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汝说。济到大愚。愚问:甚处来。济云: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济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过无过?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者里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下大悟,云: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者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济遂筑大愚胁下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济便回师,见便问:者汉来来去去,有甚了期?济云:秪为老婆心切人事了。侍立。师又问:什么处去来?济云:昨奉慈旨,令参大愚去来。师云:大愚有何言句。济遂举前话。师云:作么生得者汉来,待痛与一顿。济云:说甚么待来,即今便吃。随后便掌,师云:者风颠汉却来者里捋虎须。济便喝。师云:侍者引者风颠汉参堂去。后付偈曰:病时心法在,不病心法无,吾所付心法,不在心法途。
三回痛棒骨生痕 一筑高安便答恩
更把虎须频倒捋 乾坤搅动斗星昏
曹溪第六世镇州临济义玄禅师
兴化为侍者,机缘默契,师以法偈印之。偈曰:至道无拣择,本心无向背,便如此承当,春风增瞌睡。化后充三圣首座,次任大觉院主(云云)。开堂日此一炷香,本为三圣师兄,三圣于我太孤,本为大觉师兄,大觉于我太赊,不如供养临济先师。
家富儿娇无拣择 机筹互换始承当
春风瞌睡流千古 有眼如盲日正央
顶 竖亚摩醯眼 肘后横悬夺命符
毒气迸开无限意 赚他驴粪较赊孤
临济第二世魏府兴化存奖禅师
南院久依座下。师以法偈付曰:大道全自心,亦非在心求,付汝自心道,无喜亦无忧。
自心大道没遮藏 花笑鸟啼山更长
月白不从门外得 踢翻尿器露风光
临济第三世汝州南院慧颙禅师
风穴在会作园头,师一日入园问云:南方一棒作么生商量?穴云:作奇特商量。穴却问:和尚此间一棒作么商量?师拈棒云: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师。穴于言下大彻。依止六年。师付法偈曰:我今无法说,所说皆非法,今付无法法,不可住于法。
棒下无生绝较量 临机不见太郎当
颙翁若遇风颠汉 劈面拦腮没处藏
临济第四世汝州风穴延沼禅师
首山充知客时,常密诵法华。一日侍立次,师乃垂涕告曰:不幸临济之道,至吾将坠于地。山曰:观此一众,岂无人耶?师曰:聪明者多,见性者少。山曰:如某者如何?师曰:吾虽望子之久,犹恐耽着此经,不能放下。山曰:此亦可事,愿闻其要。师于是上堂,举世尊以青莲目顾视大众,迦叶正当与么时,且道说个什么?若道不说而说,又是埋没先圣,且道说个什么?山拂袖而退。师掷下拄杖,归方丈。次日,山与真园头,同上问讯。师问真曰:作么生是世尊不说说?真曰:鹁鸠树头鸣。师曰:你作许多痴福作么?何不体究言句?又问山曰:你作么生?山曰: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师谓真曰:你何不看念法华下语?付首山偈曰:无说是真法,其说原无说,我今说付时,说说何曾说。
日忧祖道泪潸潸 铁石心肝也痛酸
拂袖一肩担荷后 令人闻见胆毛寒
临济第五世汝州首山省念禅师
一日上堂,汾阳出问: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师云:龙袖拂开全体现。阳云:未审师意如何?师云:象王行处绝狐踪。阳于言下大悟,遂提起坐具,顾视大众云: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漉始应知。礼拜归众。时叶县省和尚作首座,才退便问:昭兄,你适来见个什么道理,便与么道?阳云:正是我放身舍命处,省便休。师付汾阳法,偈曰:自古付无说,我今亦无说,只此无说心,诸佛所共说。
皓魄当空绝点埃 一枝丹桂月中开
香飘扑着人间鼻 放舍身心寔俊哉
临济第六世汾州太子院善昭禅师
慈明,参师,师揣其志,经二年未许入室。明每诣方丈,师见必诟骂,或毁诋诸方,及有所训,皆流俗鄙事。明一夕诉曰:自至法席已再夏,不蒙指示,但增世俗尘劳,念岁月飘忽,己事未明,有失出家之利。语未卒,师熟视骂曰:是恶知识敢裨贩我?怒举杖逐之。明拟伸救。师蓦掩其口。明忽大悟,曰:是知临济道出常情。服役七年,辞去。付偈曰:虚空无形象,形象非虚空,我所付心法,空空空不空。
煆凡炼圣妙炉殷 格外钳锤非易闻
一点始知唇在口 等闲出语便惊群
临济第七世潭州石霜慈明楚圆禅师
自南源徙道吾,石霜皆杨岐总院事岐,依师虽久,未有省发,每咨参,师曰:库司事繁,且去。他日又问,师曰:监寺异日儿孙遍天下,在何用忙为?一日,师适出,雨忽作。岐侦师小径,既见,遂搊住曰:这老汉今日须与我说,不说打你去!师曰:监寺知者般事便休。语未卒,岐大悟,即拜于泥涂问曰:狭路相逢时如何?师曰:你且躲避,我要去那里去。岐归来日,具威仪,诣方丈,礼谢。师呵曰:未在一日。师上堂,岐出问:幽鸟语喃喃,辞云入乱峰时如何?师曰:我行荒草里,汝又入深村。岐曰:官不容针,更借一问。师便喝。岐曰:好喝。师又喝。岐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