凉风飘动随东随西。假饶雪压稍枝上。一颗红轮复旧时。
上堂。举宗道者移居投子。以袈裟褁草鞋出院。僧问如何是道者家风。答云袈裟褁草鞋。又问是何意旨。答云赤脚下铜城。师云袈裟褁草鞋。非是强安排。身边无侍者。不曾分付来。赤脚下铜城。一步一回新。泥里踏着刺。不是等闲人。
上堂。举僧问洞山。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为甚么不得衣钵。山云直饶本来无一物。亦未合得衣钵。且道是甚么人合得者里下得一转语。时有僧下九十六转不契。后云直饶将来他亦不受。洞山深肯之。雪窦拈云。他亦不受是眼。将来必应是瞎。天童拈云直须将来。若不将来怎知不受。直须不受。若不不受怎免将来。将来底必应是眼。不受底真个是瞎。还会么。穷尽体无依。通身合大道。师云天童恁么批判亦未离得窠臼。山僧则不然。穷尽体无依。通身是衣钵。
上堂。举无为泰竖拂子云会了唤作禅。不会果然。难难难。目前隔个须弥山。易易。信口道来无不是。竖拂子云达磨来也。师云会了唤作禅。原来饭是米做。不会果然难。可惜当面错过。难难。见之不取目前隔个须弥山。思之千里。易易。舌头不出口。信口道来无不是。汝还听得么。颂曰雪中出一枝为报晓春司月照花英现云横村路迷粉墙终是隔香魄有谁知。何似根株下。飘飘堕玉时。
上堂。举西堂百丈南泉侍马祖玩月次。堂曰正好看经。丈曰大好供养。南泉拂袖便行。祖曰经归藏。褝归海。唯有普愿独超物外。师云藏头白不白。海头黑不黑。争似牧牛人。做个白拈贼。
上堂。举法昌遇云。春山青春水绿。一觉南柯梦初足。携筇纵步出松门。是处红英香馥郁。因思昔日灵云老。三十年来无处讨。如今竞爱摘杨花。红香满地无人埽。师云法昌恁么说话大似春意。聚云则不然。秋风凄秋雨细。山前山后无不是。下塌携筇窗外看。竹径松亭皆可意。因思檐前那一滴。铿声曾助衲僧力。眼底应须具有人。烟波浪里恒端的。
上堂。举乾峰上堂因缘。师云乾峰掉棒打虚空。管教血污三界。云门挥剑划江心。一任尘飞四海。只饶轰天震地。争奈鱼鸟不知。还有看破此阵势也无。太平元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上堂。临济老汉当日在黄檗棒下讨得一百二十斤矿子。却向大愚肋下镕成三锭兼金担。在临济堂前敲敲打打。造成几件笼络天下衲僧的器具。后被大慧老人夺得将来。撒在诸人眼孔里。眉毛一眨血流满地。个个知得本命元辰落处。却始得鸴鸠扶摇九万里。大鹏抢住榆枋上。跳梁狸猩出网罟。垂天牦牛能执鼠。譬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譬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啐。为甚么迸出孔老子祭文出来。听与分明颂出。口似虚空吞一粒豆。腹如蛛丝作万户侯。涅槃堂里问前程。剑树锋头打觔斗。不是神通不是玄。指掌元来一只手。
上堂。举仰山钦征高峰曰。汝正睡着时无梦无想谁是汝底主人公。湛然禅师颂云。四大无我心如风。个中谁是主人公。廓然扑落元无物。始觉从前错用功。天童禅师颂云。白汗出身念无起。个中无二主人公。廓然扑落非他物。十方世界现全容。师云湛然落于断见。天童落于常见。老僧不免颂出。一任诸方检点。一梦浑忘六处灰。谁是主人无二来。乾坤了尽鼾无尽。脚底珊瑚带月开。
上堂。从上古人有五种禅。老僧者里秪用二种。顿明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染习。须假渐修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此是一。见性不留佛。悟道不存师。目睹瞿昙犹如黄叶。一大藏教是老僧坐具。祖师玄旨是破草鞋。宁可赤脚不穿最好。此是一。所以白居易侍郎问惟宽和尚曰。禅师何以说法。宽曰无上菩提者。备于身为律。说于口为法。行于心为禅。应用者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淮河汉。任处立名。名虽不一。水性无二。律即是法。法不离禅。云何于中妄起分别。易曰。既无分别何以修心。宽曰心本无损伤。云何要修理。无论垢与净。一切无念起。易曰垢既不可念。净无念可乎。宽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易曰无修无著又何异凡夫。宽曰凡夫无明。二乘执着。除此二病是曰真修。真修者亦非勤亦非忘。勤则近执着。忘则落无明。是为心要。果能得到者个田地。始见处处尽成冷灰。渐修对治底亦是冷灰。穿破草鞋底亦是冷灰。非勤非忘底亦是冷灰。要在冷灰里爆出一粒豆。才唤作衲僧鼻孔。且道如何是冷灰中爆底豆。下池飞雁落。惊起一天秋。
上堂。一翳在眼乱坠空华。一物在心横生烦恼。论凡论圣尽作碍眼之尘。说佛说生总是蒙心之被。然眼本自净。何曾有翳观华。却不知翳即是眼。心本自清未尝触物生恼。殊莫识物即是心。若能即物即心。眼翳遍圆通之路。如或即翳即眼。心物开普照之门。凡夫身出圣人心。圣人体即凡夫用。了无别矣。诸佛相出众生范。众生幻现诸佛真。复何异哉。故法眼禅师颂云。华严六相义。同中还有异。异若异于同。全非诸佛意。诸佛意总别。何曾有同异。男子身中入定时。女子身中不留意。不留意绝名字。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