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便行。又到一庵主处,云:“有么?有么?”主亦竖起拳,州云:“能纵能夺,能杀能活。”便作礼而去。师云:“二庵主,同天共日,风味不殊。老赵州,溪山虽异,俊逞玄机。虽然如是,用尽自己心,笑破他人口。且道众中还有识者么?如或未知,更为颂出:一样拳头两样看,明明当面被欺瞒。纵然弄得机关巧,到底难经识者观。”

  举云门到鹅湖值上堂,曰:“莫道未了底人,长时浮逼逼地。设使了得底,明明得知有去处,尚乃浮逼逼地。”门下问首座:“适来和尚意作么生?”座曰:“浮逼逼地。”门曰:“首座久在此住,头白齿黄,作这个语话?”座曰:“上座又作么生?”门曰:“要道即得,见即便见。若不见,莫乱道。”座曰:“秪如道‘浮逼逼地’又作么生?”门曰:“头上着枷,脚下着杻。”座曰:“与么则无佛法也。”门曰:“此是文殊、普贤大人境界。”师云:“云门如大象渡河,截流而过,步步绝行踪。首座似狐走冰流,竞竞业业,进退皆不了。了不了且止,作么生是文殊、普贤大人境界?颂云:佳人二八懒梳头,撩起髼松发便休。到底还他肌骨好,不搽红粉也风流。”

  举杨岐问慈明:“幽鸟语喃喃,辞云入乱峰时如何?”明曰:“我行荒草里,汝又入深村。”岐曰:“官不容针私借一问。”明便喝,岐曰:“好喝!”明又喝,岐亦喝,明连喝两喝,岐礼拜,明曰:“此事是个人方能担荷。”岐拂袖便行。师云:“杨岐具大机大用,慈明具大用大机,彼此真机互换、纵夺可观。众中莫有知他二老落处者么?捉兔还他鹰眼疾,辨风须是瞎波斯。颂曰:荷叶团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尖似锥。一时铺在沙滩上,换却眼睛谁得知?”

  举僧问保宁:“先德道:寒风凋败叶,犹喜故人归。未审谁是故人?”宁曰:“杨岐和尚迁化久矣。”僧云:“正当恁么时,更有甚么人为知音?”宁曰:“无眼村翁暗点头。”师云:“保宁当头指点,太煞分明。这僧要识故人,多被眼碍。如何得不被眼碍去?觌面无回互,分明在目前。”颂曰:“故人面目示森严,更觅知音似未谙。堪叹保宁端的处,毫厘差隔万重关。”

  举僧问兴化:“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化云:“打中间底。”僧作礼,化云:“我昨日赴个村斋,中途遇一阵卒风暴雨,却向古庙里避得过。”师云:“这僧问得希奇,兴化答得古怪。然虽如是,末后不应赘语。何故?相知不在千杯酒,一盏清茶也醉人。颂曰:任尔四方八面来,中间一味打将去。银山铁壁势崔嵬,铁眼铜睛觑不及。”

  举径山洪諲禅师因僧问:“掩息如灰时如何?”山云:“犹是时人功干。”僧云:“干后如何?”山云:“耕人田不种。”僧云:“毕竟如何?”山云:“禾熟不临场。”师云:“这僧惯向闹市取静,大忘尘世。径山老人偏于孤峰接人,不居泉石。且道毕竟意归何所?行人更在青山外,未许行人离市廛。颂云:万壑千溪彻底寒,草枯木落憔无颜。大鹏岂向凋枝宿,奋翼高飞透九天。”

  举东京天宁芙蓉道楷禅师因僧问:“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如何是不露底事?”楷云:“满船空载月,渔父宿芦花。”师云:“芙蓉应机接物处,针锋不露,隐显互陈。若透这僧问头,切忌日中逃影。颂曰:揭开云雾日东升,万壑千岩叠翠层。个里是谁双眼瞎,分明不见碧嶙 ?”举舒州浮山法远圆鉴禅师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平地起骨堆。”师云:“浮山远开口见胆,可惜这僧太鲁,不能直下顿荐,未免辜他舒州。颂曰:平地起骨堆,分明莫更猜。若能直下会,顽石吼如雷。”

  举大愚守芝禅师因僧问:“如何是佛?”师云:“锯解秤锤。”师云:“大愚调高韵古,这僧拍手相和,卒难构附。众中莫有构得者么?试请临风一曲。颂曰:锯解秤锤,愁断山眉,森罗起舞,万象含悲。”

  举三圣问僧:“近离甚处?”僧便喝,圣亦喝,僧又喝,圣又喝,僧云:“行棒即瞎!”又喝,圣拈棒,僧转身作受棒势,圣云:“下坡不走,快便难逢!”便打,僧云:“这贼!”便出。次有僧问:“适来争容得者僧?”圣云:“是伊曾见先师来。”师云:“三圣问者僧,恰似焦砖打着连底冻;者僧谑三圣,亦是赤眼撞着火柴头。二人虽是平展,未免疑杀傍观。当时若是山僧,待云:‘者贼!’亦云:‘贼!贼!’连棒直打出,非惟塞断人口,亦教者僧无处回避。颂曰:狮子儿逢狮子儿,抛毬夺绣甚希奇。可怜不遇西河客,就下随高总不知。”

  举南阳忠国师一日唤侍者,者应喏,如是三唤,者三应,忠云:“将谓吾辜负汝,却是汝辜负吾。”师云:“国师三唤,肝胆向人倾;侍者三应,不觉眉须露。虽然,错过者多。颂曰:国师唤最切,侍者应声长。多少杜禅客,将谓别商量。”。

   (信善董福还同缘明珠王楚衡同缘明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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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隐禅师语录祈求日富日寿尔炽尔昌
  康熙戊午夏荆南水月林识)

  二隐谧禅师语录卷第六
嘉兴大藏经 二隐谧禅师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