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尊。
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示众曰汝等诸人各信自心是佛此心即是佛心达磨南天竺国来至中华传上乘一心之法令汝等开悟有僧问云和尚为什么说即心即佛祖曰为止小儿啼僧曰啼止后如何祖曰非心非佛僧曰除此一种人来如何指示祖曰向伊道不是物曰忽遇其中人来如何祖曰且教伊体会大道。
即心是佛更何求心佛无差当下休睡起碧天三丈日诗成青树一声鸠。
马祖不安院主问和尚近日尊候如何祖曰日面佛月面佛。
日面月面一切成现车不横推理无曲断。
百丈每上堂有一老人随众听法众退唯老人不退师曰汝何人曰吾非人也于过去迦叶佛时住此山因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某对曰不落因果遂堕五百生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贵脱狐身师曰汝问乃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师曰不昧因果老人于言下大悟作礼曰某已脱狐身住在山后敢乞依僧火化师令维那白椎告众食后送亡僧食后师领众至山后以杖挑出一死狐乃依法火葬师至晚上堂举前因缘黄檗便问古人错祗对一转语五百生堕野狐身转转不错合作个什么师曰近前来与汝道檗近前与师一掌师拍手笑曰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
不落不昧春兰夏蕙左之右之何尝避讳报诸人会不会拟欲分疏野狐成队。
南泉普愿禅师有时曰文殊普贤昨夜三更相打每人与二十棒趁出院也赵州曰和尚棒教谁吃曰且道王老师过在什么处赵州礼拜而出。
佛法两相争还他正令行谁知侵早起更有夜行人。
南泉曰江西马大师说即心即佛王老师不恁么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恁么道还有过么赵州礼拜而出僧随问谂上座礼拜意作么生曰汝问取和尚僧问师曰适谂上座意作么生师曰他却领得老僧意旨。
好个去核宣州枣送在口边谁解咬忽然咬断广长舌三世如来都笑倒。
南泉曰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
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拟议问如何丧却穷性命。
南泉示众曰王老师自小养一头水牯牛拟向溪东牧不免食他国王水草向溪西牧亦未免食他国王水草如今不免随分纳些些总不见得。
通身水草自优游鼻孔撩天任放收几度归来明月下角尖撑破洞庭秋。
杭州盐官齐安国师一日唤侍者曰将犀牛扇子来者曰破也师曰扇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
纷纷众手画犀牛岂是当初那一头侍者若能回首看全牛却在掌中收。
盐官一日谓众曰虚空为鼓须弥为椎甚么人打得众无对。
须弥椎打虚空鼓万象森罗齐起舞无舌童儿和一场大虫咬杀南山虎。
盘山示众曰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复是何物 洞山曰光境未忘复是何物。
光境俱忘复是痕光非照境境非存杨花不为春风落吹遍前村与后村。
胡南东寺如会禅师尝患门徒以即心即佛之谈诵忆不已且谓佛如何住而曰即心心如画师而曰即佛遂示众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剑去久矣汝方刻舟。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月白风清落花啼鸟钓尽潇湘无处寻可怜只向钩头讨。
唐州紫玉山道通禅师因于公问如何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师曰于頔客作汉问恁么事作么于失色师指曰这个便是黑风吹其漂堕罗刹鬼国于作礼而谢。
黑风吹到罗刹国就地还家路不多一吸波涛干彻底青霄平步响环珂。
五台山隐峰禅师因南泉把净瓶与师曰净瓶是境你不得动着境与我将水来师将净瓶倾水于泉面前泉休去。
指瓶倾水以此易彼佛法商量绳蛇杌鬼。
镇州金牛和尚每日自作饭供众至斋时升饭桶到僧堂前作舞呵呵笑曰菩萨子吃饭来。
钟鼓声声唤不回金牛作舞口重开禅流若也知端的拈取钵盂吃饭来。
楚林禅师语录卷之五(终)
嘉兴大藏经 北京楚林禅师语录
楚林上睿禅师语录卷之六
小师照毅等记录
颂古
庞居士一日曰难难十石油麻树上摊婆应声曰易易百草头边祖师意灵昭曰也不难也不易饥来吃饭困来睡。
终日喃喃口不休却将难易互相酬他家活计难分辨不是冤家不聚头。
邓州丹霞天然禅师于慧林寺遇天寒取木佛烧火向院主诃曰何得烧我木佛师以杖子拨灰曰吾烧取舍利曰木佛何有舍利师曰既无舍利更取两尊烧主自后眉须堕落。
寒天木佛火中烧祸福无门祗自招尽道须眉累院主谁知买铁得金饶。
潭州长髭旷禅师初往曹溪礼祖塔回参石头头问甚处来师曰岭南曰岭头一尊功德成就不师曰成就久矣祗欠点眼在曰莫要点眼么师曰便请头乃翘一足师便拜头曰汝见个甚么道理便礼拜师曰某见如红炉上一片雪。
为人点眼手不如脚雪点红炉何处摸索休摸索兔角杖头挑龟毛绳子缚。
洪州黄檗希运禅师云汝等尽是噇酒糟汉还知大唐国里无禅师么时有僧问诸方聚众为甚么却道无禅师师曰不道无禅祗是无师。
东风阵阵从何起鹧鸪啼在深花里可怜无限路行人纷纷祗逐流莺子。
湖南长沙景岑禅师一日游山归首座问和尚甚处来师曰游山来座曰到甚么处师曰始从芳草去又逐落花回座曰大似春意师曰也胜秋露滴芙渠。
春色浑如画溪云聚复开僧从寺里出龙向洞中回薄雾笼青嶂轻烟锁绿苔相逢不相识终日去还来。
长沙因秀才张拙看千佛名经问师曰百千诸佛但见其名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