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般若波罗蜜,亦且直指超宗,径生净界,为伊念个苏噜苏噜 唎莎诃,且得财施与法施并行,禅喜与法喜兼济。超宗便入安养,一一所供诣实。诣实且置,作么生是资荐一句?莲花池内金波涌,花开莲现悟无生。”
小参,“今朝打七已三日,万象森罗咸着力,蒲团禅板亦生光。试问诸人会也未?若也会,不妨出众相见。”无垢问:“露冷霜寒即不问,如何是梅放蕊?”师云:“绽也。”进云:“若论此事,人人本具,因甚道不出?”师云:“你道了也。”进云:“露柱怀胎意旨如何?”师云:“生也。”进云:“昨夜三更产一子,天明又中状元郎。”师云:“姓甚么?”进云:“和尚不知么?”师便打。问:“心不负人,面无惭色。”师云:“你昨夜因甚偷了我山门前石狮子。”僧无语,师云:“大好无惭色。”
小参,“腊月三十日,年穷岁已毕。十字市交横,猪头并鱼嘴。前街后巷里,杯盘甚狼籍。且道西林院里作何行止?泉分三泖烹茗饮,也胜曹山醉薄醨。”
东塔秉拂小参,“祖印高提,须资酬唱。太阿横按,全凭敌手。众中还有敌手者么?试请出众相见。”问:“秉拂提持即不问,人人有个鹘臭汗衫如何脱却?”师打,云:“一拶百碎。”僧云:“今日与师相见了也。”师云:“阇黎向甚处相见?”僧便喝,师又打,僧又喝,师云:“三喝四喝后作么生?”僧拟议,师作嘘声,乃云:“若论个事,人人鼻孔辽天,个个耳门卓朔。公案本自现成,何须更假摸索?若是上上根人,一拨便转,一拶便透,未免落在第二门头,何况没脊骨人?向他唇吻上讨个话头,嘴皮边掠些涎沫,东参西参、东嚼西嚼,饶伊参到无参可参,嚼到无嚼可嚼,终是火里求冰,徒受辛苦,于己何益?今此一众俱是英豪,更要谧上座无端饶舌、平地波澜作么?入不入且置,作么生是称意鱼?冲开华岳连天秀,翻转乾坤任意游。”复举五祖演和尚因僧问:“如何是佛?”演云:“口是祸门。”“谧上座则不然,众中若有人问:‘如何是佛?’劈脊便棒。且道恁么答话,与演祖相去多少?具眼者定当看。”
示众
端阳示众,“今朝五月五,蛙鸣闹似槌鼍鼓,报道今年田禾秀,定见村歌兼社舞。林下人莫莽卤,语默动静须自如。一毛头上通消息,万象之中机独露。机独露,蒲草抽霜剑,艾枝奋猛虎。”
示众,举智门禅师因僧问:“如何是般若体?”门云:“ 含明月。”“如何是般若用?”门云:“兔子怀胎。”死心和尚拈云:“如何是般若体?一堆屎。如何是般若用?屎堆里虫。”应庵和尚拈云:“如何是般若体?相见便无礼。如何是般若用?从来爱打哄。”“设有人问法祥如何是般若体?花开春鸟啼。如何是般若用?叶落秋风动。且道与三大老道底还有优劣也无?如辨得出,山僧拄杖两手分付。其或未然,急着眼觑。”
示众,“秋气净,朔风清。天无四壁,冷气侵人,更欲诸昆彻骨,无端结制缚人。且道还有不受缚者么?试请出众相见。如无,诸人鼻孔未免被山僧拄杖子穿却。众中设有人出来拗折拄杖又作么生?山僧但嘻嘻笑,云:‘且喜堂中有人。’”复顾左右,云:“无无?”拽杖便归方丈。因雪示众,“昨夜纷纷雪降,片片随风飘荡。顿令陕府铁牛,变作嘉州大象。文殊师利无处蹲身,普贤老子遍界一相。直饶果到这般田地,未是全提向上。作么生是全提向上?一轮杲日舒红面,大地山河还本相。”
示众,殿主问:“某甲不明心地,请和尚开示。”师云:“夜椎三阵钟,朝擂三通鼓。”僧罔措,首座云:“何不礼拜?”僧便作礼。座云:“某甲罪过。”师蓦头棒云:“多嘴阿师!”维那云:“城头失火,殃及池鱼。”师亦打,那云:“也是某甲招得。”师云:“知即得。”复举梁山示众,南来者与三十棒,北来者与三十棒,然虽如是,不当宗乘。琅玡云:“好一片真金,将作顽铁卖却!若是琅玡则不然,南来者与三十棒,北来者与三十棒,从教天下人贬驳。”师云:“梁山用偷天换日之手,纵夺自由。琅玡当面换人眼睛,眼疾手快。捡点将来,总是平地起骨堆。法祥这里又且不然,南来者与三十棒,北来者与三十棒,韩卢必定逐块走,狞龙自然翻碧浪。”
示众,举南泉一日不赴堂,侍者曰:“和尚何不赴堂?”泉曰:“老僧庄上吃油糍饱。”者曰:“和尚不曾出入。”泉曰:“你但问取庄主去?”者方出门,忽见庄主归谢和尚,庄主与油糍,师曰:“饱油糍,古德口无齿。”“见庄主侍者眼真瞎。然虽如是,不因夜来雁,怎见海门秋?颂曰:和尚何曾有出入,油糍饱吃未沾唇。锥开侍者顶门眼,不到村庄见主人。”
示众,举瑞州九峰虔禅师尝为石霜侍者,洎石霜归寂,众请首座继席,曰:“须明得先师意始可。”座曰:“先师有甚么意?”虔曰:“先师道: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万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庙香炉去,一条白练去。其余即不问,如何是一条白练去?”座曰:“这个秪是明一色边事。”虔曰:“原来未会先师意在。”座曰:“你不肯我那,但装香来,香烟断处,若去不得即不会先师意!”遂装香,香烟未断,座已脱去,虔拊其背曰:“坐脱立亡即不无,先师意未梦见